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金色劍氣斬在雲飛用大地玄氣所化的巨鐘上面,頓時傳出了陣陣響亮的轟鳴聲。
雲飛的目光緊緊盯着金色劍氣所在的地方,看到那裡的鐘面並沒有出現裂痕,鐘面上的天地萬物也依舊保持原樣,宛如活物一般活在鐘面上。
“呼……”兩者僵持片刻之後,雲飛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真是好險啊,看來現在這‘天地化盾’的防禦強度已經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步。”
“是啊,小主人,看來咱們都小瞧了這《亙古不滅體》的力量啊。”老鬼也感嘆出聲。
“天地化盾”的這座巨鍾一旦成形,便會源源不斷地吸取大地中的大地玄氣用以鞏固自身,一般來說,對方若是不能在第一時間破開它的防禦,以後就不太可能破得開了。知道這一點的雲飛與老鬼終於慢慢放鬆了下來。
這邊的情況自然鉅細不差地落入了劍星門主的眼中,他看着自己的金色劍氣並沒有取得想象中的建樹,臉上也有一些陰沉。
“門主大人,看來你這金麟劍也不過如此啊。”看到劍星門主吃癟,雲飛忍不住出言調戲了一句。
看着雲飛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劍星門主惱火更甚,他冷哼道:“哼。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哦?你還有什麼手段不成?如果有的話,我勸你還是儘管使出來吧,等會兒可就沒就會了。”雲飛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的警惕性已經大大提了起來。
“不知好歹的小子,這可是你逼我的。”劍星門雙眼微眯,嘴脣緊抿,左手握着劍刃,右手輕輕一拉,頓時有着猩紅的血液沿着長劍劍身不斷滴落。
見到劍星門主的動作,蘇烈的臉色頓時一變,“門主大人,您這是……”看着劍星門主那面無表情的神色,蘇烈的後半句話被自己吞進了肚子。
金色的劍身上染了幾縷猩紅,給整把長劍平添了一份詭異的氣息。
“雲飛,我看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劍星門主低喃出聲,對着自己這招有着絕對自信。
雲飛看着自己頭頂那道劍氣,片刻之後瞳孔驟縮。
那道原本是金色的劍氣竟不知不覺變成了紅色。與此同時,巨鍾之上的萬物再次咆哮出聲,隱隱有脫離巨鐘的現象。
“這個不要臉的老傢伙,竟然還藏有這種玄技。”察覺到巨鍾之上萬物的異常後,雲飛頓時忍不住罵了出來;眼下那些生物雖沒有遭遇到六出梅花瓣時那麼驚恐,但那副見了鬼的模樣還是讓雲飛心顫不已。
“媽的,拼了!”雲飛暗罵一身,一口氣調動體內所有的綠色能量,隨後主動脫離巨鍾,朝着遠方遁去。
“哼,現在知道跑了?晚了!”察覺到雲飛欲要逃離,劍星門主立刻動作,手中長劍遙遙一指,那道紅色劍氣驟然發力。
“嘭……”在劍星門主全力以赴之下,那座巨鍾轟然蹦碎。一時間,場內煙塵四起,視線模糊。
“咻!”一道僅有之前五分之一大小的紅色劍氣劃破煙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正往遠方逃離的雲飛的背影掠去。
“嗤!”即使相隔近百丈,劍氣劃破肉體的聲音還是清晰地落入了劍星門主與蘇烈的耳中。
看着劍氣刺穿的位置,劍星門主頓時笑出了聲。
“雲飛啊雲飛,好個太玄宗的長老,臨冬城未來的頂樑柱,可惜……你的命實在是不好啊。”
“門主大人。”蘇烈突然出聲,他的好像喉嚨有些乾澀,說出的話有些乾巴巴的。
“嗯?何事?”劍星門回頭,詫異地望向蘇烈。
“那……那個雲飛……”蘇烈指着遠方,言語吞吞吐吐,極不利落。
“雲飛?雲飛怎麼了?”劍星門主有些不耐煩。
今日之事本不該他親自出手,但考慮到事關重大,他還是忍不住暗中悄悄跟了來;也幸好他親自來了,要不然他們密謀的大事豈不是被太玄宗得知了?他們這一番辛苦也就白廢了。老實說,他對這位蘇烈長老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不太滿意。
“雲飛跑了!”蘇烈一句話徹底將劍星門主從他的自我慶幸中拉了回來。
“雲飛跑了?”劍星門主愣了愣神,片刻之後他才明白過來蘇烈這句話的意思,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結果只看到一道紅色長虹劃破天際,朝着遠方遁逃而去。
遠遠的,似乎還飄過來一句話。
“劍星門主,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之事,來日雲飛必當十倍奉還!”
“這……這怎麼可能?”劍星門主轉頭望向蘇烈,再轉頭望向雲飛離去的方向,如此再三,還是不能從那種震驚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也難怪劍星門主會這般吃驚,他那道紅色劍氣刺穿的位置乃是胸口,人體的死門之一。一般人的胸口被刺穿還怎麼可能活下來?所以,看到劍氣將雲飛刺了個通透之後,劍星門主便再也沒有去關注雲飛的狀態,這才讓雲飛抓進機會,一口氣逃到丘頂,馭起紫雲龍駒揚長而去。
“門主大人,您看這……這可如何是好?”蘇烈一臉苦澀地望着劍星門主。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要拿雲飛立威的目的沒達到,還放雲飛跑了出去,如果他將在這裡發生的事報告宗內,只怕他們劍星門會受到滅頂之災吧。
劍星門主沉吟半餉,方纔低聲問道:“你跟那兩位長老溝通的時候是否提到過那件事的具體內容?”
“沒有,絕對沒有。”蘇烈立刻嚴肅地道。
“好!”聽到蘇烈這句話,劍星門主頓時大喜,他看着雲飛遁去的方向,嚴肅地道:“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北溟殿與陰陽宗了。”
“您親自去?”蘇烈詫異地問道。
“嗯,不但要親自去,還得抓緊去。我必須在太玄宗的怒火降臨到我們劍星門之前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說到最後,劍星門主的語氣已經沉重至極。
事關劍星門生死存亡的大事,不由得他不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