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是雪兒寄養在這裡的,就憑這一點,我也該當乾兒子伺候着。打定了這個主意,我擡頭看了眼對面坐着的蕭少峰,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他說:“瞧瞧我這手藝,不比法國菜差吧?”
我低頭看了眼餐盤中精緻的食物,驚訝的說:“不是外賣嗎?”
蕭少峰低頭切牛排,聽我這麼一說,直接遞來一記白眼,說:“外賣?就爺這水平,五星級的大廚都難比!”
吹牛不打草稿,就不怕腮幫疼。我小聲嘀咕一聲,卻見蕭少峰把面前切好的牛排遞到我面前,又把我那份端了過去,見我看着他,他低頭示意,說:“嚐嚐。”
我的目光落在蕭少峰的白色襯衫的袖口上,兩枚藍色的寶石袖釦散發着閃爍的光芒,使得纖長細膩的手指,更讓人羨慕。
我想,紅燈信號已經無用,因爲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抵擋不住此刻面前的男人。
“狗狗我養……”我略感緊張,朝口中塞了一小塊牛排,說:“晚飯之後,麻煩你送我們回去。”
“叮”的一聲響起,餐刀落在瓷盤中,蕭少峰好奇的看着我,說:“十點半了。”
“小傢伙放在我那裡你放心,有什麼問題,我會向醫生請教的。”我低頭咀嚼食物,舌尖有種澀澀的感覺。
蕭少峰聽我說完,隔了好幾秒之後才說:“先吃飯吧。”
不反對,也不答應,十分含糊的回答。
一頓飯吃的壓抑,只能聽到刀叉交錯的聲音,飯後,我去沙發上抱小傢伙,誰知它已經醒來,正一臉呆萌的看着我。
首先發現異常的是蕭少峰,他慌亂的靠近,然後發出了一聲怒吼。小傢伙緊張兮兮的朝我懷裡縮了縮,然後,與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惡臭。
無法容忍衣服上有一根落髮的蕭少峰,無法容忍鞋子上有一絲灰塵的蕭少峰,他家的沙發上,居然出現了狗狗的粑粑。
氣急敗壞的蕭少峰忽然橫眉一掃,落在了小傢伙的身上。小傢伙一臉無辜,根本不睬蕭少峰。
見此情景,我忽然心情大好,一邊處理粑粑,一邊偷笑。
十分鐘後,書房內。小傢伙被蕭少峰放在書桌上,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小心對峙着。
我看了醫生的體檢報告,說小傢伙只有兩個多月,有點貧血,需悉心照料。
蕭少峰一掌落在書桌上,說:“漫漫長夜,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纔好呢?”
小傢伙朝我身旁縮了縮,表情依然無辜。
“對了,它叫什麼名字?”我張了張口,試圖轉移某人的憤怒之心。
“不講衛生的狗。”蕭少峰咬牙切齒。
“沒名字?”我將小傢伙護在身旁,又問了一句。
“沒。”
“雪兒送來之前沒說嗎?”
“犬舍沒取名字。”蕭少峰迴答。
我看着傻呆呆的小傢伙,提議給它取個名字,蕭少峰果然中計,商量了大約十分鐘後,他纔給取了個英文名double,美式讀音有些類似於呆寶,至於寓意,想必就是成雙成對吧。
名字取好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沒等我說話,蕭少峰就給我安排了客房,然後拉着我去了另外一間房子,讓我選件睡衣。
原諒我又要大驚小怪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步入式的衣帽間。一排排整齊的衣服乖乖的躺在衣架上,按照顏色深淺不同劃分,有西服,襯衫,還有褲子,簡直像進了時尚雜誌一般。
還有顏色不同的領帶,五顏六色的懸掛在那裡,好像彩虹一般。最騷氣的,莫過於大紅色。
我驚訝的嚥了口口水,擡眼看向蕭少峰,見他一臉悠哉的摸樣,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種仇富感。至於嗎?有錢人至於這麼奢侈任性嗎?一條領帶顏色都備的這麼齊全,還讓不讓我們窮人活了。
“這件……”我隨意挑出一件睡衣,拿着便朝外走。
“等等……”蕭少峰笑着看着我,說:“那件,你穿不合適。”
我以爲蕭少峰是在跟我開玩笑,瞪了他一眼,說:“怎麼不合適?”將睡衣拿到眼前,這才察覺到了異常。
睡衣是連體的,套頭穿,褲襠的位置有個孔,寫着男人專用。
我羞愧的將睡衣扔到蕭少峰的手上,一張臉火辣辣的,問:“到底哪件合適。”
蕭少峰笑而不語,從睡衣羣裡取出一件,剛轉過頭,眼睛就直了。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下一刻,發出一聲尖叫。
浴袍的腰帶,何時敞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