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蓁趕緊端了一杯清水過來給糖果兒:“還很酸嗎?先漱口~喔算了,你已經喝下去了。”
糖果兒咕嚕咕嚕一通灌,肚子裡有了水,立刻中和了過高的酸度,終於讓她恢復了些正常,可以站起來,不用再把自己的小身子掛在沙發的扶手上。
她翻個圈,從趴着變成仰躺着,挺着一隻灌滿了水的大肚子,哼哼唧唧,嘀嘀咕咕,在說賣金桔的老闆的壞話。
姜玥關心地走到她身邊,蹲沙發邊緣問:“還好嗎唐糖?”
糖果兒瞥了她一眼,繼續撇過頭去,看着天花板,有氣無力地哼唧兩聲,隨即忽然力氣大了起來,小手用力地揮舞:“還錢!還錢!老闆還錢!腫麼能賣酸掉牙的金桔給小孩紙吃!小霜,倫家的小霜吖,你腫麼不管管這些大壞蛋吖!”
姜玥用手輕輕地幫糖果兒撫摸小肚子,可能覺得這樣會讓小孩子舒服點。
糖果兒好奇地瞅了瞅擱她小肚子的手,又側頭瞄了瞄姜玥,覺得這個小姐姐和別的來她家的客人有些不一樣呀,竟然敢對小公主動手動腳!
都沒問小公主同意不同意!
真是膽子很大的一個倫喲。
要不是看在漂漂亮亮的份上,她肯定要多少發一下飆,以示自己可不是別的小孩紙,不是想摸就能摸的!
不過,很舒服呢。
小傢伙像被摸頭的小狗子,眯着大眼睛,哼哼唧唧弱了許多,隨即很傻很天真地啦啦啦起來。
唐霜笑着說:“你是免費吃人家的金桔,人家還什麼錢給你。”
糖果兒氣憤地說:“那也不能說謊吖!這麼酸的小桔子,還說酸酸甜甜就是好寶寶呢,哼!小霜你必須管一管!”
唐霜:“我怎麼管?”
糖果兒:“你是大王吖,所有的小壞蛋都歸你管的,哼,以爲倫家不知道呢,以爲倫家是這麼好騙的嗎。”
唐霜看了看一旁的姜玥,忍住沒有動手揍小孩子。
“你快點起來,別裝蒜,哼哼唧唧的,還說自己是堅強的小孩子,這哪裡是堅強,吃個小金桔就倒下了,明天去爺爺那裡聽爺爺講講什麼叫鐵血。”
“什麼血?!”糖果兒的關注點相當奇葩。
“鐵血。”
“機器倫嗎?哈,原來是機器倫!”
隨即自言自語、自導自演,用傻不拉幾的機械音說:“完了個蛋,倫類你們好!倫類你們完了個蛋!”
隨即又好奇地支起小腦袋問唐霜:“小霜,你這個倫類挺有點意思的嘛,你的爺爺,也是我們的爺爺,還開過機器倫吖?哇,可真了不起。”
唐霜不和傻蛋說話,轉身離開。
糖果兒大喊:“小霜,你這個倫類!你不幫糖果兒找老闆那個倫類算賬嗎?!”
唐霜雖然不屑理會這樣的小事,覺得小題大做,但依然說道:“明天我帶你這個機器倫小孩子去找他。”
得到倫類的承諾,糖果兒立刻得意起來,哼,她還不知道小霜這個倫類嗎!
吧嗒~
“哎呀——”
大蘋果又從沙發上滾了下去,糖果兒嚇一跳,立刻不再癱着,瞬間精神了,海獅寶寶翻身,一個猛子撲下去,把大蘋果撿了起來,緊緊抱在懷裡,警惕地盯着壓根沒看她的唐霜,總感覺這個倫類背後長了眼睛在偷瞄她的大蘋果。
這一系列的動作如此敏捷,把姜玥看的發呆。
看樣子這個大蘋果對糖果兒很重要呀。
她問道:“唐糖,這個大蘋果是誰給你買的呢?”
