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一個人蹲在洗頭房門前,整個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我走了過去,叫了一聲說:“容姐。”
容姐回過神來,看到是我,趕緊說:“郝記者,你可一定要幫幫容姐啊,你不是那個什麼愛心基金會的副會長嗎,你可一定得幫幫容啊,不然青語可就要完蛋了啊,那幫牲口不是人。”
我拉着容姐的手,說:“你慢慢說,彆着急,到底怎麼回事兒。”
容姐深吸一口氣,說:“我有一個鄉下表妹,叫馬青語,今年才十八,她來我店裡玩,結果警察突擊掃查,將她給抓走了,還有阿紅他們,我剛好去上廁所了,他們沒抓到我,阿紅他們知道怎麼對付警察,青語今年才十七歲,她要是被那羣畜生給糟蹋了,可就什麼都完了。”
看着着急的容姐,我問:“她們被什麼人抓走了?”
“鎮上的派出所。”
我說:“上車,你帶我去。”
容姐點了點頭,上了我的車,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了這個鄉鎮的派出所門口,深夜的值班民警攔着我,不讓我的車往裡面進,我只好跟容姐下車,我問她:“你們晚上是不是抓了容姐洗頭的三個女人。”
值班民警牛叉哄哄的瞥了我一眼說:“你是誰,這種事情最好別打聽,那遠去哪兒去。”
我一把揪住值班民警的脖子,說:“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我立馬弄死你。”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這麼彪悍了,可能這是因爲身份的增長,人對於某些恐懼的事情也就不那麼恐懼了。
這警察顯然被我給嚇怕了,吞了一把口水,說:“都在所裡面關着呢,咋了?難不成你準備劫派出所?”
我說:“有人逼問她們什麼沒?”
警車冷哼一聲,說:“逼問?呵呵,我們可從來不做這種事情,不過抓到了犯罪的人,不盤問清楚,行麼?”
我有些後怕,按照容姐說的,那個馬青語才十七歲,被誤當成小姐給抓了起來。我知道被關起來的感覺,因爲我曾經被帶去見王穎麗的時候,我的心臟立即就崩潰了,而現在馬青語被當成小姐,估計比我要恐懼很多。
我想了想,我在這兒人不熟,而且也沒有能遞話的人,我必須得找一個能聯繫上這個派出所所長的人,只有這樣我才能救出馬青語,不然的話我在這兒乾等是絕對不可能救出來她的。
仔細考慮一下,我只能給王穎麗打電話了,她最有權勢了,而且黑白兩道通吃,這麼一件事情到她面前肯定就是不足爲掛的小事。王穎麗過了好久才接通我的電話,而且聽她的聲音似乎還在喘息,難道她在做那事兒?我不由楞了一下,王穎麗卻問我:“有什麼事情,快說。”
我說:“我有個朋友被抓了,你能幫我撈出來嗎,在XX鎮派出所。”
王穎麗說:“可以。”
這個時候電話裡面傳來一個聲音:“穎麗,誰的電話啊。”
這聲音我認識,是張青石。我楞了,難道今天張青石沒走,反而是去了王穎麗哪裡了?想到這裡,我瞬間後怕不已。王穎麗卻說:“十分鐘搞定。”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容姐憧憬的看着我問:“能行嗎?”
我說:“等着吧。”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輛寶馬停到了我的面前,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便裝的男人,滿身酒氣,不過這個值班民警看到這男人之後,大吃了一驚道:“王所長,您怎麼來了。”
我知道,王穎麗叫來了這裡的最大BOSS!
王所長衝了過來就握住了我的手,說:“哎呀,兄弟啊,來來來,讓你久等了,裡面坐着。”
我和容姐被請到了派出所裡面,我不認識這個人,不過想必他是接到了什麼高層人的命令,所以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你抓了三個女人,我想她們都沒事兒了吧,是否可以釋放了呢?”
王所長看了一眼容姐,呵呵一笑說:“放,肯定要放了。”
然後叫了值班民警,讓他將三個被抓的賣-淫-女帶出來,釋放了。
值班民警早就被嚇的不行了,趕緊照做。然後王所長才握住我的手說:“兄弟啊,你有所不知,這次的事情我們也爲難啊,鎮上出了事情,有人來調查鎮上的洗頭房,上面都下令懲處洗頭房了,我能不做點什麼麼?沒事兒,不過這次是抓錯人了,呵呵,對是我的不對,回頭我請客,雁江大酒店擺一桌去。”
說着,王所長還看了看容姐,似乎知道就是容姐泄密的一樣,我卻大吃了一驚,事情怎麼傳到這些人的耳朵裡面去的的?我不都告訴張玲不要外傳了,張玲做了什麼?聽到王所長這麼說,容姐也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我,全都是不相信我,我卻衝容姐露出了一個乞求的眼神,等王所長去詢問釋放進度的時候,我就對容姐說:“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你放心,我回頭一定調查清楚。”
容姐低着頭,聲音悲涼說:“命苦啊。”
不出一個小時,阿紅以及馬青語三個人被釋放了出來,三個女人的胳膊上面都是紅紅腫腫的,容姐拉過馬青語看了看,關切問道:“青語,他們對你做什麼了沒?”
馬青語搖了搖頭 。
她的確很小,身高才到我胸前,扎着一個馬尾辮,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洗的花白了,腳上是一雙帆布鞋,黑夜之中,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孔,只是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就如同月亮一樣。
馬青語似乎受了很大委屈一樣,哇一下子大哭了起來,邊哭變說:“容姐,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去。”
馬青語的一句話,讓我怔在原地,她不想做了?難道她也要賣身子嗎?想到這裡,我一把抓住容姐的手臂,兇光畢現道:“什麼,原來是你逼良爲娼。”
容姐一下子就被嚇到了,下意識往後面退,可是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我的手臂,幸好一旁哭泣的馬青語趕緊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說:“容姐是好人,你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