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市裡傳來消息.市紀委成立一支反腐先鋒小組.這個小組受命於書記趙衛國.市裡將展開一場專題爲反腐倡廉的專題計劃意見.讓人期待的是.這個反腐小組並未公佈.而是隱藏在暗中的一支利劍.根本無人知道這個專題小組的領導者到底是什麼人.
不少時事評論員都評說.這一次是趙衛國下來之後的一套組合拳.這個反腐倡廉小組裡的人.很有可能是中紀委辦公室裡的.市裡風聲鶴唳.傳出許多小道消息.這些東西傳到我的耳朵裡.我有些驚訝.趙小年下來之後的確穩定了自己的局面.但是如此大動干戈.很有可能觸犯衆怒.如果逼得別人狗急跳牆.很有可能別人也會陰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消息傳來.讓我有些震驚.
付政雷在二奶趙紫霞的公寓裡被人帶走.市裡衆多媒體都刊登了付政雷與趙紫霞的照片.幾乎是一夜之間.那個最初發布了付政雷與趙紫霞曖昧照片的微博就火編全國.但是卻無人知道.這背後真正的鋒利刀子.是王穎麗與我.可是我更不知道.王穎麗心狠手辣的狡猾程度.讓人震驚.
原本王穎麗答應不辦付政雷.但是在王穎麗上任之後.她首先就將付政雷給帶走.甚至連趙紫霞都不放過.我瞭解到這其中的緣由.並知道王穎麗就是這個反腐小組的組長之後.有些錯愕.
我猶豫着問王穎麗:“你不是已經答應了要放過他.怎麼又將他給逮起來.這不是言而無信嗎.”
王穎麗笑了笑說:“對貪官.不必言而有信.”
我錯愕的看着她.說出了自己所想:“那你這樣的話.你能建立威信嗎.還會有人願意站在你身後嗎.別人都不傻.你剛開始就這麼狠毒.怎麼建立自己的派系.官場上好像還是圓滑的人更受歡迎吧.”
王穎麗點了點頭說:“圓滑只能讓人得到蠅頭小利.真正的大人物.向來都是兩面三刀的.我今天放了付政雷.他明天說不定就會成我背後那個刀子.所以我幹嘛要放了他.讓他當我的走膀右臂.你還真高看他了.身邊有一個和珅.就是埋一顆定時炸彈.”
“和珅.”我念了一句.頓時笑噴了.
王穎麗成爲這個紀委小組組長之前.仍是國企領導.儘管大德已經私有化.但是她的位置卻還在.所以趙小年將她轉入紀委.是符合手續規矩的.王穎麗上任之後.並不露面.也不告訴別人她就是那個紀委組長.她依舊在黨校裡面上課.只是.自從付政雷被帶走之後.整個黨校裡風聲鶴唳.許多人都默默收斂了自己的行爲.
不過.王穎麗成爲紀委組長.
也讓我看明白了.已經近四十歲的王穎麗真的要轉入官場了.四十多歲.對於官場來說.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但是王穎麗做官的時間太短.她的資歷只有大德國企董事長這幾年而已.不過有些時候資歷都是浮雲.真正靠的是關係與手段.
幾乎就在王穎麗要展開一場暴風雨的時候.一直藏在我家裡的鈴木千夏因爲離開我家裡出去看了看.被幾個警察發現.她左肋下中了一槍.彈頭入肉約莫有五釐米.她回到家裡.在毫無麻藥的情況下.讓馬曉丹將彈頭取出來.隨後馬曉丹給了她一張卡.她趁着天色漸晚.離開了福地小區.
鈴木千夏剛走.那幾個警察就再度來到我的別墅前面.
這時我不在家.菅文峰帶隊.但那幾個紐約警察根本不**他.一羣人衝進去.想要尋找鈴木千夏.最後卻只是在我家裡發現了帶血的紗布.一羣警察憤怒的咆哮.馬曉丹坐在沙發上有些惶恐.從咖啡店回來的夏婉玉看到這一幕.往哪兒一站.看着幾個警察就罵:“你們什麼人.幹嘛來我家.趕緊給老孃滾粗.姐姐我今天心情不好.再惹我.我咬死你們.”
她罵的咬牙切齒.呲牙咧嘴.
這幾個警察頓時就看呆了.
可是他們畢竟是被派來中國做案子的.也都是警察中的精英.並未被夏婉玉的模樣嚇到.而是伸手就想要將夏婉玉帶走.夏婉玉往後一退.躲過這些人.小眼一瞪.模樣更爲潑辣.菅文峰見狀趕緊上來.告訴這幾個紐約警察情況.這幾個人悻悻的看着夏婉玉.告訴菅文峰.由於這些紗布很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他們必須要帶走一個人問話.
馬曉丹身先士卒站出來.要替夏婉玉被他們帶走.
可是夏婉玉卻不依.不讓馬曉丹跟他們走.嘴裡還罵這幾個人都是混蛋.
就夏婉玉謾罵的時候.郝仁回來了.
菅文峰見郝仁回來.走上去叫了一聲:“郝哥.”
可是.郝仁並不理他.而是徑直走到那幾個紐約警察跟前.往夏婉玉跟前一站.冷冰冰的說道:“你們幾個.想要幹嘛.”
