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我的謾罵,站在我身後的老三緊皺着眉頭不說話。
而我自己也陷入了深思,般若不是夏婉玉的人嗎?她爲什麼要殺我。如果她今天得逞了,那我豈不是一命嗚呼了嗎?難道,他們都叛變了?想到這裡,我顧不得脖子的疼痛,一下子跳了起來,轉過頭對老三說:“趕緊去看婉玉。”
老三瞳孔一縮,當即轉過身就往門外跑。
我剛邁出步子,脖子一疼,疼的我哎呦的慘叫了一聲。恨得我真想將般若的祖宗十八輩都XXOO了。他孃的,頸椎疼得要命啊。不過一想到夏婉玉,我還是就像某頸椎疼痛的作者想到了正在等更的讀者一樣,玩命衝出去。結果我剛出去,懸着的心就立馬放了下來,因爲夏婉玉就在門外。
夏婉玉穿着一個波西米亞長裙,漂亮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蠻誘人的。
老三正站在一旁,警惕地看着四周。
見到我衝出來,夏婉玉一臉驚詫地看着我問:“你,幹嘛?”
我猶豫了一下,說:“不幹嘛。”
話剛說完,我的頸椎就又傳來了一陣疼痛。弄的我連站都不敢站,彎着腰就像是個駝背的老頭。夏婉玉見我喊疼,就走過來,關切的看着我說:“你怎麼了?”
我也不敢說我被般若給陰了,只能咬着牙說:“不小心傷到了頸椎,脖子疼得厲害。”
夏婉玉嗔了我一眼,有些心疼地說:“這麼大個人了,都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儘管嘴上這麼說,但夏婉玉還是將我帶到了臥室裡,讓我脫下上衣,趴在牀上。她坐在我的屁股上,一雙手放在我的背上,冰涼的小手傳來的觸感讓我長舒一口氣。這世界上最爽的事情,莫過於頸椎疼的時候,老婆用一雙柔軟的小手幫忙按摩。
夏婉玉跑到自己房間裡,拿來玫瑰花精油,倒在手心裡面一點,皺着眉頭責怪我:“你一定是出差累的,下次你再出差,我跟你一起去。”
“嗯。”我心頭有些感動,可是我的心中卻又奇怪剛纔那個般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夏婉玉的服衆能力,難道真的那麼差嗎?導致般若都會背叛她?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除了利益之外,就是友情。般若跟夏婉玉這麼多年,夏婉玉肯定不會虧待她,因爲利益背叛夏婉玉,絕對不可能。但是夏婉玉現在都失憶這麼長時間了,要是因爲友情背叛她,是不是有點不現實?
想着這些,我的頸椎漸漸也不再那麼疼了。
夏婉玉輕輕撫摸着我的脖子,整個人鴨子坐在我的腰上,她身上只穿了一個長裙,我甚至都能夠隔着單薄的布料感覺到她身體的火熱。夏婉玉幽幽問我:“郝仁,今天是不是有人來找我呀。”
聽到這句話,我心頭一驚。
我佯裝點了點頭說:“嗯,是有人找你,不過已經走了。”
“哦。”夏婉玉點了點頭。
……
猛然,我轉過身。
就在我轉過身的瞬間,一直坐在我身上的夏婉玉猛然間往後一跳,身形十分輕盈。我怒視着眼前的夏婉玉問:“你是什麼人?”
眼前這個女人,一定不是夏婉玉。因爲現在的夏婉玉,不會叫我郝仁,她喜歡叫我大叔。另外,夏婉玉怎麼可能知道家裡來人了?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店裡,如果她知道家裡來人了,那她爲什麼不回來去見那個般若?但是夏婉玉卻問出了家裡來人的問題。
那麼,結果也就只有一個。
眼前這個夏婉玉,也是一個冒牌貨。
我喘着粗氣,看着眼前的夏婉玉,冷冰冰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我識破的女人依舊不戀戰,她四周看了看,當即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消失在別墅小區的綠蔭中。我立馬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聯繫劉計洋,讓他通知整個福地花園小區裡的所有保安,全力緝拿可疑的女人。
她……一定還會變裝。
老三從外面衝進來,看了看站在窗前的我,喘着粗氣。
我站在那裡,現在是真的什麼人都不敢相信了。她竟能易容成夏婉玉?要不是她說話有破綻,我肯定不會認出來。從外表上去看,她簡直跟夏婉玉一模一樣,甚至就連一顰一笑都一樣。但是,這樣一來,我心中的疑惑也就可以解除了。
因爲那個般若,一定也是這個女人易容的。
因爲她們兩個被發現之後,第一反應都是跑。
而且她對於下手十分猶豫,似乎一定要找一個一下就能將我殺的辦法,不然她們是不會下手的。沉思着這些,我陷入了恐怖之地。如果她再這麼易容下去,那我可該怎麼辦?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麼被人惦記着,我估計自己都要被自己嚇死。
馬曉丹抱着夏天從一旁走過來,看了看恐怖的我,四下顧盼,有些警惕地問我:“發生什麼了?”
