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Chapter 50

黑夜裡的Hogwarts像是在沉睡,陰暗的走廊裡見不到一個學生的影子,連那常常在石壁間穿梭的幽靈似乎也全部休假了。

從水管中再次鑽出,洗漱室裡的幽靈似乎沒有湊合的意思,她呆在她日常的位子——馬桶上持續的發出哭聲,像是城堡中的石頭髮出的□□。

教授一隻手扶着幾乎無法自主行動卻仍然高傲的白金貴族,而Harry則像是個尾巴一樣跟在他們身後,Ron始終不懈地用他憤怒不平的眼光瞪着我的後背,而他那個妹妹則如同這個洗漱室的主人,壓抑地發出抽泣聲。

我們誰都不反對先將那個白癡一般的Lockhart(洛哈特)扔回他該呆的地方,雖然我們已經累得只想倒在牀上放鬆自己的肉體和精神,但誰也不容許這個白癡踏進我們的私人領地。

戰後的餘波使我幾乎沒有力氣保持應有的儀態,水管中的淤泥和污水讓我們看來都像是在泥漿裡打了幾個滾,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催促我儘快清洗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我知道,……有時候,保持狼狽的表象是必須的,尤其是我們即將見到的人絕對稱不上公平的時候。

Lockhart(洛哈特)教授的辦公室,那個在剛纔他自己爲逃跑而準備的行李箱,半開着橫放在地上,上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相片卷軸,使它無法閉合。

房間的門大開着,Molly Weasley, Auther Weasley這對和普通市井小民看起來沒有區別的夫婦幾乎是神經質的站在裡面,當那個矮胖的Weasley夫人像陣風一樣衝向她的女兒,並與之抱頭痛哭的時候。

房間內另外幾個人將視線轉到我們的身上———慈祥微笑的Albus Dumbledore(他那鳳凰寵物——Fawkes,在這時從Harry身上離開,飛回了主人身邊。)還有揪着胸前衣服,一臉不可置信的McGonagall 教授。

“十分榮幸,Albus Dumbledore校長,”Lucius Malfoy轉動着冰藍的眼珠,平靜而優雅的向這個年老的巫師致意,似乎是長久不見的老友,“重新*在此*與您會面。”

教授用他典型地嚴苛神情,草率地向白鬍子老蜜蜂點了下頭,將那乎站立不穩地Malfoy送到離他最近的椅子上,轉回我的身邊。

而我則看到Ron第二個被他媽媽緊緊抱在懷裡,而Harry則因離得太遠(就在Lucius Malfoy的腿旁,)逃掉了這個原作中應有的擁抱。

“在還有人需要我的時候,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Lucius。” Albus Dumbledore欣賞着這個白金貴族完全稱不上得體的外表,(泥漿,黑色的污垢和變色的血跡,並存在他的衣服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轉向我的伴侶“不得不說,你們真讓我感到意外。”

“我會爲此由衷自豪,”教授挑眉一邊眉,回給這個老巫師一個冷笑,“幸好,*您的鳳凰*及時喙瞎了密室裡的怪物——*Slytherin密室*裡的蛇怪。”

“你們應該感謝Harry Potter,正是他對我的忠誠……絕對的忠誠,才能把Fawkes召喚到身邊。”這個老巫師笑容不變的看向Harry Potter,“你救了Ginny Weasley,你是怎麼做到的?孩子。”(“這是我們都想知道的。” McGonagall 教授無力地說。)

Harry猶豫了一下,他的目光在白金貴族和我的身上打轉,最後纔不情願地鬆開他一直抓着的Malfoy的衣服,將分院帽,Gryffindor劍,那本日記本的殘骸,一樣樣的擺在辦公室裡的桌子上。

然後,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大家聽,從他一開始聽到的沒有形體的聲音,到發現石化的貓,再到Granger小姐從Hogwarts種種跡象察覺密室裡的怪物是一隻蛇怪,然後他和Ron從Hagrid的八腳蜘蛛那裡問出當年密室開啓時的事發地點,猜到Moarning Myrtle(哭泣的桃金娘)是當年的受害者,然後他們進到密室,最終到我們出現,保護他,並幫助他打敗了蛇怪。

Harry極力稱讚了Ron的陪伴,Granger的推理,還有我們三個人的幫助,卻盡力避免提到Ginny Weasley與日記本的關係。

在此過程中Albus Dumbledore保持着傾聽的神態,而教授時不時發出幾個輕蔑的鼻息,Malfoy有節奏地用手指敲打着他的手杖,而我極力剋制自己聳肩的衝動,McGonagall 教授的臉上充滿了鼓勵。

“我最感興趣的是,” Albus Dumbledore溫和地點頭,注視着書桌上溼透了的,被刺穿的筆記本,“黑魔王是用什麼誘惑Ginny的,根據我的消息來源,他目前正躲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呢。”(這句是完全的原話,)

眨眨眼,我注意到這一句當年看原著時不曾留意的線索,這個Light Lord完全清楚那個蛇臉怪的躲藏地,那麼,在後面的事情中,他當真是有意讓魔王復活,——無法復生就無法消滅麼?

