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揚態度不予理會,他一定聽到了我所問的。難道,忽然間自己什麼地方使他懷疑了什麼。儘管不能確定,還是出於心虛。
“……我只是不想你喝醉了。你不要有所誤會……”我解釋剛剛所問的問題原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忙?”
龍飛揚搖搖頭,又擡起頭,看着我苦笑一下,再低下頭,說:“你幫不了我,誰也幫不了我什麼。……”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這種情況下還是需要清醒的頭腦來分辨,從他話裡覺察出他很苦惱,可能在天爺身邊做保鏢也會有所苦惱的事情。儘管只是些猜測,但是我確定他苦惱一定與天爺有關。不知是什麼原因讓我如此自信,爲了更加有把握暗殺天爺,回到大D鎮的火獄部落。——我決定與他進行一些智謀上的“較量”!
“我們可以算是朋友了嗎。”
龍飛揚垂着頭,點點頭承認了我們已經是彼此心裡認爲的朋友了。我悄悄走到櫃檯,取了一瓶紅酒,打開倒進他的杯子裡,端到他面前,用一種與他心情很符合的傷感語調,對他說:“有什麼煩心事先不要去想,陪我乾了這杯酒,如何?”
我還沒有把酒杯移到脣邊,他已經喝了幹精光!又被我倒滿,他又一口氣喝乾了紅酒。我放下手裡的酒瓶,應該差不多了。
“……與心愛的女朋友分手了嗎。”我試探性詢問龍飛揚,並不抱太大希望!意想不到的是,他苦笑一聲,直起上半身子,把背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語:“女朋友?哼哼……是艾薇諾娜,還是布拉莎妮……他們不能算是女人。”
我沒有像他那樣醉,艾薇諾娜和布拉莎妮是“龍霸四大金剛”其中的兩位美女,也是天爺的美女保鏢!他既然提起“龍霸四大金剛”說明,他的煩惱根源就是女人。男人爲了女人煩惱,向另一個女人訴苦,可見他是在忍耐、順從艾薇諾娜或是布拉莎妮。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剛剛語氣裡也不會含有否認的意味了。
“她們是你的女友嗎?”
龍飛揚搖搖頭,否認我的所問。他直視着我的臉告訴我說:“他們不是,很討厭他們,但是又不得不忍耐和順從……。”
“爲什麼要忍耐她們呢。”
龍飛揚對我的不解之問沒有回答,可見他不願意回答。我猜想,一定是什麼令他難以啓齒的事情。在他沉默的時候,我認爲即使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與女人之間的感情糾葛,知道了也對自己暗殺計劃起不到任何幫助作用。
“我們不說這個令你難受的話題,說說其他如何?”
龍飛揚搖頭,有氣無力地說:“不,今天就說他們‘龍霸四大金剛’——”
我聽了感到奇怪?爲什麼非要與自己談論一個自己不喜歡的話題呢。沒有問他,原因是相信他會乖乖說出來。果不出其然,他說:“他們想做我的女人,而且想法很瘋狂!而且都不感到罪惡。”
我不懂,也不問。只聽他往下說——
“我討厭看到他們**的身體,但是還要與他們一同……”我知道龍飛揚所指的是:兩性之間的身體接觸,可是爲什麼會讓他討厭呢。
“……他們……他們……”龍飛揚嘆息,最後卻說:“我想殺了他們,全部殺死!一個都不要剩下,你幫我如何?”
我立刻停止了動作,酒杯停在脣邊,杯中的紅色液體晃動着——我想殺了他們,全部殺死!一個都不要剩下,你幫我如何?並是不沒有可能是醉話,但是酒後往往會吐真言的。天爺屬下之間存在着讓我當時感覺很意外的矛盾!倘若好好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自己就可以減少風險的刺殺掉天爺了。
“爲什麼要一定殺死她們呢。你真的需要我的幫忙?”
龍飛揚搖搖腦袋,讓自己變得清新一些,自己的話可能在他腦子裡停頓了一下,不然他不會問:“你打算要多少酬勞?”
我本想說:大家已經是朋友了。不必如此吧。但是轉念一想,似乎還是說:“如果不是很危險的話,150萬美元就可以了。”
“你的價錢是150萬美元了。”他似乎可以接受這個價錢,醉眼凝視我一下,說:“150萬美元要等殺死他們之後才能付給你。”
“假如很危險的話,150萬美元可不行的。”
龍飛揚爲此一笑,強打起精神來說:“我並不希望你死在他們的手裡,因爲你與他們不同。”
我對此不敢興趣,沒有問究竟有何不同之處。稍作思索,問龍飛揚:“你打算如何動手?”
“一星期之內殺掉他們,如何?”
龍飛揚說的這個時間,我很滿意,因爲我打算暗殺天爺的時間也是一星期,一種巧合吧。我點點頭,問:“你要把詳細的情況說給我聽,起碼要讓我知道一個暗殺方法的概括。”
“我……我只是突發其想,哪有什麼概括。”龍飛揚凝視着酒瓶裡的紅酒,臉上露出了一種詭異可怖的笑影,所有所思了片刻時間,對我說了一個手機號碼,我記憶在腦子裡——
“這是你的?”
龍飛揚點頭,對我說:“你有可以聯繫的號碼嗎?”
我又把自己號碼告訴他,補充說:“你可以隨時打給我,我等你的結果。告辭了。”站起來的我聽到他說:“等等……”
我站在原地,等他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能告訴他我就是“生天目龍美”,看到酒……我回答說:“周醉!醉酒的醉,再見。”
龍飛揚一定在瞬間記住了“周醉”這個名字,我走出酒吧。外面的天氣有幾分熱,想不到刺殺會有如此突變!當時我的神色裡一定有一種笑,儘管我看不到自己臉上的笑影,可是我認爲應該是興奮的。令我興奮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我認爲接近龍飛揚會讓我的暗殺計劃更順利完成。
——“暗殺結果出乎了你的預料?”
我可以理解悠子對自己的嘲諷,因此我一點也不生氣。不但不生氣,而且自嘲了一句:“是呀!天爺可是大教父,龍美不是‘死囚敖戰’。只怕只有死囚再生才能暗殺掉天爺。”
一色悠子臉上泛起不悅之色!死囚只怕已經靜靜躺進骨灰盒裡了。不過,生天目龍美話裡的“死囚再生”讓她腦子裡產生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