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音樂勁爆,我的身體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身旁人影竄動,卻再也沒有一雙手觸碰到我。
我的鼻息間是他身上熟悉的體香,若有似無的,挑戰着我的味覺。
腰間上他的手臂緊緊的挽着我,我思緒短路,雙手下垂,早已經忘記了反抗。
蕭少峰的忽然出現讓我始料未及,只是原諒我,不受控制的貪戀着這一秒。
“這裡是你來的地方嗎?”怒吼聲隨即而來,“出了事,哭的地方都沒!”
我的臉靜靜的貼在蕭少峰的胸口,試圖藉着這裡的喧囂,忘記我們兩人彼此揹負的關係。
蕭少峰見我沉默,一隻手忽然捧着我的臉,我們目光對視,我看到他眼神裡的銳利忽然一掃而光,轉換成了吃驚。
我笑着開口,說:“今天的燈光真美。”
蕭少峰無語,一隻手煩躁的點了我的額頭,十分不滿:“說人話。”
“蕭大俠,今天你真帥。”我得意忘形,實話實說。
蕭少峰臉上一愣,忽然間加重了手腕的力道,將我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
我慌張的閉上眼,默默的跟耶穌贖罪。做夢,做夢,一定是做夢。
腳步彷彿在移動,可是抱着我的那隻手,卻一直沒鬆開。等我察覺到了音樂的躁動越來越小時,睜開眼,我這才發現,我們居然到了角落裡。
這裡光線昏暗,氛圍曖.昧。
蕭少峰盯着我,我也盯着他,從他的眼神裡,我看到了自己毫不掩飾的情緒。
“那男的就是雜交牌海龜?”蕭少峰聲音低沉,倒沒了之前的霸道。
“陸先生。”我解釋。
“剛纔,他好像抱着你?”蕭少峰又問,臉上掛着不滿。
我躲開他的目光,心裡一絲不滿,自己都看到了,又何必繼續問。
“楊小菲,你說咱兩認識多久了?少說也有五年了吧,就算上次在酒店的事兒,你當時那反應,像是我挖了你家祖墳似得。現在呢?你和那海龜才認識多久,又摟又抱的,至於嗎?”
蕭少峰開啓了輔導模式,只不過,聲音沒以前那麼霸道了。
他這麼耐心的教育我,我知道他是爲了我好,畢竟,咱兩認識也有五年了。
就憑藉這五年的革命友誼,他也不會見死不救。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我會注意的。謝謝。”
“楊小菲,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還沒談過戀愛吧,我可告訴你,很多男人,都撿你這種沒經驗的下手,你,給我提高警惕!”蕭少峰目光一斂,直接從教育頻道換到了警告頻道。
我不能告訴他,我倒是想戀來着,這不,你不是看不上我嗎?
“男人都喜歡有挑戰性的女人,你這又織圍巾又獻殷勤,只會讓他覺得,你很cheap!”
cheap!所以這幾年我鞍前馬後的伺候,只是讓你覺得,我很cheap?
我擡頭,怒視着蕭少峰,說:“你有話就問,有事就說,怕我訛你錢怎麼着?”
蕭少峰頓時一驚,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說:“楊小菲,我今天喝酒了,所以,你別逼我了。”
這話幾個意思,好像我楊小菲心腸惡毒似得。
“不過,說話之前,挪開你的手……”我低頭看了眼腰部,說:“馬上。”
蕭少峰瞪眼,說:“剛纔那海龜可以,爲什麼我不行?”
“咱兩不一樣。”恢復理智,不得不說,如果蕭少峰的人生是部電影,那我就是那彈出來的廣告。
“怎麼不一樣了?”
“就是不一樣!”我憤怒,後退,試圖拉開我們的距離。
蕭少峰不依不撓,依然緊緊的抱着我,倏忽之間,他的臉忽而貼近,一雙桃花眼認真的看着我,說:“楊小菲,今晚我要乾了衝動的事,你記住,我只是喝多了。”
我疑惑,剛準備開口,身體忽然被扯了起來,下一秒,他的臉迅速貼近,我只覺得呼吸越發沉重,緊接着,他便將我抵在牆角,狠狠地,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