無法抑制地,一絲冷笑出現在我的臉上,與此同時教授輕蔑的噴出鼻息,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Albus,我可以理解成,*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住Dark Lord的行蹤麼?”

“是的,我的孩子,”這個神志不清的老傢伙目光從鏡片後射向教授,“我很高興,你能在我不在的時候,親自出馬保護這些可憐的孩子。並且用精靈劍毀掉了這個禍根.”

“什麼……”震驚到極點的Molly Weasley從她小女兒的哭聲中抽回注意力,驚愕無比的看着我們,“you-Know-Who,迷惑了Ginny?可是,Ginny不是,Ginny沒有……是嗎?”

“很抱歉,”我回給這個無辜的母親一個微笑,“自從Ginny一個人被帶到密室,四個學院就進行了調查,這個學生,被教唆或是說迷惑成了所謂‘slytherin繼承人’。”

“這是個聰明的辦法,讓學生們相互保護,”老蜜蜂的目光又一次出現閃爍,他歡快地看着我,“但這也會帶給其它學生不必要的危險,不是嗎?”

“我也是一個Slytherin,”我在教授挑起眉的時候,捏住教授的手,阻止他即將出口的反駁。

微擡下巴,我眯起眼,對着這個老巫師微笑,“相對於極少數人的危險來說,大多數人的安全才是更重要的,——爲了拯救整個學校,必要的冒險是無法避免的,您也是這樣想的吧?*Headmaster*.”

“你們都很了不起,”銀髮老巫師將他的眼鏡轉向將手掌搭在我肩上的教授,最後轉向不知何時又站回白金貴族身邊的Harry,那個綠眼睛的男孩,將他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面色蒼白無比的Malfoy身上,“Harry,你大概是hogwarts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

這個黑髮男孩羞怯地笑了一下,又下意識地看向白金貴族受傷的手臂。

“可是Ginny呢,”Molly抱着她的女兒,“我們的Ginny到底是怎樣和you-Know-Who扯上關係的?”

“這個日記本,”Albus Dumbledore舉起那個破敗的舊本子,“是五十年前,Tom Marvolo Riddle十六歲時寫的,在Hogwarts,我曾經親自教過他,他離開學校後就失蹤了……周遊四方,足跡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中越陷越深,和巫師界最邪惡的傢伙混跡在一起,最終成爲Voldemort重新出現,人們很難認出他來。幾乎沒有人把Voldemort和曾在這讀書的聰明、英俊的男學生會主席聯繫起來。”

“他的日記本……”Ginny哽咽着說,她的聲音幾乎聽不到,“我一直在上邊寫字,整一年,他……他不斷給我回話……”

“Ginny,”Weasley先生那禿頂的頭皮幾乎都炸了起來,“我難道沒有教過你嗎?我一直怎樣說的?永遠不要相信任何能獨立思考的東西,除非你能看到它把頭腦藏在什麼地方……”

“Weasley,”閉目養神的白金貴族,溫和但強硬的開口,“這些話,我不介意你回到你的*家裡*,私下與你的女兒討論。”

“Weasley小姐必須到hospital Wing去,這對她來說是一場痛苦的折磨,” Albus Dumbledore揮手,不容分說的插嘴,“Voldemort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許多比她年長,比她有經驗的巫師都被他矇蔽了,——學校不會對她有什麼處罰的。Molly,Auther”他看向這對震驚中的夫婦,“Poppy還在給她的病人治療,Sprout教授的蔓德拉草(mandrake)已經成熟,Severus會盡快釀造解藥,我們的病人很快就會沒事……你們前去hospital Wing並不會給Pomfrey女士帶來困擾。”

“而Harry與Ron,你們都獲得了學校的特殊貢獻獎(多諷刺,這和五十年前少年Voldemort趕走Hagrid獲得的獎勵*一模一樣*。),還有,我想想……對了,你們每人爲Gryffindor得到了200分。”

Ron的臉興奮得和他的頭髮一樣紅,而他們一家四口離開的時候,Weasley夫婦明顯得到了一些安慰。

在我和教授對此保持沉默時,那個白金貴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重新閉上眼睛。

Albus Dumbledore掃視了我們一眼,轉向如釋重負的McGonagall 教授,“我認爲,這麼些事情,很值得開個宴會慶祝了,我能否請你去通知一下廚房呢?”

McGonagall 教授爽快地,很乾脆地點頭走出房間,並關上房門。

當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默時,“無知……是一種很好的藉口,我們都理解這一點,Albus,”教授的嘴角扭曲成諷刺的角度,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心中的憤怒與不平。

不管是爲了這個老瘋子的作爲,對紅頭髮女孩,還是對黑頭髮孩子的不管不顧……但我的伴侶沒有花費哪怕一秒掃視,剛剛經過一場戰鬥的男孩。

“Severus,我想你可以理解,”這老蜜蜂的眼睛直接着向教授,他的笑容不變,“就像我當年看過你的簡歷後還是聘用了你。你今天的行爲,讓我對分院帽當年的草率從事感到遺憾。”

教授的嘴脣拉成一條直線,他的表情木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一股無法抵制的怒氣衝破理智的掌管,我想自己再次笑了,我盯着這個老巫師,瘋子,笨蛋……腦筋不正常的非人類,“Albus Percival Wulfric Brian Dumbledore校長,如果您現在才願意承認我的伴侶是勇敢的,那麼當年*他爲您在致命的危險中探查Dark Lord消息*的行爲,已經和你常吃的甜點一起,被您消化排泄了嗎?”

