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將生與死定義爲最遠的距離;也有人將愛與不愛定義爲最遠的距離;而我生命中最遠的距離卻只有那一句:
“我在這裡等你,而你,又會在哪裡等着我?”】
X市私立大學,規模不大,但相比於這座城市也不小,同樣也是國家重點大學之一。這裡的學生超過十萬,由於它的存在給這座本就繁華的城市,帶來了更多的生機與商機。陰陽便是在這座大學裡教學。說是教學,其實只不過是白天在裡面站站講臺,在教室裡溜達一圈,當一個什麼也不用操心的代理指導員罷了。這份工作是他的一個學長介紹給他的。說是介紹,其實是他那位學長要出國考古,爲了不讓學校爲難,所以找了陰陽爲他代課。她的學長叫蒙濤,兩人的關係很好,可以說蒙濤是陰陽至今以來唯一的一位長者朋友,而且兩人的專業一樣,都是考古學。因爲代理指導員並不是太麻煩的職務,所以陰陽便接下了這份工作。並在蒙濤臨走前告訴他,等他回來他會將這份工作交還給他。而蒙濤則是一笑,回了一句:
“如果我還能活着回來的話。”
陰陽知道他話中的含義,畢竟野外考古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而他自己,若不是本身有着不可訴說的秘密與責任,或許他也會選擇蒙濤一樣的道路,畢竟自己也不是一個甘於拘束的人。
今天是星期一,天氣似乎想要下雨,帶着陰悶得氣息,讓人彷彿處在燜籠裡面。陰陽依舊和往常一樣,8點左右步行來到了學校。周圍陸陸續續從他身邊走過的大學生不管認識與不認識他,都跟他打招呼。而他則面帶笑容,一一回禮。這種表情跟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而周圍的學生,特別是女學生們,都被他的笑征服,紅着臉頰跑開。
“喂!”
身後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陰陽沒有轉身,也沒有停下腳步,因爲他知道身後是誰在喊他。他不想去接近她,即便那是命運的輪迴,他也只把它想成一個巧合。
看到前方沒有迴應自己,反而加快腳步離去的身影,姬雲凝感到一陣氣悶。跑上前攔在了陰陽的身前。
“你耳朵聾了?爲什麼不應我?”
“我認識你嗎?”
陰陽面對女學生們那張溫柔的笑臉,此刻早已是轉換成冷淡的面孔。雲凝很詫異,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眼前的人,連一個簡單的微笑,一句友善的問好都不給自己。
陰陽繞過眼前的女人重新走向教學樓。
“喂,難道你不好奇我爲什麼會知道你在這裡嗎?”
雲凝不想放棄,依舊追上去想要再次接近他。
“這與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聽到陰陽終於迴應了自己,雲凝心中竊喜,急忙迎了上去。
“我只想跟着你而已,這樣都不行嗎?”雲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用意。
陰陽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面向雲凝,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看着那副冷漠的表情,雲凝誠實的搖了搖頭。
“那就別再跟着我。離我遠一些。”
“不要!”
見到姬雲凝如此倔強,陰陽不再多說,繼續向前走去。
“我不會脫累你的,我會跆拳道,是黑帶呢,也學過幾招擒拿,放心,你工作的時候,我自己會保護自己,你不用擔心我的。”
聽到這話,陰陽再次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雲凝。柔長的黑髮被黑色絲帶高高的束在腦後,一件白色的背心短衫貼在凹凸有致的身軀上,藍色修身牛仔褲合着一雙翻舌運動鞋,讓眼前的女子散發着青春的活氣。陰陽承認,眼前的姬雲凝確實不乏一個美麗女子,只不過在他的眼裡,眼前的美麗面孔並沒有讓他有一絲動心,因爲在他眼裡,人得外表只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死後只剩下一捧黃土。
陰陽剛要張嘴說什麼,卻突然又停了下來。眉宇間驟然變得凌厲,眼神向不遠處的教學樓看去。
發現陰陽有些異常,雲凝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了?”
沒見陰陽對自己的問題有任何反應,但隨着自己的話音落下,雲凝聽見不遠處的教學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
陰陽一個箭步而去,沒等雲凝反應過來,眼前早已不見了身影。雲凝也急忙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