糖果兒抱着蘋果坐到沙發上,和姜玥面對面,再次好奇地打量她的臉龐,除了漂亮,還很奇怪,越看越覺得熟悉,但是搞不明白。
“這是我的媽媽,湘寧小姐姐買的,嘻嘻。”
黃湘寧無語。
姜玥一愣,隨即說道:“你怎麼能直接喊媽媽的名字呢。”
糖果兒偷偷地瞄了一眼黃湘寧,見媽媽沒有生氣,放下心來,小手大氣地一揮:“沒有關係的,這都不是個問題!有錢,倫家們有錢!小霜欠倫家好多萬的錢錢!給錢!讓小霜給錢!!……”
姜玥看着這個手舞足蹈的小孩子,忽然發現好像很難和她聊到一起去,問她怎麼能直接喊媽媽的名字,她卻大張旗鼓地介紹自己很有錢。
“不要膨脹!要謙虛!人家小姐姐問的是你有沒有錢嗎?”唐霜看不下去,插話道。
自從他把這個小人精的錢截存下來後,這傢伙一逮住機會就要對人聲稱她有錢,她的哥哥欠她一大筆錢,好像怕他獨吞了似的。
糖果兒的豪言壯語被小霜打斷,嘟嘟小嘴,有些不滿。
不過被這麼一打斷,她全身差點沸騰的血稍稍冷靜下來,朝姜玥咧嘴傻笑兩下,點點頭說:“麼有問題的,小姐姐,麼有問題的,倫家的媽媽就是小姐姐,和你一樣的小姐姐,漂漂亮亮的,哇——小姐姐,你好漂亮吖,你的頭髮特別漂亮,腫麼這麼長!”
糖果兒跳下沙發,轉到姜玥身後,瞅她一頭又長又黑的頭髮,再摸摸自己的小腦袋,一顆丸子頭,上面長滿了小公主纔會有的長頭髮,一直垂到後心位置。
姜玥挽了挽長髮,笑着說:“你的頭髮也很長吖,你真可愛。”
糖果兒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的,小姐姐,是這麼說的,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隨即向唐霜喊道:“小霜,你聽到了嗎?這個沒有名字的小姐姐誇糖果兒好可愛呢。”
唐霜:“什麼沒有名字的小姐姐!人家有名字!作爲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機器人好孩子,是不是應該先介紹自己,再客氣地請問別人的名字?”
糖果兒立刻介紹自己,隨後詢問姜玥:“倫類!倫類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姜玥恍惚,自己的女兒問自己叫什麼名字,這還真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
她很快收拾心情,以最美的笑容,認認真真地自我介紹道:“我叫姜玥,我是一個媽媽,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我的心歡快的像是長了翅膀,要把我帶起來飛啦……”
糖果兒聽完後,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是這樣紙的,她也經常覺得自己能飛起來,歡快地想要飛起來,和牛頓打一架然後就飛起來。
她對姜玥留下一句等等倫家,然後布靈布靈地往樓上自己的小房間跑去,很快出來,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揹着一隻小手在身後,用另一隻小手朝姜玥招呼,叫她快點過去,神秘兮兮的。
等姜玥過去後,糖果兒立刻把背在身後的小手拿出來,是一支粉色的竹蜻蜓呢。
小人兒讓姜玥蹲下來,然後給她戴在頭上,示意她飛一飛看。
姜玥原地蹦躂了一下,糖果兒示意她再飛高一點,姜玥就再蹦高一點,糖果兒示意她雙腳離地,姜玥就踮起腳尖,用一個芭蕾舞的動作立了起來,身姿挺拔,真像一隻驕傲的天鵝。
糖果兒張開小嘴巴,讚歎不已。
美好的東西她都超級喜歡,懇請小姐姐也教教她怎麼墊腳尖,於是兩人開始了現場教學。
樓下客廳裡的老唐家四位大人欣慰地看着母女兩人其樂融融地玩耍,心中高興不已,感性的黃湘寧偷偷地抹眼睛呢。
唐霜心中卻澀澀的、空空落落的,很難形容的感覺。
他走到屋外,隨意瞥了一眼正在瘋狂和小蜜蜂作鬥爭的白晶晶,步下臺階,在院子裡漫無目的地轉悠,腦海中昨日浮現,彷彿回到了初次見到糖果兒的那天……
那天也是這樣的大晴天,陽光正好,微風徐徐……
屋裡,糖果兒和姜玥學了一會兒跳舞,學不會,踮不起來,很快沒了耐心,拉着姜玥的手說要請她參觀小公主的房間,並且一一給她介紹房間裡那羣數不清的玩偶。
沒多久,開始了客人必備項目,召開小動物故事大會,給小動物講故事。
故事講的大家不滿意,就不準離開。
糖果兒興奮地擺小動物玩偶。房間的玩偶太多了,很難全部擺上來,那就涉及到一個選擇的問題,哪隻小動物能參加,哪隻不能參加,這都需要糖果兒考慮。
姜玥好笑地看着她忙上忙去,這裡挑一隻小兔子,那裡挑一隻長頸鹿,好一會兒才擺了一個圓圈,然後兩人坐到動物羣中,故事大會正式開始。
姜玥講了一個小兔子的故事,把糖果兒逗的哈哈大笑,前俯後仰,在地上打滾。
“小姐姐,你也喜歡小兔子嗎?”糖果兒稍稍冷靜下來,笑多了肚子疼。
姜玥表示她最喜歡的小動物就是小兔子。
這和糖果兒興趣一致,於是兩人就小兔子這個話題展開來聊。
黃湘寧中途特地進屋看了看兩人,見她們聊得不亦樂乎,就悄悄離開了,開始準備午餐。
……
“你真好笑吖,小姐姐,你這個倫類很有意思吖。”房間裡,糖果兒小臉蛋紅撲撲地對剛講完故事的姜玥說道。
和糖果兒一番聊天,讓姜玥心情大好。她也笑着誇獎糖果兒:“你這個機器倫也很有意思吖。”
糖果兒哈哈大笑,忽然問:“你是個媽媽吖?你的小寶寶呢?你的小寶寶一定很開心吧,她的媽媽這麼好玩呢,就像倫家的小霜一樣。”
姜玥怔了怔,看着糖果兒,溫柔地說:“她一直在我心裡。”
糖果兒不懂這裡的套路,很快略過這個話題,說道:“喔,我是個妹妹,也不比媽媽差吖,對不對?”
