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進入眼簾的並不是繁華鬧市,而是清新村莊;流動的不是密集人海,而是林海小溪;吵雜的不是人們叫價,而是村民歡笑。
"我的瑤池呢?我的紀舞呢?"木靈逸呆呆說着,隨後走向小溪旁的一個洗衣婦人後面,問道:"大嫂,我想問問這裡是哪裡?"
"你們是從外面來的吧?"洗衣大嫂看見木靈逸和水沁晴的衣着後反問道。
看見木靈逸點點頭,洗衣大嫂纔回答:"這裡是魏縣,魏縣的一個小村莊。"
"魏縣?大概在吳鎮的哪個方位?"木靈逸只知道吳鎮一個地方,其餘的都不知道了。
洗衣大嫂指了指遠處,說道:"在那兒,那兒就是吳鎮。"
木靈逸隨着洗衣大嫂指的方向看去,較爲無奈地說道:"大嫂,你能再說清楚一點嗎?"
"就那兒,準沒錯。"
"大嫂,我是想說……"
"你就是不相信大嫂我說的話是不?"
"不,不是,大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不你帶我們去行嗎?"木靈逸總覺得自己說的話都被女人截斷的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過大嫂好像沒有這個心情,隨便搓了幾下衣服後放進盆裡,說道:"我沒你這麼多空,我還得忙活呢。你自個兒玩兒去吧。"旋即快腳走過獨木橋,很快地消失在兩人眼前。
水沁晴這時候才說話:"我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問題。"
"別以爲別人不跟你說就說別人有問題。"木靈逸吐槽道。
水沁晴則是一副認真的樣子看着木靈逸,"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我說這個女人有問題,她就肯定有問題。"
"你這第六感什麼時候準過?"
"在你不在的時候。"
"那我現在在這兒了,也就是說你的第六感沒用咯。"水沁晴頓時語塞。
木靈逸伸手撫摸水沁晴的俏臉,看着她的美瞳說道:"你就安心吧,都說了有我在,肯定沒事的。現在在這裡找找吧,可能找到了也不一定啊。"
水沁晴也只能聽木靈逸的話。
拉着水沁晴,走過獨木橋,進入一片綠林之中。
木靈逸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爽快的感覺:滿滿的幸福包裹着自己,無數道氣流涌入木靈逸的身體,似乎有用不盡的力氣。
"這裡的森林真是密集啊。"木靈逸運起透眸,看見這山頭一大片一大片的樹林和不知名的植物,驚歎道。
水沁晴沒有多大的感覺,看着四周的景物,無聊地說道:"小逸哥,快點走吧,我想快點看見阿蝦。"
"你就不能安穩一點嗎?"
"不行,我就要阿蝦!"
"那我呢?"
"不要。"
"好吧,我走。"
"哎,說說你就走,還是不是男人?"
"我小氣,我受不了你的脾氣,我滾着走。"
"慢慢滾,別太快,我追不上的。"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着,很快消磨時間,來到了一羣農村泥屋之上,俯視着。
"小逸哥,咱們進去看看吧,或許有什麼收穫。"
聽到水沁晴這麼說,而且下面的風景又這麼迷人,木靈逸都有幾分衝動了,"好吧。只是……喂,要慢點!"木靈逸還沒說完,水沁晴首先坐在草坪上滑落,一直滑到下面的荷塘才停下來。
木靈逸剛追上,水沁晴就直接從荷塘上走過,眨眼一看很有水上漂的滋味。
木靈逸無奈地說道:"傻婆,你能別用靈氣嗎?會嚇到人的。"
"沒事!"水沁晴到達對面後吼了一聲,"現在這裡沒有人!快過來!"隨後揮手叫木靈逸到自己身邊。
木靈逸才沒有水沁晴這麼張揚,繞過荷塘,慢慢地走在荷塘邊,欣賞着邊上的景色:蔚藍的天,潔白的雲,深綠的樹,嫩綠的草,青色的田,雖說只是農村景色,但是卻是讓木靈逸有種迴歸的感覺。
走到水沁晴的身邊,看見她正拿着手機傻笑。
"在笑什麼?"木靈逸走到一旁,看見自己在她的手機中,邊走邊擡頭仰望天空思索着什麼。相片的角度從水面斜向上拍攝,荷塘倒映出木靈逸的倒影,有種唯美的感覺。
"你的攝影技術不錯嘛。"木靈逸不禁讚賞道。
"那當然。"被木靈逸一讚,水沁晴的心飛到天上。
就在他們在看相片的時候,一個農夫大喝一聲:"什麼人!"
