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雲如數家珍一樣,一條條對我說:“他很愛我,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我在北京,他在上海。他原本對我說不能回去給我過生日了,可是在那天晚上,他在最後一個小時包機飛到北京看我,飛機從我家樓頂飛過,在飛機的腹部下面,有I LOVE YOU的噴繪和LED。而且他向我求過九十四次婚,我要等他求夠九十九次就嫁給他。哎呀,他的優點很多了,跟你說不清楚。”
我強忍着想笑的衝動,對徐若雲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一架飛機偏離了航行軌道,出現在城市上空,駐地防空部隊會立馬聯繫這架飛機,如果飛機不傳回消息表明他們的意圖。那麼這架飛機將會被空軍銷燬,因爲他們會被當成恐怖分子。當然,你說的也不是沒可能。除非你這個男朋友特別有勢力,能夠在空管局有關係,不過我想在北京,隨便一架飛機偏離了軌道,都會被修理吧。還有,你這個男朋友,說不定求了九十八次婚之後,就將你甩了。然後讓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悔恨終生。”
我的話可謂是針鋒相對,徐若雲聽了之後目瞪口呆。握着拳頭,怒視着我。又跟我扒拉起來她‘男朋友’的好呢,我聽她的話,我都感覺我自己簡直就是天底下第一好男人。於是我就十分附和她的話,讓她說起來也有勁兒。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不開眼的服務生經過的時候,叫了我一聲郝經理。
這下,徐若雲驚訝地看着我,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了一下,嗔怒道:“你就是郝仁?”
“對!”我承認了。
☢Tтkǎ n☢C○
徐若雲臉上閃現出一抹殺氣,我知道這是惱羞成怒的結果。我趕緊攔着她,笑着說你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我請你喝酒,免費!結果徐若雲站了起來,連酒都不喝就走了,還留下三個字:“老流氓。”
我招誰惹誰了?我去!
將徐若雲那杯一口未喝過的‘回憶’拿過來,我自己喝了。我纔打着酒嗝,準備離開。剛出了酒吧,坐上車,我手機就響了。是張曉軍打來的電話,張曉軍對我說:“郝仁,我出事兒了。”
我聽了之後,腦袋一懵,問他:“怎麼回事兒,說清楚。”
“我又將呂鬆給打了。”
“我草!”我已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的心情了,又將呂鬆給打了。前兩天呂鬆才請我吃了頓飯,間接性對我示好表示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又將人家呂鬆打了,我也不能責怪張曉軍,我趕緊問他:“你在哪兒,我馬上趕過去。”
“我在徐彙區。”
我趕緊驅車趕到了徐彙區,在某個街道路口找到了張曉軍。張曉軍上了我的車之後,我詳細地問了一下事情經過。原來張曉軍今天和一個道上朋友一起吃飯,結果剛到了餐廳,就見到了趙凱和呂鬆正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當時張曉軍就怒了,儘管張曉軍被趙凱父母從家裡趕出來了,但是趙凱名義上還是張曉軍的女朋友。張曉軍憤怒之下,就衝上去,將呂鬆給暴打了一頓。
呂鬆練過跆拳道,和張曉軍扭打在一起。張曉軍身手也不虛,特別是跟蘇葉手下的蚩尤學過,而且呂鬆的身子則被酒色給掏空了,所以很快張曉軍就將呂鬆給打倒。然後將呂鬆給暴揍了一頓,事情發生之後,張曉軍蹲在路對面思考着,感覺這事兒肯定會變大,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聽完這些之後,我拍了一下方向盤,無奈道:“我草,你這是又闖了一個天大的禍。上次在酒吧裡面你無緣無故將人家揍一頓,最後硬是你出頭讓人家暴揍一頓,人家又看在老狐狸的面子上饒了你,這回你準備怎麼辦?”
張曉軍低着頭,沒說話。
我垂頭喪氣道:“算了,先找個安身的地方等明天天亮再說吧。”
我找了一個酒店,開了個房間給張曉軍。然後我就取出手機開始聯繫人,現在最重要是找人遞話給呂鬆。不然的話,等明天天一亮,一切都玩完。我最先想到的是湯子嘉,他在上海是老地主,人脈多,關係硬。而且還都是年輕人,找他應該沒錯。
可是我將電話打過去,湯子嘉卻說他正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改天再聊吧。
思考了一下,我給徐功生打了一個電話,徐功生聽了事情之後,表示他沒有人和呂鬆有關係,所以遞不上話。看着電話簿裡面那麼多人,我卻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好。黃子龍?別鬧了,我正準備從人家嘴裡搶肉吃,人家能幫我。老狐狸?這麼點事兒就找老狐狸,真當他是一個所有事兒都能用的小叮噹?
有些着急,就給自己點上一支菸。煙抽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思考了一下,打電話給楊洋,讓楊洋立馬將菁菁伊人給關了。又打電話給姜霄,讓姜霄聯繫一下酒吧經理人,這兩天注意點。
而我自己,則又開了一個房間睡覺。
這個遞話的人沒人想去,畢竟這事兒太得罪人。不過誰讓張曉軍是我兄弟呢,所以這事兒還需要我親自去做。其實張曉軍本質並沒有這麼放浪形骸,只不過最近生活有些失意。所以就有點自暴自棄,不顧後果。
突然之間,我想到了一個人。或許這個人能給呂鬆遞話,甚至能夠讓呂鬆放下這次這個事兒。蘇葉,姬妖媚。可是……
算了,如果我私自找他們兩個。恐怕張曉軍醒過來之後會殺了我的!
……
果然,在當天晚上凌晨一點多。警察突襲了菁菁伊人,只不過有我提前的防護,警察並沒有被帶走任何一個人。不過這次突襲菁菁伊人的還有工商局和稅務局,還有消防局。他們以菁菁伊人工商證明不完全,和有偷稅漏稅之嫌疑,以及有火險隱患爲由,讓菁菁伊人停業整頓,並罰款五萬元。
楊洋將消息傳給我,我知道這都是呂鬆的手段。無奈地讓楊洋按照他們的要求交錢,停業整頓,楊洋只好同意。
而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就有一隊警察敲開了我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