“……對,很了不起的妹妹。”
“我的姐姐也很了不起,她是唱歌家。”
姜玥笑着看了看唐蓁,誇獎道:“我也很喜歡聽你的姐姐唱歌。”
“那你會唱歌嗎?”
“會呀,你想聽嗎?”
“那來兩句唄。”
“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這是一首搖籃曲,糖果兒聽着聽着,眼中的迷惑色彩更濃,坐立不安,總感覺哪裡聽過,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她看着眼前這個小姐姐的樣子,也總感覺哪裡看過,很熟悉很熟悉。
聽着聽着,她眼中霧氣漸濃,擡手用力地抹了抹眼睛。
不知不覺中,她眼淚汪汪了,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問姜玥:“……小姐姐,唐糖是不是認識你?”
“……唐糖爲什麼這麼說呢?”
“我覺得,我覺得你的聲音很好聽,你唱的歌也很好聽,糖果兒是不是在很小的時候聽過你唱歌?”
姜玥搖搖頭,又點點頭,柔聲說:“你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那時候你可真調皮,小腳經常蹬來蹬去,把你的媽媽蹬的好疼,她經常說等你長大一點後,一定要揍你的小屁屁,她可吃了好多苦。”
“爲了不讓你再蹬媽媽,我就給你唱歌咯,唱搖籃曲,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所以你才覺得很熟悉,對不對?”
糖果兒淚眼模糊地點點頭:“原來是你吖!倫家腫麼說這麼好聽。”
說的好像她真的記得在媽媽肚子裡時聽過姜玥唱歌似的。
“不哭哦不哭哦。”姜玥給糖果兒擦眼淚,這個小孩子剛剛還開心地大笑,轉眼就眼淚汪汪了。
不過,她自己也差不多。
糖果兒抹抹眼睛,自言自語:“堅強,倫家要堅強,倫家是特別堅強的小寶寶,不能哭!”
姜玥心疼地說:“難過的時候哭一點也可以的。”
糖果兒:“不難過,倫家每天都很快樂,小霜,倫家的哥哥每天逗倫家開心,那可真是個好玩的倫類哦,傻乎乎的,嘻嘻。”
轉眼又笑了。
姜玥自從見到唐霜後,一直沒機會和他說話,但心中的感激千言萬語也說不盡。
“咦?”糖果兒忽然疑惑地盯着房間裡的某一處。
姜玥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面落地鏡,鏡子正好對着她倆:“怎麼了?”
糖果兒盯着鏡子仔細地打量,忽然一會兒看看姜玥,一會兒看看鏡子,最後從地上爬起來,布靈布靈地跑到落地鏡前,盯着鏡子中的人看了又看,稀奇地說:“哈,小姐姐你的鼻子和倫家的好像誒,高高的,白白的。”
姜玥好笑地點頭:“都是好看的鼻子。”
糖果兒又說:“啊,我們的小嘴巴也很像,你的大一點,糖果兒的小一點。”
姜玥笑着點頭:“我們的嘴巴都是用來親吻最愛的人的。”
糖果兒又說:“啊,我們的大眼睛很像呢,你的小一點,糖果兒的大一點。”
姜玥不敢苟同,嘴巴她的大,眼睛怎麼就她的小了?!明明也是她的大。
“好吧,我的眼睛小一點,唐糖的大一點。眼睛大大的,纔不會讓愛的人走丟。”
糖果兒又說:“哎呦喂,腫麼我們的小臉蛋也很像呀?這是腫麼肥事?腫麼你什麼都像倫家?這是腫麼肥事?”