我不想嚇着她,就說:“一點小事。”
半個小時後,劉計洋告訴我,他們在小區裡什麼人都未發現。甚至連一個陌生人都未見到,全部都是熟面孔。我眉頭一皺,就在這時,夏婉玉卻又回來了。夏婉玉穿着工作服,頭上戴着一個帽子,臉上蒙了一層細膩的汗水。回來之後就自己去倒了點水,喝了兩口之後才問我:“晚上吃什麼?”
而我則一直都在狐疑地看着夏婉玉。
因爲我發現,夏婉玉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是牛仔褲與T恤。而現在,則變成了一套我未見過的工作服。剛纔她穿長裙,我並不在意,現在我可得好好盤問盤問她了。我看着夏婉玉,走上去抱着她的臉看了半天,見找不到人皮面具與化妝品之後,我就皺着眉頭問她:“我是你的什麼?”
“啊?”夏婉玉很驚訝地看了看我,隨後眼一紅,瞪了我一眼說:“不理你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是真的夏婉玉。
現在的夏婉玉就這樣,很單純的小女孩。
面對我時也是這樣。
經過這個事情這麼一鬧,我也無心再帶夏婉玉出去吃大餐,只能讓馬曉丹定了一份媽媽味的家庭套餐外賣。一起吃過包子之後,我又陷入了深思,我在思考,這一切,到底是什麼人?那個人爲什麼能夠易容成般若的樣子?難道,般若已經遇刺了嗎?
那他想要殺我又是什麼意思。
老三來到我的身後,我皺着眉頭問他:“老三,易容之後的人,你能認出來嗎?”
老三點了點頭說:“如果只是普通易容,我可以認出來。但是利用專業易容工具,我就認不出來了。”
“什麼專業易容工具?”我問他。
老三冷酷地說:“硅膠倒模機。”
我有些不解,老三解釋道:“就是製作充氣玩具用的那種機器,現在的科學已經很發達了,利用最新機器製作出來的充氣玩具,已經達到了跟真人差不多的地步。而利用這種特性,製作一層表層硅膠皮膚,也比較容易。再輔以衣服與化妝等,就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我腦海中出現了一副在網絡上看到的整個屋子裡全部都是充氣成人伴侶的照片。
這個人,難道也跟那樣的變態一樣?
可是老三的話,卻也更讓我憂心忡忡。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以後可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都在防賊吧。
再說了,這也不是賊。
這可是真真正正想要我小命的人。
不過,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大致的方向就出來了。
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易容成了般若。那也就表明,這個人一定跟般若以及夏婉玉幕後的團隊有關係。或許,她第一次告訴我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有人想要殺了夏婉玉的左膀右臂,讓夏婉玉變成一隻不能展翅高飛的大鵬?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夜色中的別墅羣,心中患得患失。
夏婉玉端着一杯茶來到我的身邊,將茶遞給我,看着我說:“看你眉頭皺的。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剛纔那麼問我。”
我嘆了口氣,說:“有人模仿你的臉。”
夏婉玉哈哈一笑說:“你是在給統一老壇酸菜牛肉麪做廣告嗎?還有人模仿我的臉。”
看着嬉笑的夏婉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夏婉玉則從後面抱着我的脖子,親暱的對我說:“哎呀,大叔,別這麼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什麼樣的事情不都是一點點解決的麼。放寬心,平常心。”
我轉過身,將她抱在懷裡,親暱地咬了一下的小鼻頭說:“就你嘴長的甜。”
夏婉玉臉一紅,掙脫我的懷抱,害臊得不行說:“真是個流氓。”
我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裡,我們兩個在房間裡面嬉鬧。最後累了,我躺在沙發上,夏婉玉躺在我的胸膛上,月光灑在她的頭髮上,她整個人顯得十分單純。她跟我說:“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我將她抱起來,讓她趴在我的身上。
我們兩個面對面,近在咫尺。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的眼睛。
她不說話了,慢慢閉上了眼睛。
紅潤的嘴脣帶着不安分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