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雲狂露出驚奇的表情:“司徒貴妃,我想怎麼對你,好像不是你說了算的吧?我能不能,等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
司徒香害怕地不住顫抖,她知道雲狂所言不是在開玩笑,真被那樣對待還不如直接自殺算了,心一橫就想咬舌自盡,雲狂卻已臨空一腳,直接卸掉了她的下顎骨,只聽一聲淒厲慘呼,四肢筋脈鮮血飛揚,司徒香像一團爛泥似的倒了下去,手筋腳筋具斷,此時的她連自殺都不可能做到,眼中頓時流出恐懼的淚水。
“想死?沒那麼容易!”
雲狂此時終於流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一雙爆閃出灼灼冷光的眼睛掃遍司徒香全身上下:“你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有上好的千年人蔘和療傷藥吊住一口氣,你到了亂葬崗也能支持個七八天,蟲蟻雖然會咬得你生不如死,短時間卻不能真正要了你的命,當然,若是遇到了豺狼野狗將你啃食了,便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不管是被千蟲萬蟻啃噬還是被野狗和豺狼生生咬死,光是想想都全身發冷,奈何司徒香此時已經無法說話,只能咿咿呀呀哼出一些凌亂的音符,眼神向着楚奕看去,充滿了求救之意。
楚奕真想立馬拍死這個女人,都要死了還要把禍惹到他身上!
“柳雲狂!你這樣對待我們,就不怕雷門世家知道了對付你嗎?明人不說暗話,隨便干涉皇權是八宗同遣的大罪!柳字世家擔待得起嗎?”楚奕沉下臉,考慮了半晌之後對雲狂施加壓力,神色之中還有着幾分僥倖,假惺惺道:“你若是今日肯過朕,朕可以對天發誓,保證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你最好想清楚!”
“咦,柳小王爺今日來到宮中了麼?我怎麼不知道?什麼人看見了?”
聞言,雲狂頓時一臉驚奇疑惑之色,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的說道:“義父啊,您說的有點不對吧,我怎麼好像聽說是雷門世家黃竹堂衆高手剛剛被一位不知名的超級高手全數殺盡,我柳家傳人也遭到重創,那位高手來歷詭異,意圖不明,敵我不分,臨走之時一不小心撞到了大楚皇上楚奕和司徒貴妃賞月,不知爲何起了衝突,就隨手宰了一批侍衛宮女連同大楚皇上貴妃一併殺死,飄然而去再無蹤跡?”
什麼?超級高手?哪裡來的狗屁超級高手!
楚奕只氣得全身發抖,覺得自己差點兒五臟移位!她人都站在他眼前,居然還敢信口雌黃說不知道?他看見的難道是鬼不成?
“你……”你簡直是大言不慚!
“怎麼?難不成義父以爲是我?”雲狂驚訝地眨眨眼睛,隨後神色間多了一抹嘲諷,漫不經心地哼笑道:“義父莫非以爲我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能夠將那些雷門世家黃竹堂的高手全部殺死?還敢弒君犯上?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楚奕頭都氣昏了,什麼以爲是你,根本就是你好不好?他真想抓住她好好問問,你不敢弒君犯上?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但是隨即,卻又被她的話嚇得打了個冷戰,瞳孔皺縮,這才發現了這個女孩話語所代表的意義,她竟然已經將他所有的退路在不着痕跡之間全數封死!
楚奕驚恐了,真的驚恐萬分!
聽雲狂所言,雷門世家黃竹堂的一干黃竹武士,竟然全無倖免,已經死盡死絕!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做到這些的真的就是這個七歲的看上去粉嫩可愛的孩子本人!她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她究竟有多廣的勢力?
她三言兩語,其實已經說得很分明,宮中沒有一個人知道她來過此處,宮外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看到的人都死絕了,天不說,地不說,她自己不會說,他和司徒香若是靜悄悄地死了,自然也不可能說,再捏造一個超級高手的謠言,把責任一股腦兒推出去,誠如她所言,還有誰會知道?會有人懷疑一個七歲大的孩子麼?
一個七歲的孩子,考慮竟然如此周密,手段竟然如此毒辣!絲毫不管那些宮人是否無辜,直接大批屠戮,寧殺一千,不漏一人,這份狠絕簡直讓人不寒而慄!一瞬間,楚奕突然發覺這個小小的人影如同高山,放大到一個可怕的地步,站在這座山下,他形同螻蟻,連氣也喘不過來,只要她一動腳,他就只能乖乖等死!
雲狂瞥他一眼,視線轉回到司徒香身上,淡淡吩咐:“血衣,還不動手?”
血衣一愣,平素殺人如麻的手突然有點僵硬,他殺的人不少,但如此歹毒的手段,還是令他心裡一陣發竦,上前兩步,眼裡竟然有着一絲猶豫。
雲狂臉色微微一沉,心中暗歎這血衣武功雖然還可以,卻年紀太輕,歷事太少,不夠狠辣果決,正待自己動手,身側卻突然颳起一陣凌厲腥風,司徒香厲聲慘叫中,一截白生生的手臂被砍得騰空飛起,直直落到殿中。
飛入屋內的長劍釘在牆上,猶自不住晃動,劍鋒刃口,鮮血一滴一滴緩緩滴落。
“我來!”冷酷絕倫的語聲堅定說道,赤瞳少年慢慢走入,鮮紅的眼裡流露着嗜血的妖豔,走到雲狂身前,目中漾起淺淺柔和,宛如冰雪初融,微微頷首:“澹臺刃,見過主人,從今以後,願爲‘柳刃’,爲你殺人,爲你而折!”