“尖銳的評論,但是精彩絕倫,”Lucius Malfoy似乎休息好了,他優雅的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掃視一眼,緊緊盯着他的黑髮男孩,然後擡起頭來,給我和教授一個耀眼地假笑,他潔白的牙齒與臉周圍雜亂無章粘連的白金色髮絲泛出同樣的色澤,“也許Gryffindor願意付出所有拯救世界,但犧牲品永遠是他們的親人。我應該離開Hogwarts了,這裡沒有Slytherin的位子,永遠不要指望一個Gryffindor對所有人公平,我的朋友。”

第一次,Albus Dumbledore的臉色蒼白起來,他的肩上似乎突然壓上重得不可思議的東西,而Harry反射性的再次想抓住白金貴族的衣服,卻被他巧妙的躲開。

無法抑制地,我挑起一邊眉,爲這個白金貴族的反應喝彩。而教授的臉孔重新恢復慣常的刻薄,他的嘴角下垂並微小地顫抖。

“校長,”Harry的目光不時瞄向那個快走到門口的白金貴族,最後終於忍不住,“Lucius……叔叔,剛纔幫了我,我覺得我應該去照顧他,他的傷還沒好……”

還沒有說完,他已經跟隨着年長的Slytherin消失在門外。

Albus Dumbledore的手抖了兩下,他的目光避過我們兩個,看向一直曖昧笑着並且一言不發的人,“Lockhart(洛哈特)教授,你爲什麼那麼謙虛地沉默着呢?”

“我是個教授?” Lockhart(洛哈特)教授吃驚地吃吃笑着,“天哪,我還以爲自己不會有多大出息呢!”

這個老巫師恢復正常的笑容轉向我們,不情願地,我給這個老笨蛋一個假笑,“*自作自受*……這個白癡搶奪了Ronald Weasley的魔杖,並向他和Harry施放遺忘咒,卻因那個魔杖的破損,咒語反彈到了他自己身上。”

“這麼說,我需要寫信給《預言家日報》,尋求另外一個DADA教授……”那個老瘋子坐下來,試圖從這個辦公室裡找到羊皮紙和筆,“Severus,你們能不能幫我把他也送到Pomfrey夫人那裡?”

“我猜想,您的工作可以適當減少”教授優雅地挑眉,“假設一個可以正面對抗DarkLord,並且可以使用精靈劍的人沒有資格擔任這個職位,那麼,您可以找回You-Know-Who本人來執行這個不可能的職責。”

按住心中冒出的,快意的泡沫,我倚靠向我的愛人,我的教授,“校長,您同樣不需要爲學校的魔藥水平擔心,”

似乎有一絲幽光從那半月形的鏡片上閃過,我羞怯地握住自己伴侶放在我肩上的手,“我對自己現在的學徒身份很滿意,您不用擔心這一點,……也許您的老朋友,Horace Slughorn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會喜歡重溫他的教師生涯,我相信可以教導出我伴侶這樣傑出的魔藥大師的教授絕對是優秀的,您說呢?Albus Dumbledore校長?”

“完美的人選,小Snape”教授低頭向我假笑,不理那個用X光打量我們的老白癡,“我應該感謝我的伴侶,對我的瞭解嗎?”

“如果你願意,我無比榮幸,”給了教授一個甜蜜得流出油的笑容,我抖了下被教授溫暖的氣息吹得癢癢的耳朵,“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完成校長的委託*,Lockhart(洛哈特)教授,*您*也同意這一點吧。”

“什麼?”Lockhart(洛哈特)教授天真地看着我們,無措地虐待着他的頭髮,那被他平常卷得精美之至的部分,已經在向某個黑頭髮的男孩靠攏,“你們說什麼?”

“我假設,Albus Dumbledore校長會判斷,有些事實,無需所有人都瞭解,”教授的手在我肩上按了一下,轉身用嘲弄的語調解釋,並用同樣的語氣背對着我,“我們次要的任務,我猜想應該不是一場宴會,如果我的腦子還有記憶功能,——小Snape,你已經超過十二小時沒有看到你的幼崽了.”

抿起脣,看着自己的伴侶抓起這個白癡,就像是扯住一個不聽話的驢子,他的黑色頭髮已經有一部分從髮帶中散出,他的黑袍上沾着骯髒的泥水,他身上的衣服從沒有這樣不整潔過……

他頎長的身體被貼身的長袍顯現,他的四肢如此修長有力,他的皮膚似乎都在我眼中發光,我居然覺得,我的教授,在這一刻……如此完美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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