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上車,林迦沒有和一旁仍然滿臉擔憂的言予辰多解釋,擡手做了個再聯繫的手勢,直接上車離開。
帶上耳機,林迦直接撥出了陳婭的電話,很快接通:“喂?”
“丫丫,我們猜的沒錯,那個喬思真的和沈子峰有關係,而且很可能是在沈子峰的控制下才回到寧城的。”
林迦的語氣有點急,剛聽到陳婭的聲音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陳婭的聲音不高,隱隱有雜音傳過來,大概是換了個方面說話的地方纔繼續開口:“我查過她那個花店了,是近期纔開起來了,而且所有工.商等一系列的手續註冊各種文件前後不到一個月就下來了,肯定是有人幫她的。”
“喬家的武館以前在寧城也算是有點名氣,會不會是喬家的人幫她。”林迦多方面考慮,儘量不讓自己的主觀意識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會,喬家是站在沈子峰那邊的,三年前沈子峰出事的時候他們那羣人便跟着離開寧城了。”
陳婭語氣肯定,看着面前言予澤的助理剛剛送來沒多久的文件,那上面完全沒有任何提到喬家的痕跡。
林迦聞言頓了一下:“所以,在寧城能幫喬思的人只有沈子峰,他的理由就是通過喬思對付江淮亦。”
“這應該是目前唯一能行得通的解釋了。”
“呵呵,美人計啊。”
林迦冷笑一聲,想起在咖啡廳江淮亦急匆匆的樣子,胸口更是冒火:“沈子峰果然還是有點本事,纔剛回來就給江淮亦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陳婭聽出她語氣中的情緒,剛想開口安慰,身後忽然傳來響動,她轉身正好看見言予澤從門口走進來,隨手將鑰匙扔在一旁換鞋。
她猶豫了一下捂住話筒,轉身走向陽臺,關上滑門這纔開口:“迦迦,你和江淮亦吵架了?”
“……嗯。”
“因爲喬思?”
“因爲他出軌!”林迦惡狠狠的開口,說起這個就是全身的火氣。
陳婭輕笑,側身朝着樓下的方向看了一眼,悠悠開口:“迦迦,我不是想勸你妥協什麼,但就算是江淮亦曾經和喬思有過什麼,你也不要拿他過去的錯誤去懲罰現在的他,當時的你畢竟沒資格要求一個分開之後的前任爲你守身如玉。”
話筒中沒有聲響,但陳婭知道她在聽。
“或許你會覺得我現在說這種話有點慫,甚至有點不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但婚姻和戀愛不一樣,你可以對愛情要求的無比純粹,但是對於婚姻卻總要有一定程度上的妥協,這就是現實。”
陳婭其實不確定這些話現在的林迦能不能聽得進去,但她還是想要說,畢竟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不想再看林迦和江淮亦分開,像她和夏驍那樣分開。
林迦在那面沉寂了半晌,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低聲開口:“這就是你和夏驍分開的原因麼?”
“算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吧,我累了,我願意向現實低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夏驍愛我,遠沒有江淮亦愛你那麼不顧一切,所以我才更希望你和他好好的。”
陳婭回答的很快,沒有什麼考慮的時間,這個問題,她早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電話那面沒聲音,陳婭知道她在遲疑,彎起嘴角:“你現在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好好想一想,平復之後再去找江淮亦問清楚所有的事情,不要在衝動的時候做任何的決定。”
“……好。”
掛斷電話,陳婭從陽臺中走出來,剛關上滑門,言予澤便慵懶的走過來,臉上還帶着烏青和傷疤,語氣卻半點也不以爲意:“找我給你查完資料就去偷偷告訴別人,連電話的內容都不讓我聽,是不是有點沒良心啊。”
“你身邊有良心的女人也不少,少我一個也不算什麼。”
陳婭隨手放下電話朝廚房走去,路過他身旁看見他臉上的傷,最終還是沒辦法無動於衷,遲疑了一下,去客房的抽屜中拿出了醫藥箱,走過去放在他面前:“你自己擦一下臉。”
言予澤擡手拉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直接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壞笑聲貼近她白皙的脖頸:“你不是在這裡麼,幹嘛要我自己擦?”