幾個紐約警察怔了一下.其中一個剛要上前.只見郝仁從袖中拿出一支短刀.在所有人都未看清楚之前.短刀飛馳而過.紐約警察胸前的衣服出現一刀一寸長的口子.現場所有人都不由驚呼.紐約警察更是漲紅了臉.這是在中國.他們身上都未帶槍.所以此時的場面很尷尬.
郝仁呵呵冷笑.一臉陰鷙的說:“諸位走吧.郝某不送.”
菅文峰上來說場面話.勸這幾個紐約警察走.他們無能爲力.看了看郝仁手中的短刀.灰溜溜的離開.菅文峰上前.想要跟郝仁說兩句話.卻發現郝仁轉頭看着夏婉玉.一臉笑容.他無奈.只能嘆了口氣灰溜溜離開.他總感覺今天的郝仁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到底哪裡奇怪.
化險爲夷.馬曉丹趕緊將剛纔的情況告訴郝仁跟夏婉玉.告訴他們鈴木千夏離開了.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去了.
郝仁點了點頭說:“既如此.那隨她吧.馬曉丹.我帶婉玉出去.有些事情要做.”
說完.郝仁轉過身拖着夏婉玉的手就離開.
馬曉丹怔在原地.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那裡出問題了.爲什麼今天的郝仁這麼客氣呢.叫自己馬曉丹.郝仁不都叫自己曉丹嗎.呵呵.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馬曉丹心裡想着.
郝仁帶着夏婉玉來到車庫.在旁邊拿了一輛車鑰匙.上了一輛輝騰.夏婉玉坐在副駕駛上.郝仁開車.夏婉玉臉色有些潮紅.這是她跟我在一起時的正常表現.
“老公.我們去哪兒.”夏婉玉轉頭看着郝仁問.
“你喜歡去的地方.”郝仁並不看夏婉玉.專心開車.
車裡的氣氛很不好.讓夏婉玉感覺到很奇怪.可是她也說不上來什麼.總之今天的郝仁透着一股玄乎.話很少.也不喜歡問自己問題.夏婉玉悶悶不樂的躺在副駕駛上面.過了一會兒.她實在難受.就嬌聲對郝仁說:“老公.你到底帶我去哪兒啊.真是的.別跟人家玩神秘.人家還要吃晚飯呢.”
郝仁總算是轉頭看了一眼夏婉玉.他的眼眸狹長細小.看的夏婉玉總感覺很奇怪.不過看他面相.這分明是郝仁啊.郝仁看了一眼夏婉玉.轉過頭繼續開車說:“在吃就胖成豬了.”
夏婉玉臉一紅.有些悶悶不樂.
郝仁從來不會這麼說自己.他只會讓自己多吃一點.他還說女人就是要看上去瘦.抱着有肉.不然一身骨頭.抱着都不舒服.可是眼前這個人……
夏婉玉低着頭問:“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郝仁罵了一句:“草.”
夏婉玉再也不說話了.車裡的氣氛悶到了極點.郝仁慢悠悠開着車.看方向.似乎是往海邊去的.夏婉玉側過臉.看着車窗外霓虹交錯的世界.眼睛上面帶着一層霧濛濛的白霜.她原本以爲.有一個像郝仁這樣的男人照顧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可是今天的這一切.讓她實在是有些心涼.
女人啊.還是不能靠男人.
不然人家不開心的時候.就給你臉看.
夏婉玉心裡想着.
嘴角也帶起了小孩子般的笑容.
自己賣的咖啡蠻不錯的.儘管現在每個月利潤不多.但是照顧自己還是可以的.這個壞蛋.他要是又一天敢踹開自己.那她就自己養活自己.
車到了一座未被開發的海岸.此時已經到了秋末.夜晚的海邊十分冷.郝仁走下車.夏婉玉看了看他.從車裡拿出一包煙問他:“你要煙嗎.”
郝仁厭惡的看了一眼夏婉玉.夏婉玉心中咯噔一下.郝仁最喜歡在海邊點上一支菸.看着香菸慢慢燃燒.今天他到底是怎麼了.
郝仁走過來.帶着夏婉玉下車.兩個人坐在海邊的礁岩上.郝仁抱着夏婉玉的脖子.貼在她的耳畔問:“婉玉.你最想去見誰.”
夏婉玉感覺着耳畔微微發熱的呼吸聲.有些耳燥.剛纔心中的不愉快也都忘到了腦後.
“嗯……”她仰起臉思考着.
身後的郝仁.猛然勒着她的脖子.聲音陡然一變惡狠狠的說:“其實你最想去見閻王爺.”
夏婉玉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身後的人勒着脖子.她猛然感覺到呼吸不上來.胸口就像是有一團火一樣.她開始掙扎.她開始咬勒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她開始哭鬧.可是漸漸她卻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開始缺氧.最後的時刻.她猛然掙扎着.可是身後的人.卻朝着她腦後就是狠辣一拳.
夏婉玉徹底昏了過去——
ps:饅頭沒忘.二十五更.這一直是我心中的大石頭.感謝芮利萊的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