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雞店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之前衆口喧鬧聲被此刻安靜所取代。一位50多歲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鏡,探出頭,拿眼睛窺視敖戰幾人。剛剛那幫小混混們似乎對敖戰有些畏懼,見敖戰走來就蜂擁離去。
“你們要吃炸雞嗎?”
炸雞店老闆戰戰兢兢地問。他再次小心翼翼的說:“各位大哥……下個月的保護費我已經交過啦。”
敖雨走了過去。對老伯說:“老伯弄錯了。我們可不是街頭小混混,是來吃炸雞的。你放心,錢不會少你一毛的。”說完扭回頭對敖戰喊道:“坐吧。一會就來一個特大級的炸雞派對,不要客氣!”
“你們要多少份炸雞?”炸雞老闆問敖雨。可是敖雨回答不出。她也不知道敖戰、格杰特、一色悠子連同自己會吃多少份炸雞?歪頭想想回答眼鏡老伯說:“20人份的吧。”
“20人份?……不好意思。”炸雞店老闆一臉抱歉對敖雨解釋:“剛剛那幫小混混吃光了我們店裡的炸雞,現在只剩下3人份的了。”
敖雨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麼晦氣,怎麼辦?她……左想右想真想追上剛剛那幫小混混每人給他們幾拳泄氣。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會技擊,追上去豈不是一種冒險。最後,敖雨只要拿着3人份炸雞來到敖戰、格杰特、一色悠子所坐的位置旁,放下3人份炸雞,有氣無力一屁股坐了下去。
“敖少?老妹好晦氣呀。”
敖雨哭喪着臉,一副欲哭無淚的傷感模樣。她拿起一塊炸雞,塞進自己嘴裡,嚼着告訴敖戰原因。
“只剩下這些啦。”她咽掉嘴裡的炸雞,又拿起一塊炸雞塞進嘴裡咀嚼起來。指頭肚兒油油的拈動着髮絲說:“剛剛那幫小混混吃光了這家店的所有炸雞,這些除外……你說老妹是不是很晦氣呀。”
一個人份的炸雞已經被敖雨吃完。她似乎是真的餓了。毫無客氣,或者說是無法剋制。第二份炸雞一半馬上進肚,味道相當不錯。可惜還不夠自己填肚子呢。
紅貓足格杰特比敖雨更晦氣,費了好半天勁兒居然連一塊炸雞也沒有吃到嘴裡,最幸運的屬敖戰,被老妹敖雨雨塞進嘴裡一大塊炸雞。他咀嚼炸雞,一個念頭橫生出腦際,眼睛盯着空空的炸雞包裝,若有所思的樣子。鬼都不知道敖戰在想什麼。
三人份炸雞幾乎是全部進入敖雨一人肚子裡,但是她似乎並不因此而開心。舌尖兒舔着油油的指頭肚,眼睛卻有目的的注視着敖戰,猶豫是否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反覆思量後她決定對敖戰說出自己的小小要求,不!應該是小小請求才是。既然是小小請求敖戰是不會拒絕自己的。更何況自己可是他的老妹呢。
“敖少?……剛剛那幫小混混很囂張的。”敖雨停頓一下似乎是在鼓勇氣,對眼睛盯着炸雞空包裝對敖戰說:“那幫小混混把老妹的老心情全部攪亂了。……你可不可以替老妹出出氣,簡單而又殘暴的小小教訓一下他們,怎麼樣?”
敖戰正在思索如何擺脫掉敖雨、格杰特、一色悠子孤身闖入龍霸別墅的辦法。想不到敖雨突然請求自己爲她教訓那幫新社門徒,絕好的逃脫機會不是嗎。
“老妹很委屈?”敖戰佯裝關心問敖雨。他知道敖雨會點頭或是默認。果然敖雨沒有點頭,默認自己所說。他不在有任何猶豫,站起來對一色悠子、格杰特說:“炸雞沒有了。讓炸雞店重新再炸,要炸20人份的。等我用拳頭教訓完那幫惹我老妹不開心的小混混歸來之時,拿炸雞充飢。”扭頭大聲對炸雞店老闆說:“炸20人份的炸雞!”
敖雨心裡高興極啦。想不到敖戰是這麼在乎自己,隨便說說就會讓敖戰對自己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程度,不能說感激涕零,也無以爲報。抱?對何不趁此機會,狠狠抱一抱敖戰!她撲上去一下子毫不客氣抱住敖戰,雙臂緊緊纏在敖戰的腰上,自己身上稀薄的衣物緊緊貼在敖戰身上,側臉“吻”着敖戰強而有力的胸肌,眼睛幸福無比的注視着一旁的一色悠子,似乎在問:一色悠子小姐?你是不是很嫉妒喲。敖少老妹是最喜歡被同性嫉妒的。尤其是像一色悠子小姐這樣的危險情敵。愈加表現跟敖戰極爲親密就會讓悠子小姐感到自己跟敖戰之間的情感是不可撼動如泰山。唯有讓情敵絕望,自己才能徹底放鬆警惕。再閉上眼睛,更爲甜蜜的跟敖戰說:“敖少要小心喲。”
敖戰握着敖雨肩頭,緩慢推移身體,強制拉開一些距離跟敖雨說:“你應該對那幫小混混說‘小心’二字,老哥的拳頭不會對敵人的臉太小心。”說完轉身直線走出炸雞店,追擊新社門徒。
敖雨用無比幸福的目光目送敖戰瀟灑背影,雙手握在一起開始幻想被敖戰拳頭打的東倒西歪的小混混可笑的表情,想到這裡的敖雨笑出聲來。
紅貓足格杰特看到敖雨剛剛情意濃濃抱着敖戰不放,心裡很不是滋味!聽到敖雨突然無緣無故笑了起來,不用問準是跟敖戰有關。
“阿亮!阿亮!到對面去買些生雞肉——這小子又跑到哪裡去泡妞啦。”
敖雨走了過去。對炸雞店老闆說:“眼鏡老伯,我效勞一趟可以嗎?”
“哎呀。小妹妹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叫眼鏡老伯呀。”
敖雨怎麼會知道,只不過隨便叫叫,看來今天還不算太晦氣。對着眼鏡老伯笑笑,說:“直覺呀。感覺老伯戴着眼鏡,年紀又是老伯年紀所以就這麼叫呀。”
紅貓足格杰特來到敖雨雨身邊,眼鏡老伯遞過來籃子被格杰特接過,對敖雨說:“格杰特每時每刻都願意爲敖少效勞。”
一色悠子默默盯着敖雨、格杰特走出炸雞店,思索着剛剛所發生的一幕幕:小混混見到敖戰走進炸雞店,蜂擁離開;當敖雨雨對敖戰提到要求時,他幾乎沒有遲疑絲毫,迫不及待的走出炸雞店……爲了什麼?單單只是爲了敖雨雨嗎。
“敖戰不是那種容易被女人奴役的人。”一色悠子嘴裡嘀咕着,站起來。步出炸雞店,對面敖雨、格杰特在爲敖戰挑選生雞肉。她沒有走過去。
這時一輛計程車駛了過來。司機探出頭對一色悠子說:“哈嘍!坐車嗎。”
一色悠子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計程車在眼鏡老伯視線裡離開,消失不見。對面的敖雨、格杰特折回炸雞店,但是發覺一色悠子座位上是空的。眼鏡老伯不等敖雨或是格杰特問出,就迫不及待說出來:“你們的朋友剛剛坐車離開啦。”
“——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