“我沒時間,我要去做飯。”陳婭有些不自在,掙扎着從他身上想要站起來。
“我不想吃飯。”
言予澤動作不變,反而把她圈的更緊,染着熱浪的呼吸一點一點的噴灑在她的頸間,低低的聲音帶着說不出的魅惑:“我比較想吃你。”
陳婭只感覺身形一震,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中的意思,一個不屬於自己的體溫便已經貼了上來,男人的大手十分靈活,輕車熟路的直接摸上她的後背,暗釦瞬間被打開。
陳婭大腦中一片空白,零點幾秒之後閃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是解過多少女人的內.衣釦子才能熟練到這種地步?
還沒等第二個想法涌現出來,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陳婭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他半跪在她兩腿之間,隨意扯開的領帶有幾分凌亂,但是瞳孔卻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格外堅定。
他收起臉上的笑意,靜靜的看着身下的女人:“你那麼會勸別人,怎麼到了自己這就開始裝傻充愣了?”
“你、你聽到什麼了?”
陳婭有些慌,想着自己剛剛和林迦說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過格,不禁蹙着眉頭看他。
言予澤擡手覆上她的臉頰,另外一隻手撐在她的腦側,視線自上而下:“在我這,你除了我以外,不需要向任何東西妥協,包括你口中的現實。”
“……”
陳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見慣了他對任何事情都一笑置之的態度,現在對上這麼認真的眼神,竟然有幾分不適應。
“你先讓我……起來,我、我還有事——”
“我可以讓你起來,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言予澤手向下滑,停在她領口下面一點的位置。
“什、什麼條件?”
“永遠不要讓其他男人橫在我們中間,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他現在的目光像極了一匹狼,一匹維護自己領地完整的狼,黑眸中甚至能看到陰狠的冷光,是雄性最原始的佔有慾。
陳婭似乎讀懂了他眼底的情緒,情緒慢慢鬆下來,對上他的視線:“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們的婚禮隨時都可以取消——唔——”
帶着懲罰味道的深吻撲面而來,陳婭的雙手迅速被壓過頭頂,她剛剛的那句話像是無意中點燃了男人體內的熊熊烈火,觸碰她的一瞬間便成了燎原之勢,迅速蔓延開來。
“好痛……你放開我……”
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這是言予澤第一次這麼兇狠的對她,也是兩人之間最直白的一次靠近,這讓她十分不安。
她不停的扭動着頭,拼命想要拒絕他的觸碰,卻每一下都讓男人的欲.望更加強烈,力道更重。
不知過了多久,言予澤終於慢慢挺起身,他看着身下粗喘着微張的紅脣,冷聲開口:“以後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任何一句我不想聽的話,我一定做到你下不了牀。”
“你混蛋!”
陳婭氣呼呼的瞪着他嘴角的血跡,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的嘴脣破了,胸口抵着火氣,但氣勢卻還是被壓制。
“我沒強迫你就已經夠紳士的了,我讓你跟我囂張到婚禮結束的晚上。”
言予澤捏着她的下巴,低頭輕啄了一下,剛剛身上聚集起來的戾氣也慢慢散開,眼底變暖。
陳婭看着他忽然變暖的笑臉,忽然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怎麼會招惹上這樣的人?
“乖,起來幫我擦藥。”
他坐直身體,甚至還體貼的將她身後的扣子扣好,擡手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笑着開口。
“自己擦!”
陳婭心裡帶着怒氣,半點也不想搭理他。
言予澤挑眉,攔着她的腰肢不讓她走,開口的語氣又流氓起來:“我這傷是你前男友打的,說到底都是爲你受的,怎麼也該你擦。”
“我前男友要是殺了你,我難道還要去坐牢?”陳婭沒好氣的開口
“他還沒那個本事。”
言予澤語氣很淡,更像是隨意開口:“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弄死我的人,就只有你。”
陳婭:“……”
“哦,我說的是——欲.死.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