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馬
“我記得我小時候來的時候，那時候一塊錢在這裡當三塊錢花哦。”
陳正清遞給高樂一簽削好的菠蘿，一邊說道。
“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好像更便宜了誒。”陳正清的眼神裡閃爍着欣喜，能看出他是真的很高興。高樂只顧彎腰低頭吃菠蘿，滴下的果汁滴滴答答融進了路邊的土地裡，驚得路過螞蟻開始大逃竄。
“高老闆你看啦，這邊才叫原生態啦哈哈。”
順着陳正清的手指方向，高樂一眼看見街角露天炸雞攤後，一羣濃妝豔抹的女子說說笑笑的圍坐在涼棚下，霓虹燈的反射下姑娘們臂膀猶如月光下海濤涌起的波瀾，在暗處無規律性的閃亮，時常有各色人等停留搭話。
高樂眼睛都直了，嘴裡塞滿菠蘿的他甚至忘了咀嚼一下。
“高老闆。”
見高樂完全不錯眼珠的盯着街對面，陳正清暗笑高樂沒見啥世面，這要是街角遊娼就能解決問題那豈不是省錢了？轉念一想不對，這回是高樂請客啊，忙搖着高樂手腕道
“高老闆！”
高樂明顯面露不悅，一把甩開陳正清的手，冒出句家鄉話：“咋個嘛！”
陳正清倒也機靈，搭上高樂肩膀：“這些檔次太低不配高老闆身份，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好玩的啦。”說到最後還用力揉了下高樂的肩膀，說罷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
高樂跟了上去，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家露天的小店。高樂落座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裡氛圍很奇怪，環顧一週，大排檔一樣的塑料桌椅配陽傘，東南亞代表性的沙土地面，角落裡並排供奉着各色神佛塑像。
見高樂眼神飄忽陳正清主動搭茬：“高老闆發現什麼了？”
“說不上來。這種塑料桌子椅子在國內都是路邊攤用的多，反正咱們在路邊倒也沒毛病，但是他們吃牛排喝紅酒誒，你看你看，還真有服務員在旁邊伺候酒喲，誒呦呦呦。”
陳正清想糾正一下伺酒師的用詞，轉念一想高老闆應該也吃過見過，用詞習慣罷了，就也跟着附和起來：“是哦，服務生西褲領帶，客人短褲背心，這裡不要求dress code啦。”
高樂呷了一口湯，肉骨茶重湯這一點跟粵菜頗爲類似，除了油大些高樂很是滿意。
“高老闆，冬陰功啦這家加了硬貨，很補的哦。”陳正清眯眯眼“硬邦邦啦。”
高樂打小就能吃辣更善於吃辣，小時候更是跟着媽媽一起親手做過辣醬當副業賣錢，只不過大了些，知道媽媽用的辣椒都是從新疆進貨再打上貴州土產的牌子賣錢後，就再沒幫過忙，自打接觸了粵菜後更是跟辣椒絕緣了。這次異國他鄉的辣椒重逢，高樂是一點也不覺得親切，他分明看到有蟲子的屍體漂浮在紅湯的浮沫中露出半個身子。
高樂只是眼睛稍稍睜大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正清的解釋就到了：“不是髒髒，故意放的一味啦，高老闆試試嘍，咱們粵菜不也有沙蔘湯差不多一個意思啦。”
見高樂一臉懷疑
“硬邦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