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周陽怔在原地,他明顯已經聽懂我話中的意思。他轉身看着我,笑着說:“你說的對,但是我所處於的地位讓我學不會玩命。當人窮的只剩下命的時候,莫不是一種悲哀。人最需要的,就是面對自己被戴綠帽之後仍能笑着對姦夫說哥倆好,你說對嗎?哥們!”
周陽的話裡帶着反諷,我聽過之後帶着無奈。
我對他說一句:“我從未動過木木一指頭。”
說完,我就轉身走貴賓通道上飛機。
留下驚愕在原地的周陽。
其實木木之所以不讓周陽碰的原因,不是因爲木木這人矯情也不是因爲木木對我仍有愛戀。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周陽自己不夠愛她,他們新婚之夜的時候,木木問周陽有過別的女人嗎?周陽反問木木,木木就拿我當擋箭牌,結果周陽一狠心就將安惠的事說出來。
這也正是木木不讓周陽碰的真正原因。
坐上飛機,看着舷窗外的世界慢慢變小,一夜未睡的我戴上眼罩睡覺。其實,我自己也很久沒有玩命。當初的我窮的只剩下命,殺張青石的時候,我敢玩命。面對後來的挑戰時,我敢玩命。但再以後面對其他事的時候,我真的不敢再玩命。而今,當我被孫有波口中的刺激警醒時。
我才知道,其實有些時候的玩命,真可以讓人知道自己還活着。
……
從北京坐飛機到上海,下飛機後直接給老三打電話。告訴老三我在機場,讓他開車接我。等我坐上老三的車之後,我就躺在副駕駛上揉着太陽穴。讓老三開車回家,老三以爲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就往福地小區開。我卻告訴老三,回他的家。老三沉默的看着車,我隨口問他:“小楠的身孕怎麼樣?”
“檢查兩次,很健康。”老三木訥的說。
我嘴角浮現微不覺察的笑意,我問老三:“小楠姓什麼?”
“不知道,她從來沒說過。”老三明顯停頓一下後纔回答。
我沒有再問,隨着老三回到他跟小楠的小窩中。他們的小窩依舊整潔乾淨清新,窗臺上放着許多花花草草,小楠正坐在家裡看書。看的是養胎指南,懷孕方面的書籍。我走過去,坐在小楠的身邊,小楠看到我跟老三回來之後,明顯有點驚訝。見時間剛好是中午飯的時間,小楠就站起來,乖巧的說:“我去做飯。”
當年的那個小姑娘,轉眼間成爲老三的小媳婦。身材也變的大不一樣,有點女人前凸後翹的韻味。我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小楠,老三明顯從我的目光中覺察出一絲不好的意思,他變的有些不解。我收回目光看着老三,跟他聊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中午小楠做的飯,四個菜一個湯以及一鍋米飯與一盤餐後甜點水果。
吃過飯後,我又吃了兩瓣西瓜。
小楠將殘局收拾過後,就將碗放到衛生間裡等着老三洗。我將他們兩個叫過來坐在我的對面,我看着老三又看着小楠,小楠明顯感覺到我目光中的意思,她顯得有些緊張,老三則依舊駘蕩,看得出來他對我很相信。我沒有繞彎子,而是開門見山問小楠:“你是不是姓江。”
我的話讓小楠瞳孔一怔,小楠往後縮着。
我說:“你是不是叫江楠。”
小楠搖着頭。但我知道,她的確就叫江楠。
我長舒一口氣說:“你們兩個身上一定帶着什麼事,老三你來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如果這樣的話,你還不相信我。那你們就別說,反正以你老三的功夫,將我殺死在這裡只是分分鐘的事。我給你們二十分鐘商量與冷靜的時間,你們自己商量一下。”
說着話,我就進到臥室裡面。
留下坐在原地的小楠與老三。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商量的,但他們只用十分鐘就將我叫出來。我坐在他們的對面,不善言辭的小楠對我講述一個與王穎麗講述的不太一樣的故事。小楠的確姓江,但老三不是她的貼身保鏢,老三隻不過是個普通的特種軍人而已。曾在部隊軍演上面立過一等功,也拿過很多個人能力大賽的冠軍。這也正是老三爲什麼這麼厲害的原因。
小楠被人綁架之後,就被人利用關係裝在旅行箱中帶上火車。當時的小楠身體很小而且非常瘦弱,被安眠之後是能夠被裝到旅行箱中的。而老三則是返鄉看父母的特種兵,故事很狗血,但其實也就是這麼回事。老三發現旅行箱中的小楠,在車上與人發生搏鬥。對方拿出刀捅傷老三,老三失手下殺人。警察趕來,老三帶着小楠跳下火車。
隨後展開生死大逃亡,等老三好不容易找個地方穩定下來後。小楠醒過來發現自己在老三手中,於是就對老三又咬又撓。結果在這時警方摸上來,警察一槍朝小楠打去,老三臨危不亂幫小楠擋槍。子彈貫穿老三的肩頭,小楠被老三震驚。老三解決掉兩個警察後帶着小楠再次逃命,老三反偵察能力很強,爲了掩人耳目他混進大都市,讓小楠叫自己哥哥。
小楠也越來越依賴老三,在某次老三外出給她買東西吃的時候。老三遇到危險,身受重傷跌入長江裡面。老三命大,儘管腦部受到重擊但並沒有死。小楠知道後將老三拖回家裡照顧老三,且變的沉默寡言,老三也因爲受傷而變的有點傻乎乎的。但他心中也已在小楠的照顧中對小楠產生感情,並且天真執拗的認爲自己一定要保護小楠。
事情很離奇,但卻是真的。老三曾問過小楠的經歷,但小楠並未說的太清楚。後來經歷那麼多之後,小楠再也不敢相信其他人,於是就將秘密隱埋在自己的心底。聽着這些,我心中多少有點震驚,但我也已經有心理準備。我看着小楠的眼睛,轉頭問老三:“我想要小楠幫我個忙,行嗎?”