"糟糕!莊主回來了!"木靈逸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不對路,抓着水沁晴的手就跑,穿梭在密雜的樹林中,躲開了莊主的掃帚。
來到一塊較爲稀薄的草地,木靈逸放開水沁晴的手,說道:"下次要看清楚才走,不然就像剛纔那樣被打了。"
"怕什麼?"水沁晴霸氣說道,"誰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就弄死他!"
"那是算吧。咱們走,前面又有一個村落。"木靈逸已經不能吐槽水沁晴的話,指着前方說道。
夕陽墜落,暗夜來襲,無聲之葉,疏落綿綿。
在水沁晴啐啐着肚子餓的時候,兩人終於來到木靈逸所說的村落。
只是這個村落首先給木靈逸的感覺就是:奇怪。
爲什麼這麼說?家家門前白燈籠,燈籠上畫一字冢。不是此字不好看,只是此字不吉利。
"小逸哥,咱們還是別再這兒逗留吧。"水沁晴的餓意不知怎麼的就消去了,扯着木靈逸的衣襬說道。
但是木靈逸沒什麼缺點,就是好奇,"我們進去看看,或者有什麼收穫。"隨後硬推着水沁晴的細腰,走進這個奇怪的村落。
看見一個前方插着一個帶有"店"字的門戶,木靈逸領着水沁晴走進去,大聲道:"小二!有客來!"
"哎!來了來了!不知兩位客官是要吃酒還是住店?"一個五尺侏儒從門內拉門而出,搭着毛巾,帶着小帽,一臉堆笑,雙手不停地互相搓着問道。
木靈逸說了一句"住店"後直徑走入店中,快速帶過水沁晴,免得讓這個侏儒惦記。
進到店裡,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店內粗略地分成兩派,一派是身穿布衣的平民,各個拿着農耕用的工具,豪氣地坐在左邊喝着烈酒吃着牛肉;而右邊的則是身穿鐵甲的官兵,佩劍擺在桌上,那個侏儒看着就害怕,但是他們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氣勢,很文雅地舉起小酒鐏,微微一碰後抿一口後看向左邊的平民,似乎對那麼平民很是重視;而其他的散客就沒有併入他們兩派的任何一派,特別有一個人專門坐在兩派的中間,帶着斗笠,披着稻草幹,落下黑紗,兩隻手臂套滿了銀片,叫了滿滿的一桌飯菜,細細品嚐着其中味道。
木靈逸看見後毫不猶豫地走向那人的前方,拉開凳子就坐了下來。
侏儒小二剛想叫木靈逸兩人到上面的房間的時候,水沁晴擡手說道:"不必多說。兩斤烈酒,三斤牛肉。快上!"隨後坐在木靈逸的身邊,和他一起看着眼前這樣依然淡定吃着飯菜的人。
侏儒小二上完菜後對木靈逸細聲說道:"你最好小心點,這裡的人很雜的。你們兩個外地的不懂規矩。反正做深刻都要多留個心眼兒,我只能說到這兒了。"侏儒小二假裝擦桌子跟木靈逸說,之後轉身離開。
木靈逸只是回頭點點罷了。
水沁晴拿起筷子,剛要夾一塊牛肉吃的時候,一個東西飛到她的手上,還好水沁晴的手速快,一把夾住飛來之物,竟然是個小酒杯。
"女俠好手法。"就在水沁晴要發脾氣的時候,其中一個身穿銅甲的官兵站起說道。
只是水沁晴不接受這套,"這酒杯是你的嗎?"
