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婉玉罵,我有些後悔,可是心裡面卻是暖融融的。夏婉玉罵了我好一會兒,才被王穎麗扶着坐下來,她看了看身上全都是傷的我。嗔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
我搖了搖頭說:“肩頭和腿上,都是皮外傷,裝了消音器的槍威力小。”
夏婉玉狠狠瞪了我一眼。
下午馬曉丹做了第二次手術,手術完成之後我們一起轉院去了交大附院也就是瑞金醫院。夏婉玉懷孕行動不便,張玲就趕來伺候我。小楠也趕來伺候老三,小楠看到哥哥又受傷了。嘆了口氣,竟然調皮一笑在哥哥的鼻頭上颳了一下。估計是已經習慣老三經常受傷。馬曉丹是在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由於送往醫院及時,儘管她的傷情很嚴重,甚至一度生命垂危,但還是挽回了性命。
我和老三的傷勢都不重,他們用的手槍口徑不大,而且還裝了消音器,根本就沒傷到骨頭。兩三天後,我和老三就都能下地走路了。而這兩天內,警察來找我們調查過一次這件事情。我們選擇了沉默不語,至於死的五個人,我們也沒有做出解釋。
而沈國強方面,更是連這件事情的任何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大概過了一週之後,等我和老三的傷勢都好的利索了。
一天夜裡,我趁着夏婉玉不注意,偷偷和老三離開了瑞金醫院。在醫院的西停車場,一輛捷達正靜悄悄的停在角落裡。我和老三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去,就看到了姜霄和張曉軍。張曉軍咧嘴一笑,看了看我說:“瞧你那慫樣,離了我你還能做啥?”
“滾粗!”我張嘴罵道。
這兩天,張曉軍和姜霄都在爲我的事情奔波,張曉軍的眼睛紅彤彤的,看樣子沒少熬夜。
……
捷達離開瑞金醫院,開車的姜霄對我說:“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是趙紅星做的,有沒有沈國強的授意我不清楚,不過這孫子這兩天囂張的很!對了,殺你那五個人的資料我也調查清楚了。那五個人不是趙紅星的手下,他們是中原王手下的人,專門幹殺人越貨的事情。”
“中原王?”我有些詫異。
“對,大名叫封長江,道上人稱瘋子。中南地區五霸之一,跟東北王爺蘇葉西北王爺蒙龍這些人都有的一拼。”姜霄說了一番讓我震驚的話。
“怎麼回事?”我看着他們三個,有些詫異。
張曉軍這孫子玩味的說:“還能是怎麼回事,封長江想和趙紅星合作,趙紅星就給出了你這個難題。然後他們兩個就合夥殺你,罪名趙紅星來擔,人封長江來出。不過封長江這回玩砸了,你們兩個沒殺死,到頭來自己又搭進去五個人,還惹得一身騷。”
老三冷冰冰的說:“中南五霸,只有這個封長江不講究,他是靠盜墓發家的,洛陽開封安陽這些的古墓,幾乎被他盜了遍。現在這些盜墓行的人,見了封長江都得叫一聲祖師爺。”
中南五霸我倒是聽說過,其實這些人的性質就跟蘇東坡的老子差不多。也都是做生意的,在當地勢力頗大。說是黑道算不上,畢竟國內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黑道。但是在每個地方,都會有一個名聲傳的很響,而且也的確有些家底和真本事的人。如東北的喬四,香港的張子強。當然,這兩位仁兄都已經吃槍子了。現在剩下的這些,都是比較穩妥,不會吃槍子的人。就比如蘇東坡的老爹,黑道白道都沾,生意做的極大,但是卻又不違反紅線。
這些人按照地區性劃分,分了有許多王。
封長江就算是一個,小時候在老家我就聽說過這貨的名聲。
可是我跟他連面都沒見過,他就派人殺我?這可實在有些費解。仔細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張曉軍的那套說辭能說得通。
捷達朝着嘉定的方向駛去,張曉軍嘴角張揚着一絲玩世不恭:“哥們給你準備了個小禮物,你這傷不能白受。”
車開到嘉定一座廢舊工廠內,我們四個跳下車。走到廠房內,張曉軍打開大鎖頭。我定睛就看到一個女人蜷縮在角落,渾身上下被綁的嚴嚴實實。
張曉軍說:“這是趙紅星的小老婆,肚子裡有趙紅星的種,剛綁來的,還熱乎着。姜哥提供的線索,我下的手。”
我轉頭看了看姜霄,姜霄走上去將女人嘴上的膠帶解開,餵給女人一些水喝說:“這女人是趙紅星的摯愛,爲了這婊子,姓趙都準備跟老婆打離婚官司。而且姓趙的還不知道女人懷孕,所以只要我們一打電話,姓趙的保準屁顛屁顛的過來。”
我衝姜霄點了點頭,姜霄拿出手機女人的手機打通了趙紅星的電話。
電話接通,姜霄將電話遞給我,電話裡傳來趙紅星的聲音:“喂,寶寶,說話?喂?”
我看了看角落中的女人,睿智一笑說:“我是郝仁。”
趙紅星徹底震驚了,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他才問道:“你他嗎將寶寶怎麼了?”
“我們在嘉定威航廢棄工廠,你的寶寶在我們手上,她肚子裡好像還懷了你的種,給你一個小時趕過來。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拿你的老婆,來進入醫學界,給她做一個人流手術。”
“我草你瑪,孫子,你要是敢動她一個手指頭,老子要了你的命。”趙紅星是個火爆脾氣,張嘴就罵。
我走到女人旁邊,蹲下來將電話放在女人嘴邊。然後伸手狠狠捏了一下女人的胸部,女人啊地大叫了一聲。我直接掐斷電話,看了看驚恐不已的女人,面露陰鷙道:“手感不錯。”
身後的張曉軍嘻嘻哈哈地笑着說:“老四,要不你將她給上了算了。我們哥幾個都出去,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速戰速決。”
張曉軍的話讓女人很驚恐,她努力往後面縮,一雙大眼睛中全都是懼怕。
我轉頭看了看張曉軍,翻了個白眼說:“禍不及妻兒,綁架她們可以,強姦殺人,那都是畜生乾的事情。”
“我還真有意思當一回畜生。”張曉軍看着女人,舔了舔嘴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