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想來您的壓力也很大。”甘瑗同情地回他一笑，“不過交通事故這種事，總是在所難免，雖然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語在安慰，事實上卻是在暗示，這是一起交通事故。
局長是聰明人，他應該明白，如果查不出結果，還不如索性將事情定性爲交通事故來得簡單容易。
“哎！”局長嘆了口氣，“要是所有人都像甘小姐這樣想就好了。”
甘瑗輕揚脣角，局長就將幾人送出門外。
告辭局長出來，多利與甘瑗等人一起下樓，一路走到臺階上，他就輕輕咳嗽一聲。
“甘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甘瑗輕輕點頭，跟着他走到一側的偏僻處，多利看看左右，人就壓着嗓子開口，“這件事情，您……有什麼看法？”
甘瑗心知他是有所懷疑前來試探，當下只是搖頭，“這個時候讓他們死了，有點可惜了，我更希望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多利先生以爲呢？”
多利一笑，“我和您想法相同。”
“要我載您一程嗎？”
“不用了，我們回首都見吧！”
向對方點點頭，甘瑗轉身行下臺階，皇甫玦將她扶進車內，向多利點點頭，坐到她身側。
車子啓動駛出處理中心大門，皇甫玦就低聲開口。
“摩西？”
甘瑗並沒有掩飾，輕輕地點了點頭。
儘管只有半個車牌，她還是認出那是摩西的車子，這個時候摩西出現在附近，不用想也知道史密斯父女的事情一定是他的手筆。
皇甫玦靠到椅背上沒有再問。
事實上，這件事情他也想做，他原本準備讓這對父女先身敗名裂，然後再慢慢玩死他們，只不過是被摩西搶了先而已。
副駕駛座上，威爾將一切收在耳中，眉就疑惑地皺起。
皇甫玦與甘瑗並沒有隱瞞他，所有的話他都已經收在耳朵裡，以他的智慧不難猜出二人在說什麼。
如果是在車子上動手腳，或者是擊傷司機……都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是那樣會留下遺蹟，這樣不留半點痕跡就要了幾個人的命，摩西他突然是怎麼做到的？
車子繼續向前，甘瑗就擡起臉。
“威爾，你去醫院看看，我要知道那個司機的情況。”
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摩西的手筆，甘瑗難免有些擔心那些司機去透露情況。
“好的。”威爾點頭。
車子在路口停下，威爾下了車，改乘後面的車子趕往醫院，命令司機將車停在醫院對面，威爾戴上太陽鏡走進醫院大門。
來到門診大樓，他向一句護士詢問一句，立刻就趕往三樓。
爲了遮人耳目，他沒有乘電梯，而上從安全梯上樓，剛剛走到三樓，剛要伸手拉門，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接開，隨後一個人影就急衝衝地闖進來。
威爾躲閃不及，二人徑直撞在一處。
叮叮噹噹！
對方手中的托盤和藥物落了一地。
“對不起！”
威爾忙着彎下身去幫對方撿掉在地上的東西，手還沒有碰到地上的托盤，一隻醫用剪已經抵在他的側頸。
……
……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