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問話也沒用,除了死寂便是脆弱的呼吸。
雖然木靈逸是暝牙親手抓回來的,但是在這路上已經和他建成了兄弟的情感,就算自己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背起木靈逸,將腳下的區愁交給暝月,對她說道:"妹妹,現在哥哥要把木靈逸帶回去,放心,哥哥會盡力的。你先把這妖婆扔到我們的地牢裡,之後要跟上我們的腳步,知道了嗎?"暝牙怎麼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心呢?沒有讓她送木靈逸是怕她傷心。
還好暝月在這個時候還算聽話,細聲"嗯"了一句回答後,用長髮綁住區愁臃腫的身體,從暝皇谷的背後進去,消失在暝牙的視線中。
暝牙微微搖頭,旋即看向懷裡的木靈逸,緩聲道:"看來,這小子要成妹夫了。那我不就成了大舅子?得快點救他!"想着自己的妹妹可以出嫁,手下就是妹夫的命,怎能不努力?
……
暝天傲親自察看,對木靈逸用丹用藥極其高端,而且還用異氣幫木靈逸運功治癒,保住他的性命,如果不是暝月的要求,暝天傲就讓木靈逸自生自滅了。
但是,這麼多的藥物異氣用在木靈逸身上,就像沉入深海一般,根本沒有一絲用處,就連信心百倍的暝天傲也不禁皺眉。
看着躺在牀上呼吸平常的木靈逸,暝天傲緊鎖眉頭,"這小子是不是故意來鑿我家的藥的?怎麼還不醒來?"
"可能還要一段時間來複愈吧,"暝牙幫着木靈逸說道,"你也知道,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暝皇谷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暝天傲想起前幾天暝牙上報的過程,也是不禁點頭稱是,"青幫聲東擊西,故意在決鎮之巔那裡放煙霧,把各個大幫派的主力誤導出去,讓頭目自己到幫派的後門攻打進去,打個措手不及,真是高招。"
"不過,這也搭上了這妹夫的命啊。"暝牙苦笑一聲,正要走出去。
暝天傲龍眼一睜,一把揪住暝牙的衣領,拉到自己身前,憤怒問道:"你剛纔說什麼?妹夫?他對小月做了什麼!"
暝牙還以爲暝天傲知道的,眼中滿是迷惑,"父親,你不是知道的嗎?怎麼還這麼大反應?是在嚇我嗎?"
"我什麼時候知道?"暝天傲沉聲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承認他是小月的丈夫。是你亂造謠,還是他的問題?"
"那你全力救他不是因爲他是你女婿嗎?"
"是就是 ,不過……我把他當作籌碼罷了。"
"你竟然把妹夫當籌碼?你瘋了嗎!"
"這個不用你管。"暝天傲礙不住臉了,轉身背對暝牙,"本來,這就是一個陷阱。你也有功勞,你的地牢就不用困了。"
暝牙越聽越不明白,雙眼瞪着暝天傲的背影,"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難道我沒有教你對人的稱呼嗎?"暝天傲轉什大罵,但是看到暝牙憤怒的表情後,心中的氣莫名的消減,"唉,這也是因爲他太過出色所導致的。"
暝天傲信步走到半圓的露天陽臺,擡頭看向天上的晚星,輕嘆一聲,告訴暝牙真相:"其實,根本沒有人威逼木靈逸來我們這裡,也沒有什麼通緝令,那只是我使的把戲而已。當初在決鎮之巔,木靈逸展現出的功法和技能都讓我大爲所驚,因爲在我的記憶中,木系行者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技能,所以這那些都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我是一個重視人才的人,但是他在最後的比賽中出陰招讓劍閣獲勝,讓誰都氣憤不已。"
"那你直接跟我說不行嗎?"暝牙趁着暝天傲停頓的時候提問道。
暝天傲白了他一眼,"如果你當時在的話我早就跟你說了。還好意思問我這些,你還知不知害臊?"稍微停頓後,暝天傲繼續道:"本來想用囚犯這個假身份來利用他,誰知道他竟然一下子就牽制了我的兒女,讓我氣憤啊!如果不是給了他一把武器,估計我們暝皇谷真的被青幫攻破。"
暝牙冷哼一聲,不屑道:"像你這麼壞的人,沒讓暝皇谷失守算上天對你的眷戀了。"回頭看向牀上靜躺的木靈逸,微微嘆氣,離開了房間。
看見自己兒子對自己無聲的失望,暝天傲有種感覺,覺得自己有必要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爲了。隨後跟着暝牙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深睡不醒的木靈逸和一陣又一陣撩撥窗簾的清風。
夜半,月兒有下傾的趨勢,照亮門外一個嬌小的身影。
"壞蛋,壞蛋?"一道顫抖的聲音在木靈逸的門外傳來,但是沒人迴應她。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走進一個瘦小的倩影,黑髮如絲,直垂小腿,白嫩的小手和小腳在素裙的襯托下更加嫩滑,小小的山峰隱約可見,素裙下的那套黑**惑反襯鮮明,只是小臉的粉白轉成憔悴,讓人憐惜,昔日的霸道到現在依然還在。
如果木靈逸還清醒的話肯定會驚訝:大小姐,你怎麼來我房間了?
沒錯,前來探望木靈逸的正是暝皇谷的公主,暝月。現在的暝月對於木靈逸的感覺只有後悔和歉意,更多的是喜歡。雖然和這木靈逸認識的時間沒這麼多,但是這樣的進程讓她難以想象,這個人竟然爲了她而失去自己,傻到家了!
坐在牀邊,看着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的木靈逸的臉,輕嘆道:"你怎麼這麼傻?難道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嗎?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之後我還怎麼領導你?"小手不禁摸到木靈逸的臉龐,輕輕撫摸。
想起木靈逸兩次佔自己的便宜,她自己回想也尷尬,自己怎麼就怎麼容易上了這壞蛋的當呢?但是想着和木靈逸對上嘴的時候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似夢幻,又似煉獄,感覺捉摸不透。
"我可以再親一次嗎?"看着四處無人,暝月極其細聲細氣地對着木靈逸的耳邊說着,連自己都臉紅了,"我怎麼會說出這麼無恥的話?羞死人了!"
扭捏一會兒,看了看窗外準備破曉的天空,暝月的小臉頓時露出決然,再次看向木靈逸,眼中充滿了喜歡。
"這個只是嘗試,你別當真。"暝月事先說明,指着木靈逸說道。小臉緩緩貼上,動作謹慎至極。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臉龐,暝月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等等!"暝月突然叫了一聲,盯着木靈逸道:"不要醒來!不是,現在不要醒來!要是敢醒來的話我就罰你每天叫我五十遍'女王陛下'!"
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就剩下做的了。
這次暝月學乖了,貓着腰,爬上了木靈逸的牀,眼對眼,嘴對着嘴,一人沉睡,一人紅暈。長髮擋住了窗外的月光窺視,素裙露出了胸前的旖旎。
慢慢的,慢慢的,找到了位置,微微用力,嘴脣挪動幾下,停止了。
"終於吻到你了。"
"大小姐,吻,不是這樣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