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們三個人擁有兩輛戰車還真是富裕啊,除了掠奪者外其他人很難搞到戰車的。”那個穿禮服的男人正在帶領着他們三個人駕車來到後院,準備在這裡進行一下改裝之類的。
“也不怎麼樣啊,這輛裝甲車是剛從南邊的那片沙漠裡挖出來的。”柳千城沒有駕車,而是和那禮服男走在一起,他怕再開會把人家的牆都給擦沒了。
“那麼那個傳聞是真的嘍。”
“什麼傳聞?”
“說是在我們的酒吧南方的沙漠中埋藏着一輛別人的戰車呢。”
“別人的……”柳千城把這個詞嚼了幾下——難道那個人還會回來取不成?
雖然說從小就被教育不能撿別人的東西,但是呢——撿起來後不就成了自己的嘛!
嗯,很合理,根本無法反駁嘛。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後院這裡,在禮服男的招呼下出來了幾名穿着牛仔服的人,身上的衣服無一例外都有着厚厚的油漬。
“謝謝,拜託你們了。”在道過謝後,柳千城他們便又回到了二樓。今晚那些人會幫他們加急改裝戰車,而他們自己則需要休息一晚,接着第二天就能夠啓程了。
這一趟不僅能夠帶回去不少的武器,而且還多了一輛裝甲車。僅僅是這輛裝甲車,應該就能夠對厄爾尼諾內的掠奪者造成不小的壓力吧,畢竟他們連戰鬥用的車輛都沒有多少,更何況是裝備精良的戰車。若是在蕾娜這種擅長駕駛戰車的人手中,一打多根本用不着開掛。
晚上他們好幾個人擠在一間睡的,畢竟空間有限嘛,還有兩三個人輪流站崗。
溫蒂和麗莎這對姐妹睡一間,因爲他們白天要演出,必須得休息好。而且聽這裡的人說,她們兩個恨掠奪者恨得要死,可卻不得不面對着臺下的掠奪者進行表演,每天都在通往一樓的樓梯上將自己的心給捨棄掉。
被壓迫着的人啊,早晚有一天,要麼奮起反抗,要麼心死苟活。
柳千城還聽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某位分不清這對姐妹的猥瑣大叔說麗莎的睡相不好,之後一再否認自己沒有偷窺。
說真的,偷窺會被打死的,只希望這大叔……活該被打死。
第二天。
“你們帶來的125mm變種犀牛炮已經安裝上了,副炮也已經改裝爲11式火神炮,加裝S-E踢踏舞者。另外也更換了C裝置和發動機。”依然是昨天的那名禮服男,他在向柳千城介紹着已經改裝完畢的裝甲車。
僅僅是加了門主炮和一種類似發射導彈的傢伙就感覺大變樣了,裝上的武器與零件都是這裡最好的。
柳千城非常滿意,男人嘛,就對這些感興趣,他甚至恨不能在車上裝滿導彈發射器,像刺蝟一樣,誰戳他他就炸,多刺激。
然而累癱在一旁的那幾名小哥並沒有什麼興奮勁,白天他們是酒館員工,晚上還要兼職改裝戰車。007一般的生活,很刺激。
該回去了。
這個時候還沒有到酒館的營業時間,所以溫蒂和麗莎也出來爲他們三個送別。
“你們還會回來的嗎?”溫蒂問他們,只是句簡單的問候。
“當然,只不過下次來的時候你們也用不着再秘密喬裝了。下次就直接把那座鐵爪塔給轟上天吧!”蕾娜似乎對那座在酒吧東北方向的鐵爪塔很感興趣,昨天晚上她就打聽了不少關於那座塔的消息。
鐵爪塔是建立在兩座橋之間的高塔,高度是要比厄爾尼諾最高的那座展望大樓還要高近三倍。那是掌管着這一片地區的掠奪者根據地,在那裡坐鎮的是掠奪者的四天王之一。他們不僅管理着這裡的人類狩獵,因爲地理位置也順便將交通一併納入了掌管範圍。
蕾娜說因爲這樣,阿梓莎和德爾塔里奧之間只能通過碼頭鎮進行水路交流。
回去的路上相對較爲安逸,因爲並不是所有的怪物都具有很強的攻擊性。比如鐵鮫,它長得和砂鮫很相似,只不過要比柳千城見到的砂鮫體型要小而且全身都是灰白色的。
在有人接近它的時候他會迅速地將自己埋入沙地裡,拽都拽不出來,長那麼大個卻慫得一批。
攻擊性最強的應數機械系的怪物,如AT獨眼巨人、蜂巢加農炮電擊鋼球炮等。還有像是切裂螳螂這種,分不清是特殊的巨型昆蟲還是機械的,也有很強的攻擊性。被叫做黑蟻毯的怪物羣更不用說了,全都是由食鐵蟻這種生物組成,見啥啃啥。不過被幾炮打散後就沒什麼威脅了。
來到碼頭鎮稍微休整了會,便奔着南方的下水道管理局去了,他們需要將銀牙也帶上。
銀牙一直在下水道等着他們,此刻的他也已經做好準備了,甚至有點迫不及待。因爲能夠讓背叛哈努克同盟的傢伙付出代價,讓他在自己的面前懺悔自己那錯誤的選擇想想就讓人興奮。
“到時候好好讓你揍個夠就是了,我想你保證他那身肥肉絕對不會讓你這把老骨頭散架的。”柳千城在旁邊催促道,沒想到他還在這下水道住出感情來了嘛。
“沒辦法嘛,誰叫這裡的人說話都這麼好聽嘞……”銀牙望向身旁的年輕人,是那個之前給柳千城他們帶路的那個。
“到時候你把他們都接到厄爾尼諾去別人也不會有意見的。”
在催促下銀牙終於是走出了下水道,然後走進了裝甲車,和阿克塞爾一起。
柳千城在蕾娜的車內。想必阿克塞爾此時心情肯定不好的吧,那裡面空氣流通又不太好……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以後少坐那輛車了吧。
反正自己戰鬥又用不着戰車。真用的着就連人帶車一起砸過去吧。
走過海灣大橋,他們沒有停下來,直接就奔着那廢墟之間的小鎮而去。
在沒有經歷過“大破壞”之前,這裡一定是一座繁華到令人難以忘懷的城市吧。柳千城看着這座城市的遺骸,不僅想象起它生前的樣子。
平靜的夕陽逐漸沒入地平線,本應是逐漸沒入寂靜的時刻,柳千城的耳邊卻莫名響起了肅殺之音。他們的歸來,是代表着一場腥風血雨的到來,是追求自由的人們吶喊……
柳千城把腦袋從車窗外縮了回來,蕾娜開得太快到導致耳朵都被風吹得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