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張玲分析,我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女王只不過是爲了安慰我罷了,所以才那麼說。這些年我佈下的所有局,全部都需要老狐狸這棵大樹來支撐。現在這棵大樹倒了,這些局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但是沈國強想要拿掉我,自然也不會顯得那麼容易。
正如王穎麗所說,如果我真的毫無根基可言。那麼沈國強上任伊始,我就要被取締。但是張玲所說的另一個辦法也對,那就是沈國強不是要拿掉我,而是要將我在這些事情中的地位慢慢減緩,直至最後我什麼也沒有,他隨便給我一個職位,讓我坐吃等死。
這也正是沈國強爲什麼會按兵不動的原因。如果他真的要貿然拿下我,那樣他承擔的風險太大了。一般來講,政客都講究一個維穩,底牌。如果底牌稍微對他有一點不利,他就不會動手。現在他手中的底牌是老三,但是老三這個底牌並不重要。
老三隻不過是我身邊的一個保鏢,儘管跟我關係十分不錯。但是老三並沒有接觸到我身邊這個勢力的核心位置,說不客氣一點,老三真的還不如三牛地產中的一個副經理。當然,也不能這麼想。如果沈國強非要利用老三的話,那麼他就會給老三安插一個罪名,說是我指使老三殺的人。
這樣一來,我就危險了。
不過這只是我的構思而已,其一沈國強不可能抓到老三,其二老三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他實施犯罪行爲時,不具備民事行爲能力,他在法律上也就不具有罪過,不會被判刑。但是會強制收容到精神病院,其監護人也要負相關的民事責任。
而老三的監護人,應該就是我,我是他的直系領導。但是這並不能對我手中的勢力影響分毫,涉及不到核心圈子,一切都是白搭。
不過在有些事情上,法律只不過是一個華麗的外衣罷了。老三現在殺了五個人,這五個人全都是高官和富商,老三現在找不到,他們能不將罪名和仇恨往我身上推?這樣一來,我一下子成爲衆矢之的,只要沈國強在推波助瀾,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土崩瓦解,雞飛狗跳。
到時爲了緩解我心中的憤懣情緒,也爲了和平圓滿的解決這件事情,更怕我拼命一搏。沈國強就找到我,跟我合作。將我手中的資產慢慢過渡出去,然後再隨便給我一個董事的位置,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再也別想東山再起,一輩子不愁吃喝,空虛度日。
這恐怕纔是沈國強會選擇的辦法。
……
張玲看了看豪華套房的臥室方向,縮在我懷裡對我說:“郝仁,其實你現在不用那麼頭疼,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沈國強到底要怎麼做,他又不會告訴你。你只要做好準備,他能將你怎麼樣?聖經上告訴我們,恐懼是人類最大的敵人,恐懼是什麼?因爲恐懼畏手畏腳,不敢行動,等着未來的到臨,那有什麼用?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天塌了還有喜馬拉雅山頂着,火星撞地球了撞的也是北半球。畏懼敵人,不如戰勝敵人。”
“其實郝仁,你仔細想想。你現在害怕的,擔心的,不都是你自己嗎?沈國強是個什麼人?沈國強背後代表着誰?你知道嗎?你瞭解嗎?你不瞭解,你也不知道。你只知道他很強大,但是你卻不知道他爲什麼強大。其實很多東西,都沒有表面上想象的那麼美麗強大,比如說男女生青少年時期都幻想有一個美妙的初夜。但是你知道,很多人的初夜都很糟糕,比如說:我!”
張玲語速極快,舌燦蓮花。
聽得我是目瞪口呆,同時心中也是有一副撥開烏雲見明月的感覺。是啊,我爲什麼要擔心害怕呢?既然事情我都已經分析出來了,我不奮勇出擊,難道要坐以待斃?想到這裡,我將張玲抱在懷裡,十分高興。
我對她說:“玲玲,要不我再還你一個初夜?”
“我不要。”張玲一口回絕,說完又偷偷看了看王穎麗的房間,小聲咕噥道:“麗姐也在這裡呢。”
我在她的小翹臀上拍了一把:“那就起來,好好睡覺。”
張玲指了指套房的另一個房間,嬌嗔道:“只有一個房間啦。”
我跳下沙發,趿拉着拖鞋走進房間,打了個哈欠說:“睡不睡你自己看着辦吧。”
張玲咬着嘴脣,臉蛋紅的像一個西紅柿,像是賭氣一樣說:“睡,怎麼不睡。”
說完,張玲就飛奔過來,拉着我的胳膊。
……
這晚上我們兩個當然沒有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躺在牀的左邊,張玲躺在牀的右邊。張玲往我懷裡一鑽,然後就說不許對我做些什麼。我碰了兩下她的酥胸,說:“我怕你對我做些什麼。”
“那你抱緊點。”
其實她也懂,曖昧可以,但是如果捅破窗戶紙,那對我們兩個真沒好處,別的不說,她以後見了我兒子,肯定不能那麼奔放。
……
一夜無話,第二天離開金茂君悅。回去給小楠彙報了一下情況,小楠聽了之後憂心忡忡。我趕緊對她說:“你彆着急,老三一定不會出事的。”
小楠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我剛要再安慰小楠兩句,手機就響了。酒吧經理打過來的電話,他在電話裡面急促地說:“郝哥,不好了,酒吧被人砸了。”
我心頭一驚,立馬下樓上了輝騰,一腳油門踩下去,輝騰咆哮了一陣,不受控制般撞向旁邊的牆上,安全氣囊彈出來,將我淹沒其中,輝騰的引擎蓋冒起一股白色的煙霧。由不得我多想,我立馬跳下車,剛走出沒幾步,後面砰的一聲傳來,二百多萬的輝騰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堆廢鐵。
熊熊烈火炙烤着我的臉龐,臉龐火辣辣的。不知是臉上的血,還是胸中的怒火。
暗殺,有人要暗殺我。
這個人是誰?他爲什麼這麼不講究,竟然用汽車炸彈這種方式殺我。即便是沈國強,都想着化解我手上的權利再拿下我。而這個人,簡直粗俗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面前熊熊大火在燃燒,突然之間,腦海中像是觸電一樣,一陣冰涼的感覺席捲了我的全身。
不對,這個炸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