"是又如何?"銅甲官兵似乎覺得有情有理,根本沒有狡辯。
水沁晴將酒杯扔了回去,說道:"如果再敢無事生非的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旋即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而平民派那邊走出一人,身上有幾個補丁,看怕是穿了很多年的衣服不捨得換,"這位官爺,你這樣調戲孃家婦女似乎不對吧?"
"怎麼就不對了?常言道: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此女子不守三綱五常,不懂四書五經,不會琴棋書畫,只會吃酒敗家,成何體統?"
"他家之事豈是官爺能管?"那平民平淡地說了一句,估計是看那官兵不順眼很久了。
銅甲官兵臉色微沉,問道:"難道不能有一個安靜的晚上嗎?"
"每天晚上有過安靜嗎?"平民反問道。
這時候,侏儒小二跑了出來,打住了兩人準備就緒的針鋒相對,"大家有什麼話都好說,畢竟咱們都是一村裡的人,何必這樣你爭我吵呢?"
"所言甚是,我也不跟你計較。弟兄們,咱們繼續喝;"銅甲官兵搭了一句後高舉酒杯,喝道。
那平民也坐下,吃着別人夾給自己的肉塊,咀嚼着。
"還以爲有大戲可以看。"水沁晴失望地說道,隨後夾起一撮油菜,放進小嘴中咬着。
木靈逸則是盯着那裝在套子裡的人,一直盯着。
水沁晴也看見木靈逸的動作,逼音成線問道:"你怎麼老是盯着別人看?難道你的口味變了?"
"誰口味變了。"木靈逸眼角一抽,說道,:"只是這個人身上的香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聞過。
還真別說,被木靈逸這麼說後水沁晴還真貼上那人的背後嗅着,引來背後一衆人的唏噓:
"這女子實在不守婦道,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要是我的妻子,我早就休了她了。"
"我要是他相公,還不把她抓回去用鞭子抽死她,看她還敢這樣勾搭其他男人。"
……
木靈逸聽見後不好意思地說道:"沁晴,你還是回來吧,那些人說你閒話了。"
怕什麼?"水沁晴很少傲氣地說着,木靈逸怕她用靈氣鎮壓全場,便將她拉上樓上房間。臨走前還給了一張紙條給那個套子裡的人。
關上門後,水沁晴一臉抱怨,本來自己就沒有錯,爲什麼還是會被那些人罵?
木靈逸安慰道:"這裡的人還是有部分守着舊的傳統思想,並非他們有意要傷你,只是他們的思想不容許你這麼開放罷了。"
木靈逸這樣的解釋水沁晴竟然接受了,"好吧,那我收斂一點就是了。"
"不是一點,是很多。以你現在這種情況出去,不怕人打死算你好運了。"
"嘿,你敢再用這樣的語氣跟老孃說一遍?看老孃不閹了你!"
"好,什麼事都是你贏,我也是累壞了。"木靈逸真心不敢再和水沁晴吵下去了,躺在牀上就不想起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碗筷碎落的聲音,之後 便是緊張氣氛的對話:
"現在究竟是誰惹誰!"
"你們這些庶民是不是想造反!"
"哼,有你們這些歪瓜歪棗在這兒,就算我們不想造反,遲早有人想造反!"
"也就是說你帶頭咯?"
"官爺可別這麼說,我可是一等一的良好農民,除了種地我什麼都不會了。"
"那你還跟我們吵什麼?晚上你們就被等着砍死吧!"
……
過了一小會兒,侏儒小二又來勸架,似乎已經勸習慣了,大概這兩幫人的對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木靈逸本來不想管這些事,但是有可能牽扯到某些利益,可能自己都會在這利用名單之中,只有旁敲側打了。
就在外面重新安靜的時候,木靈逸的房門被推開。
"你來這裡幹嘛?"水沁晴還在生氣,看見有人走進來,是剛纔那個套子裡的人,便開口問道。
只是那人謹慎地鎖好門窗,確定沒有人後,纔將自己的裝備卸下來,露出原本面貌。
木靈逸和水沁晴兩人看見後,思索一會兒,同時說道:"喲,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