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時間就好像是一眨眼之間就過完了一樣。十一點五十五分的時候,我和張曉軍下了車,悄悄的朝着約定的地方走了過去,寒風蕭瑟,張曉軍摸了一下胳膊,說:“我咋感覺陰風陣陣呢。”
我說:“你怕毛啊。”
張曉軍給了我一拳說:“滾粗,老子不是怕,就是慎得慌。”
我說:“那你就將腎賣了。”
“靠……”張曉軍衝我豎起了中指。
我們上了山頂之後,遠遠的就看到了山頂上面停着一輛汽車,車燈大開,剛好朝着我們這邊,晃眼無比,那裡站了三個人,我和張曉軍走進了一看。果然,張超,張青石,還有那個壯碩無比的劉鷹。
張青石見到我們過來,轉眼看了看張超,笑了笑說:“他們還真來了,小超,這次你立了一功。”
張超笑了笑。
張青石看了看我,笑着說:“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呵呵,郝仁,婉玉的滋味舒服吧。”
我怔了一下,看着張青石,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上了他老婆,他還問我舒服不舒服。張青石卻呵呵一笑,對我說:“可是你知道她在我眼裡是什麼?她就是一個性奴隸,對於我來說,她就好像是一個免費的小姐一樣,你還喜歡她嗎?你知道她的初夜給了誰?給了我,那天晚上,她將眼睛都哭紅了,你還愛她嗎?呵呵”
我整個人雙拳緊握,一隻手隱隱插進兜裡,那裡放着一包石灰,另一個兜裡則放着一把蝴蝶刀。如果忽略了劉鷹,我能夠在十秒之內讓張青石死,因爲這幾天我一直在跟張曉軍學玩蝴蝶刀。
張青石轉過身對劉鷹說:“老鷹,給他點教訓看看,但是別打死,留着還有用。”
劉鷹走了上來,張超看了他一眼,他摩拳擦掌,整個人露出猙獰模樣,張青石咧嘴一笑,說了一句十分玩味的話:“我在想等我奪回公司之後,要不要將夏婉玉賣去做小姐,她應該能開價三千塊錢一晚上吧,畢竟被我操過,身價也會漲漲。”
張青石這一句話剛剛說完,我就無視劉鷹,驟然衝了上去,一匕首捅到他的肚子上面,他轉過身,我就一包石灰撒在他的臉上,我一連捅了他十幾刀,完全將蝴蝶刀當匕首給用了。我完全麼有注意到,我捅張青石的時候,竟然沒有人攔着我。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是張曉軍一腳將我給踹到了一邊,張曉軍指着我罵:“草,你他媽準備將他往死裡捅啊,幸虧老子沒給你把匕首,要不然你就完蛋了。”
此時我只感覺腦袋裡面全都是憤怒,我說:“我管他媽的。”
張曉軍走過來,給了我一拳說:“你剛上去的時候,劉鷹和張超就跑了,張青石明顯被人騙了,你要是將他整死,你也就完蛋了,知道不?”
張曉軍一拳將我給打醒了,我看了看四周,那裡還能看到劉鷹和張超的身影。我恍然大悟,這纔想起來張超曾經爲了得到蒙龍的賞識,甚至謠傳他父親在澳洲死的消息。我大吃了一驚,趕緊衝了上去,在張青石鼻子前面試了試,他竟然沒死,還在奄奄一息。
這得益於我這把蝴蝶刀太小,而且我捅的時候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種平面刀子是專門爲了割喉而打造的,捅人放血的效果不好。所以張青石被我捅了十幾刀,還沒死。剛好這時候林國慶的車趕上來了,我一把將張青石個給抱起來,上了車就對林國慶說:“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但是當時我聽到張青石說的那些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瘋狂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這麼在乎夏婉玉了。我一直都在告誡自己,夏婉玉是一個危險人物,可是現在我竟然爲了她,被人陷害了。
想着我剛纔的瘋狂,我整個人都在靜靜顫慄,張曉軍將張青石給檢查了一遍,對我說:“老四,放心,這逼死不了,沒捅中要害,幸虧我沒將人身體上的要害教給你,要不然今天晚上可就危險了。”
張曉軍的話並沒有讓我冷靜下來,這是我第一次給人放血,那種刀子在人身體裡面穿梭的感覺,就好像是一記記電磁波一樣,讓我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青石被送到了醫院裡面,正如張曉軍所說的一樣,他身上的確只有外傷,差點要他命的一刀是在肺部,離他的肺腔只有一釐米,只要捅中了,他就完蛋了。只可惜上天也不知是眷顧我,還是眷顧他,只差了那麼一釐米。
經過一夜的折騰,徹底冷靜下來的我將事情仔仔細細分析了一遍。
我不知道張超後面代表着誰,但是我知道張青石現在是我手上的唯一王牌。
所以在張青石被隨便包紮之後,我就將張青石從醫院裡面帶走了,順便還以一萬塊錢一個月的價錢帶走了一個稍微懂醫學的護士。我將張青石和護士關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我這才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我知道,現在我已經反敗爲勝了。
因爲我手上有一張王牌,那就是張青石。
我並不打算從張青石的口中問出來什麼,因爲張青石現在是最可憐也是最可恨的人。可憐的是到現在爲止,張青石身邊就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他唯一信任的保鏢劉鷹還背叛了他,至於他的兒子,更是巴不得他死。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於張青石,我簡直恨之入骨。
最先找到我的不是夏婉玉,不是張超,不是葉正圖,竟然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王穎麗。王穎麗約我到漢國飯店裡面,依舊是二樓那個靠窗的位置。我落座之後,王穎麗先給我夾了一片烤肉笑着說:“這是飯店裡面最新推出的烤肉,你嚐嚐看。”
肉很好吃,可是我知道王穎麗不會請我吃烤肉。
於是我就笑眯眯的將肉吃下之後,笑着說:“不錯,不過麗姐,你不會僅僅是爲了請我吃烤肉叫我過來吧,我可知道你的時間非常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