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打了馬青峰之後就和一羣夥伴到網吧裡面打LOL,嘴裡面叼着煙,十分囂張。我和馬青峰找到他們之後,我直接將這個頭髮像雞窩一樣的小子給拎了出來,讓一羣學生全都站在牆角,他們剛開始不服氣,可是見我從兜裡面掏出一把蝴蝶刀之後,就全都乖乖聽話了。
我對馬青峰說:“去,上去打他們耳光。”
馬青峰走了上去,一個個挨個抽耳光,這羣初中學生全都被打的不敢說話。
馬青峰顯得非常興奮,我對這羣人說:“以後別他媽亂說話,都他媽是人,誰怕誰啊,知道不。”
這羣學生唯唯諾諾不敢說話,我帶着馬青峰離開,馬青峰對我簡直崇拜到了極點,拉着我就說:“你真牛逼,太他媽過癮了,草,終於報仇了。”
我看了看他說:“那是因爲有我,你才報仇了。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離開了,他們看你不順眼,商量之後合夥整你,你怎麼辦?”
馬青峰怔在原地。
我說:“你要找個機會,挨個讓他們全都怕你,然後在對他們施以恩情,讓他們跟着你,這纔是真正的馭人只術,一味的勇猛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找死。我這麼對你說,只是想讓你懂,這世界上比欺負你的人牛逼的人很多,比如說我,但是比我也牛逼的人也有很多,莽夫是不可能成就事業的,智慧和知識非常重要。”
馬青峰問我:“你是要當我好好學習嗎?”
我說:“不一定要全學。”
“那什麼要學?”
我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答案:“政治。”
“政治課本?”馬青峰難以置信地問。
我說:“對,等你什麼時候能將政治課本研究透徹了,那麼你就不會被他們給欺負了,甚至你可以讓他們當你的小弟。”
馬青峰若有所思,我卻接到了青語的電話,她問我們兩個在哪兒呢。我就跟青語說我帶你弟吃飯呢。青語儘管不相信,不過我知道馬青峰不會將剛纔的事情說出來,所以見到青語之後,馬青峰叼着一個牙籤。
青語將馬青峰給教訓了一頓,然後又將雲南白藥交給他,讓他自己擦一擦,然後就讓馬青峰迴去了。
馬青峰走後,青語長舒了一口氣,對我說:“我弟平時都不這麼淘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我說:“小孩子嘛,總是喜歡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們兩個說話間走到了路邊的一個小旅館裡面,青語轉頭看了看小旅館,對我說:“要不我們別回我大伯家裡了。”
我說:“真的喜歡我?”
青語低着頭,臉一紅,卻又仰起頭說:“喜歡。”
我說:“那就回你大伯家。”
青語擡起頭看了看我,一雙眼睛裡面全都是不解,咬着嘴脣,像一個生氣的孩子。
我卻依舊言語刻薄對她說:“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懂了吧,別自作多情了,我只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
青語整個人悵然若失,回到她大伯家裡之後,她主動回了表妹的房間裡面,而我則躺在牀上,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睡着。可是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青語走了進來,躺在我的身邊,鑽到我的懷裡,對我說:“你是個騙子。”
可惜,我已經睡着了。
奇怪,人有時候睡的就是這麼快。
……
青語大伯是一個生意人,在市郊開了一家洗腳城。裡面做一些按摩保健的生意,儘管沒有‘全套服務’,但是勝在裡面的按摩師漂亮,而且相較於什麼都做的小姐,也算是比較良家。特別是洗腳城裡的溫州按摩,特別舒服,最受顧客歡迎,一晚上下來如果生意好的技師,能上七八個鍾。
所以青語大伯一般晚上都不在家,都是在早晨回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醒了過來。見青語還在熟睡,我就自己翻身下牀,離開了臥室,到院子裡面鬆鬆筋骨。結果迎面就見到了青語大伯,他看了看我,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問我:“你就是青語的那個男朋友?”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青語大伯說:“小子,沒錢就別學人家包養女學生,青語你養不起。”
我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們這些親戚不願意幫人家一把,我一個外人幫了你難不成還要管着?”
青語大伯一下子就語塞了,我則轉身回到了小樓裡面。
我回去的時候青語已經醒了,我們兩個並沒有在她大伯家裡吃飯,而是直接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我注意到青語的大伯看着青語的背影,舔了一下嘴脣。我心中暗罵了一句衣冠禽獸,敗類。
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沒回來的時候青語就已經將今天的行程給計劃好了。我們兩個離開青語大伯家之後,一起吃了個早飯,然後就去了趵突泉,走馬觀花一樣地看了一遍之後就去了千佛山、靈巖寺,在靈巖寺吃了箇中餐之後就到了紅葉谷,九如山,等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時分了,隨便吃了個晚餐之後。青語就帶我去看夜間的大明湖,我們兩個坐在大明湖畔,柳條隨風飄揚吹動着青語的秀髮,她舒展了一下腰身,說:“好累,一天跑遍了所有地方。”
我揶揄了一句:“那你還這麼安排。”
青語轉過頭看了看我,對我說:“因爲只有一天。”
我聳了聳肩說:“那你最後才帶我來大明湖,是不是要來找這裡搖船的容嬤嬤。”
青語被我給逗樂了,揉着肚子說:“你怎麼不來找夏雨荷,難道你喜歡容嬤嬤。”
我沒說話,青語笑了一會兒就坐在我的旁邊,靠在我的肩膀上面。她說:“你昨天爲什麼要裝睡?”
“啊?我裝睡了嗎?我不知道啊?”我在裝傻充愣。
青語依舊波瀾不驚的說:“那你想要什麼時候採摘我這朵山野小花呢?”
“媽媽說,路邊的野花不要採。”
青語不生氣,反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