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柵欄,只見摩西正站在車邊與迎過來的手下交談。
在他身後不遠處,是一座三層高的別墅樓,大門處站着兩個守衛。
摩西坐在後座上,並沒有下車的意思,“人在哪兒?”
“樓上。”手下彎着身子站在他身側,“那傢伙在發燒,如果不盡快手術的話,恐怕情況不妙。您看,要不要找醫生過來?”
“沒有這個必要。”摩西眯着眸子看看身側的別墅,“看好他。”
吩咐一句,他懶懶靠回椅背,司機就升上車窗,將車子調頭駛出莊園。
目送着他的車子駛出莊園大門,甘瑗取出一根皮筋束起長髮,小心地摸出樹林來到別墅後面,利落地爬上三樓,來到那間拉着紗簾的陽臺上。
側耳傾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她小心地勾起紗簾,一眼就看到牀側地板上的喬良。
他的身上縛着繩索,眉皺着,臉色無比蒼白,似乎是擔心他出血過多死掉,右腿上的槍傷已經簡單處理過。
儘管如此,褲腿上依舊是大片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會兒,他正在拼力地伸着手掌,想要去拿桌上的玻璃杯。
胳膊上縛着繩子,動作受限,他拼盡全力,手指依舊距離玻璃杯有一點距離。
用力向旁挪挪身子,他全力一伸手臂,終於碰到玻璃杯。
然而,事與願違,玻璃杯沒有如他所願地倒向他的方向,而是順着桌子滾向牀頭櫃的另一側,落向地面。
功虧一簣,喬良痛苦地閉上眼睛,等待着玻璃杯在地上炸開。
在玻璃杯落地之前,一人箭步衝出,伸出手掌接住落向地面的杯子。
喬良疑惑地睜開眼睛,看到站在牀邊的人影,眸子立刻瞪大。
“小瑗?!”
擡起手指,做個噤聲的手勢,甘瑗輕手輕腳地將杯子放回原地,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她利落地繞過牀尾藏在門側。
不等喬良出聲,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看守走進來,看看移到牀側的喬良,他一把將喬良拉過來丟回牀上。
“臭小子,還想逃跑?”
嘴裡罵着,他就揮起巴掌向喬良臉上扇過來。
不等他的手掌落上喬良的臉,甘瑗已經利落地撲過來,一計手刀凌厲地擊在對方的頸動脈,看守翻着白眼倒向地面,甘瑗伸手扶住他倒下去的身體,順手從他身上摸出匕首,將喬良身上的繩索割開。
“別多問,我現在帶你走!”
“怎麼這麼久?”
門外,傳來詢問聲,另一個看守走到門前,看到門內的甘瑗,他本能地抓出手槍。
甘瑗右手揚起,匕首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光影,正中他的手腕。
男人吃疼地悶哼出聲,手槍已經脫手落向地面,箭步衝上前來,甘瑗一腳將他踢飛,對方撞在牆上,暈倒在牆角。
看着她利落如動作電影主角的動作,喬良的眼睛裡染上錯愕。
眼前的這個女人,真得是他認識的那個甘瑗嗎?
順手撿起地上的槍,甘瑗退回來重新扶住喬良,帶着他衝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