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了省城市區之後,在一個十字路口那裡,被警車攔住了,跟上一次一樣,馬曉丹被抓了下來,警察們一擁而上,我看了一眼馬曉丹,希望她別怨恨我。可是似乎是上天在給我開玩笑一樣,車上面依舊什麼都沒有搜出來,一羣警察互相撓了撓頭,看着驚慌失措的馬曉丹,不得已只能離開了。
我怔在原地,竟然有些心在顫抖的感覺,車上面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馬曉丹在騙我,我走了上去,怒視着馬曉丹,馬曉丹也怒視着我。
我們同時說:“你騙我。”
馬曉丹又說:“是你先騙我的。”
我說:“你說車上有毒品。”
她說:“我被王穎麗給騙了,我親手看着他們將毒品裝了上去。”
我說:“可是現在沒有不是?”
馬曉丹抽了我一巴掌,說:“如果有,你是不是讓我去住牢。”
我怔了一下說:“我不會讓你去住牢,你相信我,我後面那個人已經答應我了,不會讓我住牢。”
馬曉丹瞪了我一眼,坐上車,對我說:“是嗎?那你感覺王穎麗會放過你,會放過我?她可以讓一個原本要槍決的刑犯從監獄裡面完好無損的出來,更何況是你我了。”
說完,她就讓司機開車走,我在後面看着車尾燈,有些挫敗的感覺。
這時候夏婉玉電話來了,她有些憤怒道:“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又沒有?”
我聽着她氣急敗壞的聲音,說:“我想我們兩個都被耍了。”
是的,不光我和夏婉玉,甚至連馬曉丹,都被王穎麗給玩弄在鼓掌之間。我知道恐怕王穎麗早已經知道了我在工廠門口外面等候着,我更知道了她恐怕早就知道了馬曉丹偷偷跟我聯繫。
我不禁有些挫敗,我拖着沉重的身軀,在路邊雜貨店裡面買了一瓶二鍋頭,一口氣喝完,嗓子裡面像火燒一樣灼痛。我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挫敗,難道我真的輸了嗎?我沒有仔細去想,我第一次像一條狗一樣,醉倒在大街上面。
人生,未來,命運。我能逃脫出這三個世俗枷鎖嗎?我能嗎?我能逆襲嗎?我問我自己,可是當路人朝醉倒在街上如同一條狗一樣的我投來鄙夷目光的時候,我知道,今天的我失敗了。
我不知道孫曉青爲什麼能找到我,但是是她將我給揹回到了家裡,然後給我洗身上的灰塵,又幫我脫掉衣服,蓋上被子,讓我睡着。我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我知道她讓我給操了,她很不甘心,畢竟她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而我呢,三流野雞大學還沒畢業的,而且還經常出去招花惹草。
難道就因爲我在她病痛的時候照顧她一次嗎?我不得而知,因爲我已經昏睡過去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孫曉青已經不見了,我給她打電話,沒打通,電話裡面提示您所撥打的的用戶不在服務區。我看了看手機,卻忽然之間接到了另一個電話,電話那端說他們是110,有調查需要我配合,需要我馬上趕到派出所去。
我不由一愣,是什麼情況?似乎挺嚴重的,我下了樓,趕到了電話裡面提示的派出所裡面。然後我就見到了被抓起來的馬曉丹,警察讓我指認,說馬曉丹曾經在希爾頓酒店裡面參與販毒。
我看了一眼馬曉丹,有些驚訝,馬曉丹卻對我都是鄙視,我深吸一口氣,絕口否認。
警察對我逼問,我說沒有,沒有看到。
臨出來的時候,我給一個警察一盒中華煙,問:“警官啊,她犯了什麼事情?能判幾年?”
警察瞪了我一眼,說:“問這個幹嘛?”
我將兜裡面的一千塊錢現金取了出來塞到警察的手中,警察叔叔笑了笑對我說:“她參與販毒,不過證據不確鑿,可能被重判,也可能被輕判,一切都要等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才能說。”
我笑了笑,問:“那怎麼才能算是重判或者輕判。”
警察說:“很簡單,必須有人說明她販毒未遂,有自己悔過不想參與的證據,這樣就能輕判了,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並不樂觀,有人舉報她主動參加。”
我說:“是誰?”
警察說:“我們得爲舉報人做出保密不是?”
我又掏出了一千塊錢,警察笑了笑說:“就是在希爾頓酒店裡面,你見到的那個女人,你還進了那個女人的房間。”
我怔住了,是夏婉玉,竟然是夏婉玉,我忽然感覺到怒不可遏。有一種衝動的感覺,她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現在卻又出來舉報馬曉丹,我草她媽,不對我草她,不草她媽。我離開了警局,怒不可遏的到了高科大廈,衝到了辦公室裡面,找到了夏婉玉。
當着她的面質問道:“夏婉玉,你到底想怎麼樣?”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說:“坐。”
我瞪了她一眼坐了下來,夏婉玉說:“在你醉倒在街頭的二十四小時之內,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先給你說一下,首先,真正運送毒品的不是寶馬車,而是兩個小姐,她們將毒品裝到行李箱裡面,開車運到了省城,其次,我們給這個工廠的一千萬徹底找不回來了,這不是你的錯,不過我想那份調查有問題,你應該知道,我當初也看了出來,所以這個過錯並不需要你全部承擔,我也有責任,其次,你準備腳踩幾隻船?青青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還有今天那個押運女,呵呵,恐怕也是你的舊日情人吧?”
我愣住了,夏婉玉的問題太過於銳利了。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我只是幫青青除去她的一個情敵罷了。”
我看着她,問:“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