如果只是眼睛像,或者只是鼻子像,或者只是嘴巴像,她不會覺得奇怪,以她的小腦袋,也聯想不到更多的,但是眼睛鼻子和嘴巴小臉蛋都像,這讓她十分驚奇。
糖果兒把姜玥從地上拉起來,拉到落地鏡前,對着鏡子中的兩人打量。
這面落地鏡是唐霜給糖果兒買的,因爲這個小人精人雖小,但是臭美極了,每天都要在鏡子前欣賞一會兒自己,這樣纔能有好心情。
鏡子是以糖果兒的身材爲參考物買的,對姜玥來說,太小了,她不得不蹲下來,陪在糖果兒身邊。
姜玥看着鏡子中的兩人,身邊的糖果兒粉雕玉琢,只需看一眼,就能看出和她的長相有七八分相似。
這是一個長相隨了媽媽的小孩子。
糖果兒清澈的大眼睛裡滿是迷糊,搞不明白這個小姐姐腫麼和她這麼像,難怪她一直覺得好熟悉,好特別。
兩人對着鏡子相互打量時,唐蓁坐在客廳裡看着院子裡發呆的唐霜而發呆。
好一會兒後她才稍稍清醒過來,拿出手機,打開音樂APP,只見首頁的封推裡出現了她和小霜以及糖果兒的新歌——《聽媽媽的話》。
唐蓁點開歌曲,儘管發歌纔不到3個小時,但評論裡已經滿滿當當。
隨着一聲輕微的沙沙聲響起,接着傳來糖果兒的蘿莉小清音。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爲什麼別人在那看漫畫
我卻在學畫畫對着鋼琴說話
別人在玩遊戲
我卻靠在牆壁揹我的abc
我說我要一臺大大的飛機
但卻得到一臺舊舊錄音機
接着響起的是唐霜的歌聲——
爲什麼要聽媽媽的話
長大後你就會開始懂了這段話
長大後我開始明白
爲什麼我跑得比別人快
飛得比別人高
將來大家看的都是我畫的漫畫
大家唱的都是我寫的歌
媽媽的辛苦不讓你看見
溫暖的食譜在她心裡面
有空就多多握握她的手
把手牽着一起夢遊
接着是唐蓁她自己的歌聲——
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
想快快長大才能保護她
美麗的白髮幸福中發芽
天使的魔法溫暖中慈祥
——
“唐糖!快點出來!我們都到齊啦!就差你了!!”唐霜站在客廳裡,朝二樓不耐煩地喊道。
“來啦~小霜等等倫家吖!”樓上沒見到小孩子,但是傳來小孩子的聲音。
唐霜招呼唐蓁過來,摟着她的肩膀。唐小武嘎嘎笑着從鳥架子上飛了過來,落在唐霜的肩膀上。黃湘寧和唐三劍已經站好。
“那個小孩子還沒下來,看來我要去把她拖下來才行。”
正當唐霜準備動粗擄人時,一隻白色的小狗子蹦了出來,下樓梯下到一半,停下回頭汪汪兩聲,接着就看到糖果兒布靈布靈地躥了下來,一陣風似的衝到唐霜腳邊,抱着他的大腿,笑嘻嘻地說:“來啦~”
唐霜嘟囔兩句,再不來就用麻袋扛來。
唐霜:“好啦,站好,要有笑臉,姐,要有笑臉,聽到了沒?別板着臉,笑一個。”
“笑一個,姐姐。”糖果兒笑嘻嘻地也說道。
唐蓁笑顏展開,雪山上開了一朵雪蓮呢。
唐霜又對三劍兄說:“爸,笑一個唄,《無常劍》撲街了也不用難過這麼久吧,想開一點,下一本再繼續努力就是了,作爲大神的我會幫你的,自家的爹不幫,那還是好兒子嗎!”
黃湘寧笑着點頭:“小霜說的對,老頭子別生悶氣了。”
唐三劍咧嘴勉強笑了笑,說:“別喊我老頭子,我纔剛到中年!”
唐霜偷偷地撇撇嘴,糖果兒偷瞄到,也有模有樣地撇撇嘴。
唐霜:“好啦,都整理好表情,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對所有人道別吧。”
“麼有問題!”糖果兒興匆匆地點頭。
唐霜特地叮囑她:“尤其是你,別跟我出幺蛾子,別喊別的!知道嗎!你要敢搗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糖果兒氣呼呼地做鬼臉:“你這個倫類挺有意思的嘛!你腫麼能這麼想!”
唐霜無奈:“希望是我多想了。好啦,大家面向前方,三、二、一!”
“再~”
糖果兒立刻嚷嚷打斷:“是一二三!你明明說是喊一二三的!”
唐霜無語:“好吧,我剛纔說錯了,是喊三二一,重來,聽口令。”
“三!二!一!”
話音一落,老唐家的人、狗子、小鳥、小金魚、小動物玩偶、小蜘蛛……一同面朝電腦前的所有讀者揮手道別。
“再見~”
“再見啦!”
“拜拜~”
“茄子!!!小霜還錢錢!!!”
“……小人精!你往哪裡跑!”
“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