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下風雪依舊吹拂着安逸的雪域,宵禁令當中這貝雪城近乎街道無人,除了各大家族的人可以無視這一條例,便毫無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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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無光的臥室裡,身着一件白色內襯裹袖長衫的寒羽,隨着瓊海之根凝結而成的一剎,周身起勁猛然迸發,一頭青絲髮肆意舞動,然安安穩穩的盤坐在褐色蒲團上。
內視己身,觀之寬闊的經脈當中毫無真氣力量存在,然卻絲毫沒有半點在意,運轉瓊海極雲功,眼看周圍散落的真竅丹本是完整的丹藥,轟然化作一蓬蓬的精純藥力。
轉念之間這一蓬蓬的藥力如約而至的涌入沒有真氣的寒羽體內,本是氣凝境高階實力,卻也退至氣凝境初期,宛若重修一般。
然,如今的實力,便是一般的人皇境強者,面對如今實力的寒羽也只是開胃菜。
藥力入體瘋狂的沿着經脈運轉,霸道異常的功法片刻便將這藥力化作了精純的真氣,並且流轉至瓊海之根,開始了不一樣的變化。
原本巴掌大小的瓊海之根開始緩緩擴張只不過這擴張的力量僅僅只是淡青之色,環繞在這瓊海之根周圍。
新增的瓊海真氣開始緩緩擴張,慢慢的涌入空蕩蕩的經脈當中。一股從未有過的充實陣陣傳蕩在渾身四肢百骸。
呼!~
安安穩穩的盤坐在褐色蒲團上,紅脣白齒緩緩輕啓便是吹了一口氣,凝而不散化而一股白氣衝了三米之遠才緩緩潰去。
剩餘的六千多顆丹藥猛然一震,便紛紛碎裂原地。藥力毫無保留的進入了寒羽的體內,隨着流轉不休的瓊海真氣帶動之中,直接化作了瓊海真氣當中的一部分。
眼看着體內瓊海真氣一個個的周天循環,新增藥力的雜質紛紛煉化排除體外。驟然注入瓊海之根周圍的剎那,轟然開始擴張,宛若真的浮現了一片的靚麗瓊海。
波濤洶涌的瓊海真氣開始不停的動盪,恍惚之間這力量有些不受控制。嘴角微微一笑,會意當中彈指間便是那幾顆固元丹落入口中。
圓滾滾的藥丸當中能量不小,很是柔和的平拂了寒羽體內即將不受控制的力量。
緊忙運轉瓊海極雲功,慢慢的感受到一種詭異的變化,似乎這近乎固定的丹田開始有了一些的拓寬。
慢慢的磨合當中內視丹田已經擴張足有百里立方左右。內部瓊海之力磅礴不休的盤繞,足足擴張了進三倍左右,經脈也足足拓寬一倍左右空隙,這才緩緩停滯。
正當以爲蛻變結束的一刻,轟然。
丹田當中的瓊海真氣開始緩緩沉澱,彷彿有什麼力量開始升騰了起來。
慢慢的聚集成了一種詭異的白霧,慢慢凝聚的過程當中,好似有些細小的晶體產生。
持續運轉瓊海真氣,半晌過後。
盤坐在蒲團上的寒羽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了黑白分明的眼眸。
略微遲疑了下,寒羽緩緩擡起了潔白如玉的右手。輕輕地握了下拳頭,感受裡面蘊含的力量霸道無比。
盤坐在昏暗無光的臥室內,炕頭安安靜靜蒲團上的寒羽咧嘴笑道:“如今的力量,就算沒有王長等人也有了話語權。”
轉頭看着窗外的光依舊很是昏暗,應該還沒有太久的時間。腦中開始推演起了乾元指。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本毫無動靜的寒羽,驟然擡手,輕指一點。平靜的空間,驟起波瀾。
輝光一閃,悄無聲息的看着臥室地面產生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幽洞。
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轉念之間開始推演起了自己目前的主要殺招,寒狼劍法。
總計十式四門三招,前三式目前毫無阻礙的已經練會,唯獨第四式,之前一直未曾窺得門徑。
便是第四式,狂狼殺!
雖然只是一式招法,但卻內含萬變。之前只悟得七千變而已。
狂狼,其字在狂。然狂妄之時,可有固定招式?便是無有。
只得自悟,修習如何釋放自我之狂,纔可定得之第四式。
萬變已知,僅差臨門一腳,便可習成。
正當這時,猛然,腦中一閃。便看一幅幅的餓狼撲食之狂,天狼食月之狂,征戰九天十地無畏之狂像,蜂擁而至。
轟然,便是一式三技,驟然習成。
恍然,彷彿一天地不懼的氣勢冉冉升起。奈何你怎般強,半分動搖不得本心。
“哈哈哈!哈哈哈!”
仰面長笑之間,耳畔傳來一聲音唯唯諾諾的傳來道:“寒公子,今日卯時貝雪城西門口集合。還有四炷香的時間。”
本大好的心情讓人壞了,略微皺了眉頭。轉念一想 也是爲了自己好纔來報信,不然誰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作罷。大手一招藍色道袍落在身上,繫好釦子,緩緩起身溝通神念當中的一縷氣息道:“王長你隨我一同前往。”
“諾!”
閃身而去絲毫沒有在意身邊突兀多出一身着白衣袖袍的王長,徑直朝着貝雪城西門而去。
夜色之下冷風吹的人心神無念,冰雪翩然讓人靜思不少。
兩道疾馳而去的身影有些格格不入,彷彿片縷不沾身,俗世分毫不染般的已至地點。
看着城門下面站着的這十人當中,四人年歲清淺,應該是劉家和王家外加徐家與白家的試煉弟子,劉元明與徐城自己之前便已經見過。其餘四人應該就是這其他三家的長老了。
看了一圈發現蔡思雨還沒有到,嘴角淺笑之際,面色如玉的寒羽伸手捋了一下翩然長髮,淡然自語笑道:“看來還不是最後一個到的。”
話音才落,眼看前方雪原平地上突兀的多出一道倩影,身材極其傲人。穿着近乎緊身的紫衣長袖外套,內搭一件紫色長袖襯衣,下穿着很是普通的紫色褲子。
雖然看似普通,然面料不錯,反而凸顯了樸素的美感。宛若市井當中的一絕佳麗人。
站在城牆之上,身旁跟的身穿白袍的王長。看着幾人面色淡漠而語笑道:“哈哈,沒想諸位都來的這麼早,時纔將歇,故而晚來片刻,但願沒讓諸位久等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