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多說什麼,跟着韓嬌走了一小會兒,來到了韓府門口,看着硃紅色大門外空蕩的街道,此刻四五個少年正在準備車馬。
旁坐落着四五個方方正正的木箱子。
韓嬌看了看這幾個俊男靚女,美目含笑,緩緩道:“他們就是陪咱們一塊去的!”
寒羽點點頭,稍許打量下這幾個人,跟着韓嬌邁步走到馬車旁,攜手走了上去。
車外的人看着,很明白此刻的情況,緊忙將東西收拾好便驅使着馬車,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兩匹灰糉色的高頭大馬在車子前頭走着,一看上去便是富家子弟出行的架勢。
車子不小,便是那七個隨從都坐在車板上也不擠。
‘嘎吱嘎吱!’
聽着車軲轆滾動的聲音,感受着車子開始動彈了,韓嬌十分興奮的轉身掀開了身側的小窗簾,看着外面緩緩遠去的街景,水汪汪的眉目中閃過了絲許漣漪。
“我記得,上次去凱風王城的時候,還是在四年前呢。”
聽韓嬌幽幽怨怨的聲音,寒羽不禁莞爾笑着,輕道:“也不錯啊,起碼比較安穩麼,不像我,四處顛沛流離。”
不知爲何,韓嬌的眼中仿若明亮了起來,狡黠的笑着,看向寒羽,嗲聲嗲氣的說道:“寒哥,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唄,我特別好奇!”
“哈哈,好啊!”寒羽輕笑着,便從自己小時候開始講了起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那盯着寒羽的一雙眼中水霧朦朧,似是隨時都能落下淚來。
“好可憐啊,心疼你!”韓嬌抽噎了起來,溫婉的擦去了眼角的淚,含情脈脈擡頭看着少年,軟軟糯糯的說道:“以後,你有我們陪你。”
聞言,寒羽無奈的笑笑,伸手大大咧咧的摸了摸韓嬌的額頭,右手指輕輕的幫韓嬌拭去淚痕。
正待此時,車廂外傳入一語,“小姐!前面路上有個人,好像是要攔住咱們!怎麼辦啊?”
“唉!”
寒羽輕嘆,緩緩起身走到門簾旁,伸手朝着右側撥開看向車外。
碧色晴空之下,兩岸青山當中,一條平坦的官道上,站着一個光膀大漢兩臂平伸渾身是汗的看着慢慢駛來的馬車。
“車上可還有空位?若有的話,不介意捎帶我一程吧?”
淳樸的模樣,讓人見了心中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一時間,寒羽些許猶豫,回頭看向了韓嬌。
見着寒羽回頭,韓嬌自是明白怎麼回事,淡笑道:“便允他與柳絲,向文他們坐在外面吧。”
“嗯!”
畢竟馬車沒有大的特別離譜,所以車上幾人,也是能聽到聲音。慢慢的,車子停了下來。
男子滿身大汗的坐在了車上,大口喘着氣,憨笑道:“多謝小姐!”
“無事!”
韓嬌淡淡一語,些許幽怨的依靠在車廂內怔怔出神。
纔要放下門簾,男子喘了口氣說道:“前面約莫五六里路左右,有一夥賊人,時常攔路搶劫,若是可以的話,建議換小路行進,免得再有意外發生。”
聽了男子說的,韓嬌些許擔憂的擡頭,正欲開口。
身前不遠的寒羽,嘴角揚起了那一抹讓自己晝夜未眠輾轉不堪的自信笑容。
鬼使神差的使自己要說的話改變了,心中竟然莫名的覺得安全,溫和笑着回頭說道:“沒事,就這麼走!”
男子聽了這話,不禁笑了笑,並未多說,安靜的坐在車板上,看着四周的花草樹木漸漸遠去。
大約半個時辰的車程,來到了一個西側有着斷崖,東側則是一片樹叢的轉彎處。
路旁的樹林內跳出來了五個人,爲首那人手持一柄血色長刀,渾身上下瀰漫一種詭異的煞氣。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聞言,那赤條着上身的大漢,緊忙從車板上跳了下來,憨憨笑着說道:“大哥,我老早就聽說你們了,這次就是爲了投奔你們而來的,要是不嫌棄的話,小弟以後就跟着你們幹了,怎麼樣?”
一時間,整車的人都愣了。寒羽都詫異的掀開了門簾站在了車板上,怔神的看着這人。
“哦?小子,算你有眼光,這方圓八百里內,誰不知道我潘正陽的名號?”
潘正陽驕傲的揚起了腦袋,沒握刀的左手,朝身後拜拜,笑道:“站後面去,給你們上課了!”
“喂,車裡的,要想過去,交五十兩紋銀,否則,勞資手裡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右手握着的大刀緩緩擡起,遙指站在車板上發呆才緩過神的寒羽。
“真沒聽過你的名號!”
寒羽撅了噘嘴,無可奈何的走下了車子,一步步的朝潘正陽走着。
“砍我啊?”
伸手指了指這刀尖對着自己的長刀。、
“你他碼的有病麼?讓老孑砍你?”潘正陽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一身白布衣衫的少年還朝着自己慢慢悠悠的走來,不禁想心中暗道:“這特麼是個傻子吧?沒看我手裡有刀麼?還敢往我這裡走?”
“行了,別鬧了,砍人都不敢,還在這裡打劫,勸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要是遇到官兵,你們也就只能在牢裡活着了。”
滿心都是無奈的寒羽伸手便直接抓着了刀背,微微用力拽了過來,指尖一動。砰!一捧灰霧轉瞬即逝。
“噹啷!”
大刀被寒羽用乾元指氣崩斷扔在遠處。轉身便走向了馬車,笑道:“走吧,不用管他們!”
聽了寒羽的吩咐,這幾個車上的小傢伙便趕着車子緩緩前進。
突兀,車後傳來一聲叫喊。
“慢着!”、
站在車板上的寒羽不禁詫異的回頭,看向馬車後面的潘正陽,皺眉道,“怎麼了?”
“你把我祖傳的刀弄壞了,得賠我!”潘正陽紅着眼眶,指着白衣少年,如孩童般無理取鬧。
差點被這話氣笑的寒羽歪了歪腦袋,右手掐着腰揚了揚頭,問道:“呵,你想讓我怎麼賠你?”。
“你把我刀弄壞了,砸了我飯碗,我沒營生可做了,須得給我安排個營生!”
在身後人詫異的眼光中,潘正陽邁步上前,滿臉的義正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