老三看着小楠,小楠衝老三點點頭說:“可以。”
我將事情經過告訴小楠,想讓小楠寫封信交給我。小楠聽過事情之後,咬着筆沉思片刻後並未去看老三,而是飛快書寫下一封信。將信交給我後,小楠就繼續去忙。我看着他們兩個連忙道謝,老三有些悶悶不樂,我顧不得什麼趕緊離開,邊給王穎麗打電話邊往機場趕。
我不知道我離開後,老三低頭看着小楠的眼睛。
張開嘴巴卻又閉上。
小楠抱着老三,幸福的說:“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們有寶寶。”
老三抱着小楠,想用力卻又怕傷到小楠。十多年來,他一直以爲小楠沒有走出當年的陰影,面對着小楠時常做的噩夢。老三一直選擇迴避,他努力呵護着小楠。卻從未想過,小楠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躲在他臂膀下吃饅頭的女孩。她已經成長爲自己孩子的媽媽,老三抱着小楠,臉上帶着傻乎乎的笑容叫一句:“楠。”
這天晚上,小楠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穩。
沒有噩夢,沒有恐懼。
只有享受睡眠的愉悅。
……
我離開小楠家中後,就要趕往北京。可等我告訴王穎麗後,王穎麗卻告訴我現在千萬不要再去北京。我帶着不解的大叫一句:“爲什麼?”
王穎麗笑道:“你這麼傻乎乎的去找人,不是擺明挑唆人家吵架嗎?這麼做你裡外都不是人,這位大人物也不會幫你保孫有波的命。你需要做的,是找個中人,默默將這封信交給人家,而不被人知道。”
聽着王穎麗的話,我纔想到自己的確有點太着急。
或許我已經被那種讓大腦興奮的刺激衝昏頭腦。
王穎麗讓我冷靜下來後,我又有個新的問題。她說找個中人,找什麼人好。能在我跟這位大人物之間說話的人……
我有些不解,問王穎麗有什麼關係。
王穎麗沒說話,讓我趕到她家裡。
我忙忙碌碌趕到王穎麗的家裡,才發現王穎麗正在喝茶。她躺在藤椅上,身上穿着不常見的白色睡袍,睡袍到大腿根部,潔白無瑕的**橫在桌子與藤椅之間,腳上沒有穿鞋,潔白的玉足十分可愛。烏黑濃密的頭髮順着藤椅垂在空中,頭髮溼漉漉的,似乎是剛洗過,還在滴着水。我不明白她爲什麼不用吹風機,王穎麗手裡端着一杯茶,沒有喝,好像是在聞茶香。
見我過來,王穎麗招呼我:“自己倒茶喝。”
我坐在她對面,拿起桌子上的茶壺道一杯茶捧在手裡。
喝口茶問:“你給我找的人呢?”
王穎麗放下放在桌子上的玉足,赤着腳踩在地毯上,將手中的茶放到桌子上說:“彆着急,我這次幫你這麼大忙,你跟我見面就這麼着急找中人嗎?難道你不想跟我敘敘舊。”
王穎麗的華麗帶着挑逗的韻味,我聽着有些刺耳。
她變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這讓我咽口唾沫有點莫名其妙。
“沒意思,無趣。”王穎麗嘟嘟囔囔的說一句,好像對我無動於衷的反應很不高興。她從身後拿出來一封信交給我說:“婉玉寫給你的,讓我轉交給你,我自己偷偷看過,你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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