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凳子上,寒羽拂袖搖頭輕笑道,“哈哈,我是裂星道人送來的。”
“什麼?是滅星宗的大長老裂星道人嗎?”
一衆人等盡是驚駭的看着寒羽,他們不敢置信,因爲裂星道人的名號,他們也是時常聽說的,畢竟這麼多年來,滅星宗對人皆掌控的領地的貢獻,不可謂不大。
“嗯,是的。”坐在凳子上的寒羽神色平靜的看着滿臉驚駭包括張山在內的衆人,伸手端起了桌子上放了茶水的茶杯,端到面前,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那,不知道你現在跟裂星前輩的關係是?”張山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凝重的看着寒羽問道。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寒羽輕笑着說道,“目前他是我的師傅,只是因爲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拜師大典還沒有舉行呢,不然的話,你們能夠很早就知道我是他收的第五個弟子。”
“嘶,若是有這一層身份的話,成爲張家的供奉,簡直是輕而易舉,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別在這裡耽擱時間了,還請寒兄移步張家,不知如何?”張山鞠身,滿臉掐媚的問道。
“嗯,既然如此的話,等我把飯錢付了,咱們就走。”
“沒事,不用了,咱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了,這頓飯就算我請了,咱們趕緊走吧。”
張山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銀子扔在了桌子上,邁步上前,欲攙扶寒羽起身。
“好吧。”寒羽苦笑着起身,在張山與張樂的陪同下,離開了酒樓。
走在路上,不少人紛紛看向了寒羽,因爲他們很詫異,這個人竟然會和張家有着關係,張家雖說不能在樑星城內一手遮天,但是說句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一時間,不少有心人士開始對寒羽有了一些想法。
午後。
此刻的張家可是熱鬧非凡。
在寬敞的待客廳內,張家的家主,張璇真還有一衆長老,外加上幾名供奉長老,一同出面,接待了寒羽。
張府內,很多人都十分詫異,不明白這個小子究竟是有什麼能耐,竟然能夠讓這麼多的大人物來親自迎接他。
“喂,小六,你說今天來府上的這個小子,究竟是幹什麼的啊?排場沒多大,但家主竟然都出面接待了。”
被稱作小六的下人,一臉的慎重,左右看了看,說道,
“我感覺搞不好會有什麼大身份。”
“嗯,我看也是。”
在一條走廊裡,兩個下人正交頭接耳的討論着。餘光看到管家匆匆跑過去,緊忙閉上了嘴巴。
“張山,這位就是裂星道人的五弟子嗎?”
坐在主位上的張璇真,目光看向張山之時帶着一絲絲的審視之意,便是提醒他不要誆騙自己,不然後果可是很嚴重的。還記得上一個誆騙自己的人,現在恐怕墳頭草都數米高了。
看着那駭人的眼神,張山縮了縮脖子,啓口說道,
“回稟家主,寒羽應該就是裂星道人的五弟子。”
“哦?有何證明?”
一直坐在門口旁桌椅處的寒羽,此刻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溫怒,但畢竟人家不確定自己的身份,不敢大肆宣揚。
不等有些遲疑的張山開口,坐在不遠處的寒羽,大手一翻,便見着一枚令牌浮現在了手中,當即將令牌送了過去,“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可查看。”
伸手接過令牌,張璇真神色平靜的看了看,片刻後才點頭說道,“沒錯,是真的。”
“哈哈,寒小兄弟,不知道來我這有何貴幹啊?”
“不過就是受張山與張樂的邀請,想要來你這謀個供奉的職務罷了。”
寒羽神色平靜的淺笑着,話音落下,端起身旁的小茶碗,放到嘴旁,輕輕抿了口茶水,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這茶水都是涼的,張家的待客之道好差勁。”
坐在正位上的張璇真見到寒羽皺眉,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這待客廳平常四敞大開的,平時也很少人來這裡,故而茶水有的都是許久之前的也沒有換過的了,當下緊忙說道,“你們這幫下人怎麼搞的,沒見到有客人來麼?連熱茶水都不準備好?”
“是是,老爺是我們的不對,我們這就給貴客斟茶!”
專門管理這方面的那名管事,當即便跪伏在地叩首說完話,轉身退去,開始準備熱茶水。
寒羽輕嘆着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太麻煩了,別費這個事情了。”
張璇真笑道,“如果足下只是爲了這事情,那好辦,等一會兒管家來了,我讓他領你去辦一下身份令牌,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他,當然了,張山他們對於各種事項也是明白的。”
“嗯,好!”寒羽點了點頭。
“既如此,我便先失陪了,畢竟家大業大的事情也多。”
張璇真輕笑着起身,也不等寒羽說話,便轉身離去,畢竟寒羽這等聖境一層的修爲在他張家,還真是一抓一大把,雖是裂星道人的弟子,但自己能夠親自來接待,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坐在椅子上,寒羽神色平靜的看着張璇真離去,眉頭皺的更深了。
“嘶。”
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自己心中的氣憤,寒羽問道,“張屯呢?他沒有跟你一起到這邊嗎?”
“張屯?”
提起這個名字,張山的神色不禁黯淡了幾分, 輕嘆道,“他在五年前,戰場上戰死了,至於張屠戶還是活着的。但是,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翻地宗的高手將嶺南大陸給掀了。不少跟你有關係的人,都被他們抓了去。如今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因爲翻地宗的整體實力還是比較強的,而我張家若是對上他們還是稍遜一籌,所以一直也沒有把人要回來。”
“翻地宗?”
端坐在實木椅子上的寒羽不禁陷入了沉思,心中暗道,“難不成翻地宗的人找到了什麼線索?若是如此的話,不知道韓家,如今怎麼樣了,還有韓嬌那個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孩。”
“呼,呼!”
在這時,一個氣喘吁吁的男子跑進了待客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