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孫有波殺到了萬豪酒店,在酒店停車場上面埋伏着。我知道萬輝輝一定有車,而且他一定會出門,或者是回酒店。事實證明,我的選擇十分正確。大約在早上七點鐘左右,一輛車頭變形的路虎開了進來,看到這輛車,我目露精光。
孫有波問:“是這輛嗎?”
我頜首。
路虎停好,萬輝輝從上面走了下來,我和孫有波徑直走了上去。我們兩個剛要從後面接近萬輝輝,萬輝輝竟然轉過頭看了看我們,看到是我們兩個之後,他撒腿就跑,看來他也有所警覺。可是他還沒跑出去五十米,就被孫有波給一把拽住肩膀,然後一拳砸在他的背上,他整個人連滾帶爬就跪在了地上。
我走了上去,一腳踩到萬輝輝的胸前。都這時候了,萬輝輝竟然還露出一絲笑容。
萬輝輝笑着說:“哥幾個,這是要幹嘛啊?”
我和孫有波看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我給孫有波使了一個眼色,孫有波揪着萬輝輝就到了一旁角落處,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佞笑着說:“說吧,今天你要是不說,就別想活着離開。”
萬輝輝到也爺們,咧嘴一笑就說:“怎麼了,張曉軍是我開車撞的,還有需要說什麼?”
他囂張的態度讓我很不滿,我一拳砸在他的眼睛上面,他整個人直接蜷縮成一個蝦米倒在地上,鼻涕眼淚一大把,孫有波卻對我說:“哥,讓我來。”
說着,孫有波就蹲了下來,露出一個比萬輝輝還憨厚的笑容:“你最好還是什麼都說,要不然我不介意給你玩玩遊戲,我最擅長的還是點上一枝香,在你雞雞上面燙着玩兒,反正那玩意兒一生只有一個,如果你要是不憐惜,我不介意讓你欲仙欲死。”
此言一出,萬輝輝整個人面龐中露出驚駭之色。我更是感覺到襠下一涼,這手段是不是有點殘忍有點狠?不過我知道,孫有波手中比這個殘忍的招多了去了,比如說,將人的頭髮頭皮連根拔起。
我一腳踹在萬輝輝的臉上,問他:“你後面到底是什麼人。”
萬輝輝說:“濟南萬浮屠。”
“萬浮屠?”我露出了一絲疑問。
萬輝輝說:“他是我表哥,他讓我來上海找你麻煩。”
我整個人的眉頭緊鎖在一起,根據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和這個萬浮屠根本就不認識。或者也可以說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利益可言,他爲什麼要讓萬輝輝找我麻煩?可是不管我再怎麼逼問,萬輝輝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我知道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辦事的馬仔而已,所以我給孫有波打了個招呼,讓孫有波將萬輝輝帶走好好照顧一頓,而且別放走,多照顧幾天。
孫有波笑了笑就將萬輝輝給帶走了。
我回到了醫院裡面,將情況告訴了張曉軍,張曉軍聽了之後怔了一下,跟我一樣,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萬浮屠。而聽到張曉軍受傷消息敢來的林國慶聽了我們的情況之後,更是不明所以,不過張曉軍到聽說過這個萬浮屠,他見多識廣,知道這個萬浮屠在濟南有一定勢力,有山東響馬之稱。
我眉頭一皺。
林國慶就說:“老四,這事兒你彆着急,目前只是出來一個小馬仔罷了。”
我卻看了看林國慶笑着說:“山東響馬河南賊,有點意思。”
林國慶也皎潔一笑,對我說:“難道我真的預言成功了?”
張曉軍看了看我們兩個,有些茫然未知。
……
我不知道林國慶曾經對我說起過的山東響馬是不是真的,或者是林國慶能夠預言我現在遇到了萬浮屠。但是我知道從目前來看,萬輝輝只不過是一個小馬仔而已,而萬浮屠後面肯定還有利益糾葛。只不過張曉軍老馬失前蹄,一個小馬仔將他差點整殘,這多少有點讓人蛋疼。
接下來的幾天,都相安無事。
孫有波不知道將萬輝輝給帶到哪裡去了,而萬浮屠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讓我一度懷疑是不是萬輝輝是故意裝逼來着,結果現在被我給整了之後,就一蹶不振了。
不過馬上就要元旦節了。
元旦前夕青語放假了,她對我說,想要讓我陪着她回一趟老家,她父親想見見我。
我看着青語渴望的眼神,問她:“是你想要帶我回去,還是你父親想要見我?”
青語猶豫了一下,笑着說:“都有。”
我看着與兩年前完全不一樣的青語,竟然有些物是人非時過境遷的感覺。當年那個我給她買一件東西都要扭捏半天的小丫頭如今已經是光華大學的高材生了,甚至還在學生會裡面擔任了重要職位。唯獨不變的只有腦海後面哪一尾馬尾辮。
我想了想元旦時候也沒事情可做,就答應道:“行,我陪你回去。”
……
青語家在山東省濟南市槐蔭區臘山,我決定跟青語回她家裡其實多多少少也在爲她考慮,畢竟她在外面拿這麼多錢,而且學費也有人贊助,多多少少可能會有人在附近說一些閒言碎語,畢竟這年頭誘惑太大,女生走上歧途的更是多如牛毛。
我們兩個在元旦前一天乘坐早晨八點的飛機到了濟南機場,下了飛機之後就直接坐車到了槐蔭區臘山。青語的弟弟聽說姐姐要回來,早就在家門口等候着了,見到我和青語從車上面走下來,整個人直接衝了上去,撲到了青語懷裡。
青語弟弟才十二歲,今年剛剛上初中一年級,整個人個頭有些矮小,可能是營養不良的原因。見到姐姐回來特別高興,拉着姐姐就往家裡走,並沒有理我。青語卻是衝我嫣然一笑,然後主動牽着我的手。
城市很大,地方很小,房子很破,這十二個字足矣形容青語的家裡。這是一個破到不能在破的郊區房子,只有二十多平,紅磚瓦房,房子外面有一個用石棉瓦搭起的小廚房,廚房外面放着一堆煤球。
青語的父親坐在磚瓦房前面的一個圈椅上面,看得出來他身上的衣服今天早上換過,見到青語帶着我回來了,青語的父親露出一絲屬於底層人的憨厚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