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指尖處有瑩瑩閃亮的水光。
那是……
夜晚晚瞬間惱羞成怒!
“夜雲城!你流氓!”
“怎麼?是害羞了麼?”
夜雲城輕笑一聲,將指尖的水光抹到了她的脣上。
夜晚晚頓時噁心的想要吐!
“自己的東西還嫌棄?”
他惡劣的鄙夷一聲,緊接着將自己的脣覆蓋在她的脣片上。
點滴的星星之火,瞬間變爲燎原之勢!
侵略!攻佔!撕扯!
不顧一切,瘋狂而又熱烈!
夜雲城這些天壓抑在內心許久的想念如火山噴發一樣,不受控制的發泄釋放着!
他的進攻令夜晚晚害怕的顫抖!
她拼勁全力的掙扎!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夜雲城!你別碰我!我恨你!我恨你!”
夜晚晚的拳頭捶打在他的胸口。
一拳一拳,她用力的捶打。
然而,她的力道打在他身上卻如撓癢癢一樣毫無攻擊力。
她哭喊着,掙扎着,逃脫着。
可是他卻根本不放開她絲毫。
如猛獸般侵略着。
夜晚晚的眼淚掉下來,“爲什麼這樣對我,爲什麼……”
她哭的很兇。
夜雲城有些心疼,可是她又那樣的不乖,不肯和他好好相處。
他還能怎麼辦?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他的暴力和專治來懲戒她!
讓她害怕,讓她顫抖,讓她無處可逃!
讓她有一天只能乖乖的向他臣服,回到他的身邊來。
“夜雲城,我恨你,恨你……”
身上睡衣凌亂不堪,她顫抖如篩子般,淚眼朦朧,楚楚可憐。
“恨我?”
夜雲城咬了她一口,“那就恨吧!”
他埋頭在她身上,額上青筋暴起,他很憤怒,憤怒的恨不得折磨她讓她跪地求饒。
然而,他又是那麼的想她!
他咬着牙,狠狠的進攻着。
憤恨的怒氣與壓抑的呼吸交織混合,帶着致命的誘惑又帶着致命的危險。
他覆在她身前,咬牙切齒的咒罵着:“你恨我,可我卻想你,無時不刻的都在想你……”
“我想你!你知道麼?嗯?夜晚晚!”
夜雲城掐着她的腰,憤恨的瞪着雙眼。
“在我身邊不好麼?爲什麼總要想着逃!”
“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和別的男人同牀共枕,夜晚晚,你把我當什麼?嗯?”
夜雲城每說一句話,便狠狠的侵入一次。
夜晚晚痛的牙齒都在打顫。
她閉着眼,任由眼淚流下來。
她吼:“你問我把你當什麼?我當你是我大哥,是我最親愛的人,是我最值得信賴和驕傲的人!可你呢?你都對我做了什麼?你又把我當什麼?”
“夜雲城!你說啊,你把我當什麼!當你泄漁的工具,還是當你控制的傀儡?“
“你把我當什麼?當什麼?你說話!你說啊!”
“我把你當做最珍貴的人!”
夜晚晚的聲聲質問,逼得夜雲城雙目怒火翻騰,他掐着她的脖子,嘶吼出聲!
聽到他的回答,夜晚晚愣住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夜雲城會說他把她當做最珍貴的人。
她緩緩睜開眼睛,笑了。
她看着他。
“最珍貴的人?你不覺得這話很可笑麼?”
“哪裡可笑!”
夜雲城瞪着她,眸中怒火簡直要把她焚燒!
“在你面前沒我有自由,沒有尊嚴,更沒有人權!”
“呵,如果當你最尊貴的人享受這樣的待遇的話,我寧願不要!”
夜晚晚看着他:“夜雲城,你是不是根本不懂得愛啊?除了暴戾,你一無所有!”
“夜晚晚!”
夜雲城咆哮:“不要試圖挑釁我!代價你付不起!”
“什麼代價?”
“除了玩弄我以外,我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你要的不就是這副身子麼?呵,要是玩死了,你可就沒得玩了!”
“我可捨不得讓你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夜雲城嘶吼着便欺壓而來。
暴風雨般的撞擊,兇殘狠厲,無休無止。
夜晚晚躺在後排座位上,如死魚一般任由他折騰。
她兩眼望着車頂,目光呆滯。
腦子裡縈繞的全都是夜雲城之前對她說過的話。
“我想你!你知道麼?嗯?夜晚晚!”
在他說想她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有些發顫,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喜悅。
夜雲城說想她?
他很少說這樣的話。
那一刻,她是欣喜的。
好像,每晚出現在樓下的車子,終於有了答案。
原來他來,是因爲想她。
她是多麼的想說她也想他。
恨他,卻更想他!
她想說,只要你不再這樣殘忍的對我施暴,我會回去你身邊的。
然而,沒有。
夜雲城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在我身邊不好麼?爲什麼總要想着逃!”
