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宛清晰的記得,那個帶頭抓管宛的傭兵頭子,就被手下稱呼爲“莫sir”。那麼,他是莫崇暘嗎?他就這麼蒙着一張臉,堂而皇之的臥底在老太太身邊?老太太不懷疑他?
很快,管宛的疑問便得到了答案!
管宛猜想,大抵是因爲蠍子嶺的特殊性,老太太堅信鬼魂無法正常進出,凡是外界的魂靈踏入陣法,十分鐘之內就會灰飛煙滅!
再者,人的大腦構成極爲複雜,即便厲鬼軍團搶走他人軀殼,佔爲己用,剝奪對方意識,他們也只能停留在寄生層面,永遠無法與軀殼融爲一體!
這也是管宛特殊半陰體被哄搶的原因。
在軀殼不堪重負、凋敝死亡之前,搶佔的厲鬼無法讓軀殼適應新“魂魄”開口說話,正如地府轉生而來的靈魂擁有自己原生的軀殼,卻還要花數年時間去適應身體,讓軀殼順利表達意思一樣。相應的,厲鬼需要更多時間來完成這項“任務”。
故而搶佔的厲鬼只能讓軀殼像個人一樣活着,卻沒辦法讓軀殼正常交流,這也是道上人分辨身體裡的魂靈是不是原生的方法。
再想想當初,軍團臥底不但在陣法中來去自如,且交流毫無障礙,大抵就是這些誤導了老太太,老太太忽視了軍團成員潛伏在隊伍中的可能性,且忽略的徹徹底底!
但老太太不知道,只要法力低到幾乎爲零的狀態,鬼也能消除陣法的影響,在陣法中隨意走動,更無需搶佔人軀潛伏進去。
而且,莫崇暘不傻,他在老太太的面前定還有別的僞裝,甚至是煽動,所以最終結果就是——軍團成員悄無聲息的潛入,陽奉陰違,間接導致老太太死亡!
而這一切,老太太是臨死才明白。
當時,莫sir給管宛的額心抹上一種紅色藥物,然後,躲在管宛身上的秦辰便被抑制住法力,同時也消除了對陣法的忌憚。
那顆藥丸,應該正是軍團成員無視陣法影響的關鍵!
老太太在下墓之前,很可能命令過留守的部下抓住管宛立刻用藥,好讓躲藏在管宛身上的秦辰進入三天休眠期,免得秦辰之後礙事。
豈料,老太太的部下里混入了奸細,對方偷樑換柱,不動聲色將休眠藥物換成壓制法力的紅藥,這樣不但違背了老太太的意思,還暗暗協助了管宛一把!
如此一想,管宛又油生出一種感覺,讓她自己都震驚了!
莫sir給她抹藥的意圖,不是對付她,而是幫她!
如果是這樣,那麼,那位冷厲少言的莫sir,很可能就是厲鬼軍團派出的線人——莫崇暘!
……
起先,老太太和莫崇暘還是合作關係,但後來,他們之間似乎產生嫌隙,老太太或許與部下留了命令,讓他們在自己涉困後處決掉管宛,這樣,管宛就不會落到厲鬼軍團手上,大家一起魚死網破!
只是,當時的軍團還不想讓管宛死。
管宛被抓以後,遭人鎖在鐵籠子裡,那麼“巧”,就遇見了那個肉翅小男孩,給她鑰匙,協助她逃跑。
如今想來,小男孩應該是某個軍團臥底的幻像!
對方之所以選擇以受傷男孩的形象出現,一則能夠緩解管宛心裡的堤防,二則幫助管宛擺脫老太太部下的控制,又不過早暴露自己,可以繼續潛伏在傭兵隊伍。
再後來,小男孩利用管宛的愛心,在她身邊跟行過一段時間,管宛至今不知小男孩的目的,但還是忍不住慶幸,幸好當時秦辰在身邊,幫她趕走了那個未知的漩渦。
但是,即便整理出這些,管宛還是不能確定其它臥底的身份,當時她的法力水平太低,遇見僞裝較深的鬼,根本分辨不出來。
她不知道營地的伙伕、雜役、小兵哪些是人,哪些是鬼,甚至都記不清他們的面貌,即便現在遇見,可能也認不出來了。
想到這裡,她的目光不由將洞內的五十幾個鬼影子掃視一圈,果然連一張熟悉的臉也沒看見。
看來想找拷問對象,只能在這些傢伙裡面隨便抓了。
……
洞內還是那麼喧鬧。
管宛皺着眉頭側耳聽着,隱隱覺喧譁聲比剛纔更加激烈,簡直可以用炸開了鍋來形容,吵得人耳朵都疼!
對於這突然的變動,管宛很是訝異。
她好奇地探出一雙眼睛偷瞄一眼,卻見那些厲鬼擁擠在一起,腳上有意無意的踢着,踩踏着,手裡搖晃着啤酒,有些仰頭喝了,有些則對着地上傾倒下去,還有些含在嘴裡漱了漱口,又對着腳下之人噴泄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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