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她伸手推開車門。
“全部看完視頻需要一些時間,估計要晚一點才能答到。”
甘瑗點點頭,伸腿下車走進面前高聳的廣播大樓。
與此同時,醫院的病房裡,千雪櫻看着在她病房裡來回忙碌的兩個特護,卻只是皺眉。
竟然派了兩個人來照顧她,甘瑗難道是看出她對皇甫玦有所企圖,特意派人來盯住她的?
還是,那個女人已經發現她的異樣?
想了一個藉口將二人支開,她立刻就坐直身子。
“史密斯侯爵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秀吉搖頭,“安妮只是照常進行着她的工作和宣傳,並沒有特別的舉動。”
“不會吧?”千雪櫻撇撇嘴,“他們不會是就這樣輕易放棄了吧?”
“總之,目前沒有任何跡象。”
“哼!”千雪櫻輕哼,“這兩個蠢貨,還真是讓我失望!公爵先生去哪兒了?”
“臨時有事去了歐洲。”秀吉答道。
千雪櫻坐起身,“馬上安排一下,我要出院。”
“可是您的傷?”
“明天一早,我就回國。”千雪櫻微眯眼睛,“那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公爵先生一定會出席,我要回去見他一面,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她的傷都要痊癒,到時候她還拿什麼事情來羈絆他?
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讓二人的關係有所進展。
……
……
一天後,千雪櫻順得回到a國的公爵府,也終於能擺脫那兩個特護。
坐到書房的椅子上,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秀吉幫她倒一杯酒過來。
“可是您的傷?”秀吉有些擔心。
“別廢話,拿酒來!”千雪櫻深吸口氣,“公爵先生回來沒有?”
這幾天,被甘瑗派過去的人沒日沒夜地“看護”,爲了不露馬腳,她也是各種隱忍,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一會兒,她怎麼也要喝上一杯。
秀吉倒了一杯酒遞到她手中,“已經回來了,現在他人在皇宮,今天下午有一個迎接使團的晚宴。”
“很好。”千雪櫻接過酒,暢快地喝了一大口,“安排車子,半個小時之後,我去王宮。”
秀吉去安排車子,千雪櫻就幹掉杯子裡酒,走進自己的房間。
來到浴室之後,她擡手脫掉外套,將背轉向鏡子。
藉着鏡子裡的反射,可以清楚地看到肩膀一側的傷口已經癒合結痂,就像一條醜醜的棕色蟲子趴在她的肩頭。
對着鏡子看了一會兒,她隨手甩掉衣服,注視着鏡子裡自己的身體,她妖嬈揚脣。
“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偷腥的貓!”
冷冷一笑,她站到花灑下,打開水龍頭。
片刻之後,秀吉上樓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套白色的夏裝連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
從書房裡拿來文件,她下樓坐上車子趕往王宮。
王宮裡,皇甫玦剛剛參加完晚宴回來,將外套交給威爾,他隨手扯開領帶,走進臥室。
正準備取出手機給兒子和甘瑗打電話,威爾就走進門來。
“先生,千雪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