他問她爲什麼要逃?
原來,他到現在都不理解她,都不知道她內心深處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她爲什麼想逃啊?
不就是因爲你的粗糲和殘暴麼?
你爲什麼不能對我好一點呢,爲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溫柔一點呢,爲什麼每次都要苦苦相逼的佔有她呢?
這些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他只在乎他一個人的感受!
永遠都是這樣!
曾經那個對她寵溺萬千的夜雲城一去不復返了。
事後,她虛弱的如同一塊破抹布一樣躺在那裡,苟延殘喘着。
而他,卻是淡然無比的點燃了一支菸,吞雲吐霧。
“下車!”
抽完煙,他對她冷漠的張口。
夜晚晚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穿上衣服,推開了車門。
臨走之前,她看了他一眼。
“夜雲城,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永遠都不要!”
“見或者不見,我說了算。”
他發動車子,冷笑如霜:“即便你成了唐棱的未婚妻,你晚上也只能和我睡一起。”
話說完,黑色幻影如箭一樣飛馳而去。
徒留下夜晚晚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車子很快消失不見。
她垂頭看着自己身上,若不是身上有他留下的斑駁痕跡。
她都會以爲剛纔只是一場噩夢。
她裹了裹身上的睡衣,拖着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着。
唐棱站在窗前,將一切盡收眼底。
他看着夜晚晚那沉重的步伐和單薄的身影,他知道,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阿圓,跑下去見了他。
明知道夜雲城是惡魔,對她只會做傷害她的事。
可她,還是下去了。
去見了他。
爲什麼會見他。
他不願去想。
他唯一知道的是,再過幾天阿圓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一切,都會好的。
他重新躺會躺牀去。
不多時,房門被打開,他聽到夜晚晚輕微的腳步聲。
然後是浴室傳來的水聲。
唐棱沉重的閉上了眼。
胸口難受的如同塞了一團棉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浴室裡的夜晚晚,抿着脣,看着自己滿身紅紫的印記,任由水流澆在她頭上。
不會了!
以後再也不會了!
夜晚晚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
她仔仔細細的把自己洗了好幾遍,然後裹着睡衣坐在了客廳裡的沙發上。
她一身污穢,怎麼可以去靠近唐棱?
她蜷縮在沙發上,呆呆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臥室裡的唐棱,將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天花板,睡意全無。
等了好久,不見夜晚晚進來。
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翻身下了牀。
“你在沙發上幹什麼?”
他摁下客廳裡的燈,眸光憐惜的看着她。
“睡不着。”
夜晚晚眨了眨紅腫的眼看他,然後淡淡的笑了笑:“不用管我的,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阿圓……”
唐棱深吸一口氣,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走到了她身邊。
“睡不着,我陪你。”
“不用的。”
“困了就睡吧,什麼也不要想,我抱着你,明天還要早起去天堂島呢,你要是不睡,明天可是沒有精神的。”
唐棱將她的小腦袋攬過來,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乖,睡吧……”
夜晚晚靠在他懷裡,聞着他身上溫暖的味道,眼睛不禁又發澀起來。
就這樣,他們兩個在沙發上呆了一整晚。
誰都沒有睡着。
誰也都沒說。
第二天去往天堂島。
天堂島的風景美輪美奐,碧藍的大海波濤洶涌,海面上飛翔着成羣結隊的海鳥。
白色的歐式建築,如城堡般奢華美麗。
雖是冬季,可島上卻是鮮花盛開,鳥語花香。
唐棱牽着她的手,爲她介紹島上的環境,參觀了他們的訂婚典禮的會場。
夜晚晚看着豪華而又美的不像話的會場,她的眼睛忍不住溼潤了。
這是大哥哥爲她精心準備的。
“大哥哥……”
“我有個電話打進來,阿圓你先自己逛一逛,記得不要跑太遠。”
“好。”
夜晚晚見他拿着手機走到了一邊,夜晚晚看了看四周,然後向前走了去。
島上面積很大,建築也很多,四周樹林林立,登島和離島只能依靠船隻。
夜晚晚沿着島緩慢的走着,像是漫無目的一樣閒逛着。
等唐棱找到她時,她正在會場二樓的房間裡。 щщщ★Tтka n★¢O
這間房是爲她訂婚那天化妝休息準備的。
“怎麼來這裡了?是不是走累了?”
唐棱倒了杯水給她,“累了可以睡一會。”
“不累。”
夜晚晚靠在窗邊瞭望着四周,笑道:“這裡好大,走着走着我都快迷路了。”
“嗯,島上工作人員並不多,你一個人不要亂跑,這裡風景很美但也有危險,西邊的樹林不要去那裡是盲區沒有監控和安防,萬一走進去很有可能走不出來。”
“西面麼?”
夜晚晚從窗子裡往外瞅了瞅,“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