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摩挲着下巴,說道:“那這樣吧,西邊的牆拆掉,然後,東邊的牆的話,稍微等我一下。”
在衆人矚目中邁步走到了院子東面。
“嗡~”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突兀響起。
丁旺與一旁站着的這些工匠,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東牆。
此時牆上,被一劍切出了一個頗爲寬敞的門洞出來。
“嘩啦啦…”
磚石皆是朝着東邊倒下,沒有半點磚石落到牆角處種着的這些靈藥上。
“好了,這樣一來,你們施工就好辦了。”
寒羽咧嘴輕笑了下,翻手間,長劍入鞘斜跨於腰間。
“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搞吧,我上樓喝酒去了。”
話音剛落,寒羽便轉身朝着店鋪的方向走了去。
站在水井旁的丁旺稍微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緊忙說道:“額,請諸位開始建造吧。”
“嗯,好的!”
領頭的工匠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了一卷布尺。
走到了西面的牆邊開始一點點的測量着長寬大小。
店鋪二樓,寒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個大大的酒罈子,香醇的酒香味讓人聞了心神通透。
“嘶,這酒真是不錯啊。”
大口喝了一碗,寒羽正陶醉之際,店鋪外聚集了一些人來。
道口,一個穿着很是破舊的老頭,憨笑着咧嘴,伸着污黑的手,指着雲渺丹閣,沙啞着嗓音說道:“官爺,就是這家,剛纔搜查的時候把那幾個官差大人殺了的,現在人還沒有跑呢!”
“嘩啦啦~”
一袋四十枚的銅板落入了老頭手裡,老頭咧嘴露出了一口的老黃牙,笑呵的說道:“謝官爺!”
“給你的賞錢,這次事情做得不錯!”
領頭的衙役隊長笑着指了指老頭,轉過身,面色漸漸的冷了下來,看着店鋪,揮了揮手,說道:“悄悄的,給我圍上,看他們還能有錢進行修繕店鋪,那應該是有不少的錢,咱們發財的時候到了,可都給我機靈着點!”
站在衙役隊長身後的一個小史官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是是!都聽大哥的!”
“嘩嘩譁…”
不一會兒,五十多個衙役與官差,還有守城的二十名巡邏的士兵,齊刷刷的站在了店鋪外。
豔陽高照的天,整條街道上,都被刀光映的讓人遍體發寒。
二樓喝酒的寒羽看着樓下的這些人,揚了揚頭,笑着調侃道,“喂,我說你們幹什麼的呀?要是抓犯人可來錯地方了啊。”
身高八尺的衙役隊長抽出了腰間的佩刀,遙遙指着店鋪吼道,“呔!大膽!朝廷官差在此,爾等草民見了,不行禮就算了,竟然還敢出言調侃?我看你的面相,絕對就是一個在逃要犯!來人給我上!直接破門進去抓人!”
“是啊,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種刁民來轉彎抹角的說我們了?”
那小史官冷笑了下,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兩撇山羊鬍,把身後立着的一根紅藍色的水火棍順手抄起,準備上去踹門。
“呵呵,諸位好大的官威啊,我這平常百姓傢什麼事都沒犯,就要破門進來抓人了,真是夠囂張的了啊?”寒羽冷笑這着搖了搖頭,伸手出窗戶,指着那小史官問道:“你看我的手,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啊?”小史官一愣,擡頭看着寒羽的手,道:“沒有一樣的呀!”
“哦!”
寒羽淡笑了下,下一瞬,一道黝黑的細線由右手食指尖激發而出,直接洞穿了史官的眉心。
“噗!”~
一抹顯眼的血花濺落到了四周,穿着一身硃紅色官服的史官,到死都沒明白什麼情況,人的手指,還能隔空殺人?
寒羽收回了手,端起酒碗,晃了晃,淡淡的說道,“呵呵,死有餘辜,身爲史官,你不好好的記錄事情,顛倒黑白,竟然還來這裡跟着一幫尋死的來耀武揚威,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衙役隊長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握着手中的長鐵刀衝上前,口中罵道,“嗎的,真是大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在我們這麼多的官差面前殺人,真是當我們是擺設了?”
下一瞬,一道黑線從衙役隊長的頭頂沒入,無聲無息洞穿了腳下的青石磚。
“噗咚!”
衙役隊長不敢置信的挺直了身子,後仰倒在了地上,血水潺潺的從頭頂,與腳底流出。
街道轉彎處的那名黑衣老者,偷偷的望着街道這邊的情況,纔看到這些官兵準備上去廝殺,下一刻,五十多道黑線直接貫穿了這些人的腦殼。
“唉,真是的,能活着多好,非要來找死。”
寒羽咧嘴笑了下,輕佻的把酒碗放到了嘴邊,仰面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呼~”
又是一股不知何處吹來的風,將街道上的這些死人,全都送到了之前的那一堆屍體中。
這時候在院子裡面正在給沙子兌水的丁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向店鋪,吆喝道:“掌櫃的,用幫忙嗎?”
“不用,一會兒你們幹完活之後,你去把門口用水衝一下,要不然看着不舒服。”
聽了這話,丁旺點了點頭,轉過身,繼續給沙子堆澆水。
一旁的工匠拿着鐵鍬,幫忙一鏟子一鏟子的將土和水堆在一起。
不遠處,劉蔭蔭依靠着門框頗爲安靜的看着他們幹活,恬靜的模樣,使得不少工匠頻頻回頭。
寒羽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這一摞人階武技,撇了撇嘴,轉過頭,淡淡的說道:“丁旺,劉蔭蔭,丁依白,你們仨過來,我有點東西讓你們選。”
在院落裡聽到聲音的丁旺,伸手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對身前的老漢說道:“你們先忙着,我去一趟,掌櫃的叫我。”
微微佝僂腰,穿着一身破布衣衫的老漢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您去吧,這裡交給我們就好。”
丁旺笑了笑,把手裡的水桶放在了地上。
轉過身,朝着店鋪走了去。
站在門口發呆的劉蔭蔭,聽了聲音愣了下,皺了皺眉,心中暗道:“難道想要問我東西的事?”
“算了,聽天由命吧。”
劉蔭蔭輕嘆了聲,站直了身子,朝着店鋪走了去。
在一樓閒的沒事,拿抹布擦灰的丁依白,放下了手中的抹布,朝着二樓蹦蹦噠噠的跑了上去。
“寒哥啥事呀?”
丁依白憨憨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寒羽。
轉過身伸手把丁依白抱在了懷裡,寒羽指着桌上放的一摞人階武技,說道:“這有幾本書,你看看想學哪個,然後就挑哪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