“可是。既然被潑水是一種祝福,我們爲什麼要帶傘啊?”
莫落依聽完後略帶疑問的問道。剛問完,就見雲碧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直覺告訴她其中帶着鄙視的意味。
“習俗嘛,既然到了異鄉,當然也要入鄉隨俗的。您想想,我們如果被潑的渾身都溼透了會怎樣,尤其是女孩子,那時候,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就溼溼的難受不說,恐怕會招致許多色狼淫邪的目光,甚至可能會遭到非禮,那將會多麼可怕啊!”
看她像是想到了那種可怕的景象,拍了拍胸口繼續說道:“所以,爲了避免那種情況出現,又想參加這樣的聖典,人們纔想出了這麼一個這種的法子,就是帶着這個。”雲碧得意的把手中的傘晃了晃。
“撐着傘,既可以不被水潑的很是狼狽,又可以享受其中的樂趣,兩全其美嘛。”
說着她們就已經走到了那條舉行“雲萊聖典”的街道。只見那羣他鄉人相貌與我們倒是差別不大,但穿戴的服飾就相當有異域風情了:
他們其中男子服裝各地基本一致,多用白布或青布,上着無領對襟或大襟短衫,下着長褲,以青布束腰,紅、白布或藍布纏頭,有的戴毛呢禮帽。
而女子的服飾很有特色,上身穿白色、天藍色或緋紅色緊身內衣,外面套以大襟或對襟的圓領窄袖短衫。這種短衫獨具特色,袖管又細又長,緊貼胳膊;衣服的腰身又細又短,腰背處有一小部分外露,下襬較寬而大。下身穿顏色豔麗的筒裙,長及腳面。她們都將長髮盤結於頭頂,插上一把月牙梳,有的還戴上一塊花頭巾,形象婀娜多姿,優美動人。
只見他們用銅鉢,臉盆盛水,涌出大街小巷,嬉戲追逐,逢人便潑,許多本地人也加入了潑水的行列,當然,除了那些不開放豪爽的女子以外,大多數的女子們都有些羞澀的撐開了傘。
莫落依這才發現,這些傘與平常的傘好像有點不一樣。它們更小一些,也更爲精緻,而且上面繪的花紋好像跟那些他鄉人有些相像。也就是說,這種傘最大程度地在保證你不會春光外泄的同時,又能讓你享受到潑水帶給你的樂趣。這可能是那些他鄉人爲了不破壞他們本民族的傳統,又保全了本地的文化風俗而特別製作的吧。
“小姐,我們也趕快參與進去吧!”雲碧把傘打到莫落依頭頂,打算一起進去時,卻被攔住了。
“把另一把傘給我吧,來的時候不是帶了兩把傘嘛,而且這麼小的傘兩個人打好像都會溼透的,我還是自己另打一把傘吧。”莫落依說着,拿過有些被自己的行爲弄得有些傻的雲碧手中的傘,率先走進那個熱鬧的氛圍中了。
看着四周雖然衣着有些狼狽但臉上卻洋溢着開心笑容的人們,莫落依也漸漸的拋開束縛,融入其中。過了一會兒,玩得甚是高興的她才發現自己身邊好像沒有云碧的身影,想來可能是被這擁擠的人潮給擠散了吧。
正當她準備四處找找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破空聲,直覺那是衝着自己來的,身體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本能地以一種精妙的步法躲了過去。
在她還沒能來得及爲自己怎麼會這種高明的招式而驚訝的時候,前方一掌趁她還有站穩之際打來,來不及看清偷襲的人是怎樣,只見她自然地立馬收傘,用傘的骨杆順勢一挑,那一掌竟被她帶到一邊了。
雖是這樣,但從傘骨傳來的內力還是涌進了她的身體。頓時,五臟六腑一陣劇痛,還沒來得及將涌入口中的鮮血突出,頸後好像捱了一記手刀,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昏迷,而她最後的念頭竟是:原來自己真的會武功啊!
熱鬧的人羣依舊在進行狂歡着,似乎誰也沒有感覺到他們中少了一個人,只有雲碧還在四處焦急的尋找着走散的小姐......
醒來的莫落依第一個感覺就是脖子還痛,不知是什麼人下的手還真狠啊!揉着可能已經腫了的後頸,她開始打量自己所在的壞境。
這是一個收拾得很乾淨整齊的小木屋,從屋裡那些透着簡樸氣息的物品以及自己身上蓋着的並不是很新的棉被,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並不富裕。但是,物品的擺設與那瓶在桌子上開得極盛的金桔花卻無一不透漏着溫馨,很難把當初對她施以重手的劫持犯聯繫起來。
正當她下牀準備喝點水的時候,門開了。莫落依馬上戒備的看向門外,卻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進來的人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像是三十幾歲的和尚!
只見一身白色的僧衣穿在他身上竟憑空生出了些許優雅,眉眼間盡是看透紅塵的智慧與寧靜致遠的氣質,這樣一個人真的會是那個綁架她的人嗎?莫落依幾乎是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答案。
“姑娘,你醒了。來,快喝點粥壓壓驚吧。”溫潤的嗓音似乎有種安撫人心的魔力,讓人漸漸地平靜下了,而此時的莫落依也放鬆了下來,繼而開口問道:”是你救了我嗎?”那個人搖了搖頭,還沒等她提起戒備,一個清朗的女聲插了進來:
“是我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