如此的見禮方式對一般人來說或許無禮,可雲狂卻知道,對這個狂妄的妖孽一般的少年來說,生平估計還從未如此俯首過。
“好!”雲狂點點頭,衝他一笑,多一個天才高手在身邊,這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澹臺刃的歸依並不在意料之外,這個少年也很聰明,如果他單獨一人受到宗門追殺最終依舊會難逃一死,而云狂所展現出來的能力顯然有掩護他的力量,這才讓他動了依附的念頭。當然,若非雲狂救了他一命,他又對雲狂有着特殊的好感,爲她的手段所折服,即便是死,也不可能讓這個少年俯首稱臣。
屋門口同來的柳翔首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臉色慘白,卻一隻小手緊緊抓着門檻,指甲斷裂滿手鮮血也強撐着不肯嘔吐出來,他心如明鏡,知道若是以後要呆在她身邊,就勢必會常見到這樣的景象,所以他一定要適應!因爲,他已經決定要永遠追隨主人!
“阿刃,繼續!”雲狂淡淡的聲音宛如鬼魅,再次響起,已經痛暈過去的司徒香再次被一盆鮮血潑醒,醒來便是嚎啕大哭,涕淚橫流,淒厲無比。
柳刃冷酷地一把拔出沾血的長劍,一舉劍,便要再砍,身側卻突地傳出楚奕蒼老了十年般的虛弱聲音“夠了!不要再拐彎抹角!你到底有什麼條件,說出來吧!”
事到如今,楚奕又怎麼會看不出,雲狂所爲全是威懾之意,步步攻心,層層緊逼,讓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心神大亂!如此手段,爲的自然不光是折磨他,必定還有什麼目的,可笑的是,他竟然無法反抗那個目的,聽到司徒香那令人頭皮的慘叫,看見她求死不得的慘狀,楚奕心中已經升起了無與倫比的恐懼。
“原來你倒也不笨啊。”嘲諷地笑了,雲狂隨手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空白黃卷,展開放到一張桌子上,從旁邊拿過筆墨,輕描淡寫地遞給他道:“義父年事已高,身體多有隱疾,想必已經不能打理政務,還請義父下旨,封我父柳賢王爲攝政王,代理朝政,主掌大權!”
雲狂侃侃而談,楚奕耳如雷鳴!這個孩子,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你這根本是……”赤Luo裸的謀權篡位!楚奕咬牙切齒,胸口大起大落。
狂傲一笑,雲狂斜睨他一眼,不再做態,囂張冷笑:“是又如何?你最在乎的不就是你的皇位嗎?爲此你甚至不惜給我下毒,謀害親子,我就偏要你眼睜睜地拱手將權位相讓!楚奕,你方纔叫我考慮清楚,現在我也讓你考慮清楚,下旨,我保你性命無恙,不下旨,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你肯放過我?”楚奕眸光突地一亮,好像突然抓住了一線生機,此時的他,心神已亂,大約也只想保住一條命再說。
雲狂隨意一瞥,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九大宗門對皇室的干涉想必義父也清楚,我怎麼敢違背宗門制約呢?義父若下旨讓出朝廷重權,我柳雲狂在此立誓,決不傷你性命!”
得到如此保證,楚奕喘出一口氣,動筆下詔,除此之外他也再無其他路可走,看這個孩子的手段,只叫人心中發寒,他可沒有那個骨氣真的能撐住。
不多時,皇榜已然擬好,厚重的玉璽往上一蓋,雲狂順手接過掃視一遍,確認了毫無差錯,眸中的冷意頓時再無遮掩。
“楚奕,你下地獄去吧!”白嫩如玉的小手驀地五指成爪,一把抓在楚奕頭頂,雲狂秀氣小臉上的笑容宛如一個地獄修羅。
楚奕渾身大震,頭頂一陣陣劇痛發熱,腦袋好想要就此裂開!怒目圓瞪,卻只能一手顫抖指着她,滿面扭曲怨毒:“你……你背信棄義,就不怕天打雷劈!”
“誰說我不守信用了?我只答應保你性命無恙,可沒答應讓你好好地繼續做這個皇帝!”雲狂很是無辜地哼了一聲,轉而聲色俱厲怒火滿腔:“楚奕,你纔是泯滅人性不得好死!少秋哥哥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生骨肉,虎毒尚不食子,少秋哥哥也根本沒有爭權之心,你卻爲了權力巴結雷門世家,扔掉你親生孩子的性命!你該死!死有餘辜!”
雷門世家襲擊楚少秋的真正目的是千年玄珠,楚奕必定知道這個玄機,這才討好式地介入了兩家爭鬥,給了雷門世家一個藉口。如今的雷門世家勢力已經越發坐大,隱隱有力壓九宗之勢,只要攀上了這棵大樹,那麼絕對可保皇位穩健,不用再擔心柳家這個大楚國內犀利的毒囊。柳家擁有可以覆滅楚國皇朝的力量,又和當時第一大宗門是敵非友,怎麼選擇,只要不是豬腦袋都明白。
楚奕要對付柳家,雲狂認爲那是理所當然無可厚非,可是楚奕竟然毫無人性地出賣親子,雲狂怒不可遏。
“你……你好……卑鄙!”原來她打從一開始就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
雲狂冷冷一笑,無恥嗎?心狠手辣嗎?那又怎樣?她可不記得她是個善良的小白癡!
“楚奕,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的皇位還等着少秋哥哥醒來繼承,從今天起你就做一個白癡,眼睜睜看着你的權勢利益怎樣慢慢流入到別人手中吧!”
一抹白色煙霧騰地從楚奕頭頂升起,楚奕垂死掙扎兩下,眼睛外凸,目光終於變成了一片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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