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金茂君悅,可能會遇到熟人。那樣就麻煩了,就暴露了這個小帥哥。可是她又不喜歡柏悅,想了想只好去新天地朗廷了,儘管那裡條件服務不如金茂君悅,但是那裡……
隱秘!
徐若雲這樣想着,心中都樂開花了。
一定要給魏忠賢戴個帽子,徐若雲想道。
可是就在這時,張曉軍一腳剎車踩下去,jeep停在路邊,將徐若雲從幻想世界中拖出來。張曉軍當即就要拉開車門離開,徐若雲吃了一驚問道:“你幹嘛?”
張曉軍轉過頭看了看她說:“我已經救了你了,還跟着你幹嘛?你自己不是沒受傷,也會開車。”
徐若雲怔在原地,呆若木雞。
張曉軍呵呵一笑,打開車門就離開了。救人是出於道義,而不和徐若雲有染,是出於堅守。實際上,如果徐若雲是夜場裡面給錢就可以玩的女人,張曉軍到樂意玩玩。可惜,她不是。
徐若雲怔在原地,jeep裡面還殘留着剛纔那個神秘男人留下的氣味,可是那個男人卻又一次像一個謎一樣消失了。她氣急敗壞的拍打着駕駛室,可是卻沒有人理她。她低聲哭泣了一會兒,然後就擦乾眼淚,駕着jeep遠去,她已經下定決心了,離婚。
她家也並非一窮二白,而且湯臣也並非那麼怕魏家。她幹嘛還要忍辱負重,受這般屈辱?管他什麼侄子的項目,反正又不管自己的事情,憑什麼要自己爲別人的幸福買單,她徐若雲,不樂意。
……
徐若雲要跟魏忠賢離婚,有百分之二十的原因是因爲張曉軍。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全都是因爲夫妻關係感情不和。魏忠賢這人有暴力傾向,特別喜歡打徐若雲,儘管不下狠手,但是這種折磨卻讓徐若雲受不了。所以當徐若雲悄悄離開一週,並且委託一個律師,一紙訴狀將魏忠賢告上法庭的時候。
魏忠賢才知道,原來這個婊zi,背叛了自己。
已經回到běijing的魏忠賢,勃然大怒。
也就在這天,三牛地產的福地花園項目,正式破土動工,舉行了聲勢浩大的奠基典禮。
奠基典禮上,老狐狸親自鏟動了第一杴土。市裡面央行,浦東銀行,數十家大中小銀行領導全都悉數到場,建設方面各位領導也紛紛送來賀詞。老狐狸發表了講話,說這個項目就是東方之窗裡面的一幅畫,要畫得好,畫得妙。參加慶典者紛紛鼓掌,老狐狸致辭之後和徐楓共乘一輛車離開。
而我和湯子嘉則留在典禮上招待來賓,徐楓爲了鍛鍊湯子嘉,將這個項目全權交給他打理,而老狐狸爲了我,一個小小的奠基典禮,他就親自降臨。我和湯子嘉,現在也算是穿一條褲子了。
可是就在徐楓剛走不久,湯子嘉就接到了一條電話。
那時,他的臉sè瞬間變成鐵青。
電話接完,他立馬就開車去追母親的車。留下我一個人在現場迎來送往,照顧這些參加奠基典禮的人。
事後我知道,徐若雲起訴魏忠賢,魏忠賢大怒,揚言要讓福地花園項目搞不下去。實際上,犇犇在商場中拉了徐若雲的裙子之後,我就知道了徐若雲和湯子嘉的關係,不過我並沒有點破。如果連合作夥伴的人際關係都不瞭解,那還怎麼合作?
我自然不是傻子,得知這個事情之後,就知道事情有些危急了。
可是老狐狸和徐楓卻都雙雙表示,一個魏忠賢,鬧不起太大風浪。我和湯子嘉都很詫異,老狐狸和徐楓卻十分淡定。事實證明,我們兩個的確大驚小怪了。徐若雲起訴魏忠賢離婚,徐家誰都攔不住。而僅僅是一週之後,兩人就選擇通過民政局正規途徑離婚。而離婚之後,魏忠賢想要對福地花園項目下手。
可是在奠基典禮上面,老狐狸都已經出面了。即便魏忠賢在京城有勢力,也不能管到地方吧。所以一切倒也相安無事,可是很快事情就出現了轉機……
有人認爲,福地花園項目,cāo之過急了。上海的建設,是我國的窗戶,不能隨便,更不能擁護自己的人來建設。現在建立ziyou貿易試驗區迫在眉睫,不能因爲這點小事,而影響了整個ziyou貿易試驗區的建設。
這一下,捕風捉影間,風聲鶴唳。
據傳說,這個消息是某位大領導說的。剛開始我還不信,反正有老狐狸頂着,怕毛啊?可是三天後,一件大事出現,直接讓我膽顫心驚。負責黃浦地塊出售和販賣的土地局某領導被紀委帶走,而這位領導,恰巧負責了福地花園項目的招標和最終定標。
事情的發生使我始料未及,我趕緊去找老狐狸,可是老狐狸卻閉門謝客。他的秘書張默聞間接跟我透露,這次的事情鬧大了,剛好前兩天是這位領導的生ri,魏忠賢送了一件禮物,領導十分高興,魏忠賢就間接提了一下這個事情。於是,福地花園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被拿下了。
我聽張默聞說的有點道理,就想請他吃飯,詳細聊聊這件事情。
張默聞卻笑着擺了擺手道:“飯就不吃了,不過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自己解決,老狐狸不方便插手。”
我懂了,現在是危險時刻。
我擡起頭看了看張默聞,和他握了握手道:“辛苦張秘書了。”
張默聞雲淡風輕一笑說:“哪裡。”
說完,他就進了老狐狸的小房子,而我則上了輝騰,讓老三開車,老三問我:“老闆,去哪裡?”
“隨便。”我有些心煩意亂。
看來這一次,老狐狸扛不住了。可是現在福地項目這麼大一個盤子,如果說崩盤就崩盤,那這個爛攤子可就真沒能收住了。說起來這個項目前兩天老狐狸還親自剪綵,現場高朋滿座,這才幾天過去,就成了衆口相傳的爛攤子,爛項目。不知不覺間,老三將車開到了黃浦區,我透過車窗遠遠的看着工地上那前幾ri還懸掛着的紅sè標語,沉默不語。
“停車。”我說。
老三緩緩將車停下。
我走下車,漫步在工地上面,腦海中全都是前幾ri在辦公室裡面看到的cad構圖。從沿街商業街,到高層寫字樓,在到公寓式小區,以及那成千萬上億的獨棟別墅,一座座高樓宛如已經建好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一陣微風吹過,幾道剛冒出頭的楊柳隨風擺盪,chun天來了,可是我的chun天又在哪裡?
突然有些自嘲,本以爲事情能一帆風順,可是到頭來剛一開始,就來了一個下馬威。
資本家不好當,權錢更不好結合,儘管這兩者相輔相成。
突然,我腦海中就好像是觸電了一樣,轉身坐上車對老三說:“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