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碰撞在一起的視線,不時地擦出一道道火花。
“來,快請坐!你看看我們這個家亂,我跟繼文平時忙也沒時間收拾。許舒你可千萬不要笑話。”
李貝貝一臉的熱情,聽她這話的意思,像是自己已經跟沈繼文結婚了,稱呼都變得親暱了許多。
許舒豈能聽不出對方話語當中的意思,心中感到一絲酸意,不過面上卻沒有絲毫體現出來,笑着道:“男人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需要我們多多照顧,沒辦法,洗衣做飯這方面我們做女人的就應該多付出一些。”
說着,從提着的兜裡拿出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男士風衣來,接着道:“這是上次沈大哥晚上陪我出去散步,怕我冷,披在我身上的衣服,早就想還給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好傢伙,連衣服都讓人家洗了。
李貝貝心中咒罵一句,表面上卻是滿臉堆笑地道:“我替繼文謝謝你了。”
說完,從對方手中拿過衣服,起身走到自己房間裡,然後打開衣櫥將沈繼文的衣服給掛在裡面,緊緊地貼着她那些性感誘惑的內衣。
因爲她的衣櫥是正對着房門的,所以這一切許舒還有沈繼文看的清清楚楚。
將男人的衣服掛在自己的衣櫥裡,這足以說明很多的問題。
許舒心中發出一聲無奈的苦笑,不過,細心的她還是透過門口發現李貝貝的牀上只有一個枕頭,而另外一個房間裡面也同樣擺着一張牀,上面鋪着乾淨整潔的被褥,一看就是沈繼文的窩兒。
原來這兩人還沒有真正在一起,看來我還有機會。
李貝貝心中自言自語道。
“沈大哥,你的這件風衣舊了,等改天我在陪你出去買一件吧。我今天在中山南路的一家男裝店裡看見一件黑色的男士風衣,一定很適合你。”
“我看還是杭州路上貴族行的那件更適合他。”
“你說呢?”
沈繼文感到頭都大了。
兩女的異口同聲地看着沈繼文問道。
“咳咳......那個什麼,我出去跑步,一會兒就回來,你們慢慢聊啊。”
沈繼文說完,打開房門狼狽逃竄。
他清楚,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是少摻和的好。
外面的夜晚漫天繁星,一眨一眨的,像是嬰兒毫無雜質的眼睛一樣明亮。
沈繼文剛剛下樓,開始圍着樓跑步,拐過一個拐角之後,就離開了主要街道,是一條陰暗的小路,就在這個時候,沈繼文聽到自己身後有動靜,便放慢了腳步。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柱撕破夜幕朝自己射來,然後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一轉身,強烈的燈光耀得自己的眼睛都睜不開,沈繼文下意識的朝着旁邊翻滾過去,順手從地上抄起一塊轉頭,狠狠地朝着車頭砸去。
車頭靈活地掉了一個彎,避開轉頭,然後發動機一聲咆哮,像是一頭絕世兇獸一樣,朝着沈繼文衝過來,這顯然是呀殺手。
而且通過剛纔對方輕而易舉地躲避那塊轉頭,沈繼文清楚這個開車的人有有些水平。
刺眼的燈光耀的人眼睛睜不開,沈繼文在躍起躲避的同時,一枚銅釦子打出去,哐啷一聲,將一個汽車前大燈給打破,只剩下了一隻眼就好辦多了。
這個時侯,沈繼文才看清楚,原來是輛改裝過後的麪包車,馬力更加強勁。
趁此機會,沈繼文像是一隻靈活的狸貓一樣,迅速繞到大街上,來到陸地巡洋艦面前,打開車門,一下子跳了上去,甩手關上車門。
大火,鬆離合,掛檔,踩油門,動作行雲流水,陸地巡洋艦馬力強勁像是一支利箭一樣朝着駛來的麪包車撞過去。
麪包車就算是在改裝,也只不過是更換髮動機,在陸地巡洋艦面前它脆弱的就像是個雞蛋一樣。
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麪包車一個甩尾,在原地劃了一個大圈,空氣當中充滿了膠皮摩擦地面的焦糊味道。
陸地巡洋艦像是一頭鋼鐵巨獸一樣野蠻地將麪包車給擠到路邊,門子都給擠的變形了。
而在雙方交錯而過的時候,沈繼文看清楚麪包車裡總共坐着五個黑衣人,開車的那個手背上繡着一隻下山猛虎,眼神銳利如同刀子一般。
很顯然對方是衝着自己過來的。
那個司機衝着沈繼文挑釁地伸出一根小拇指,然後調轉車頭,麪包車瘋狂地朝着公路上駛去。
對方既然跟蹤到了自己家門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今晚不解決,明天他們還會來。
所以,沈繼文沒有絲毫的猶豫,腳踩油門,陸地巡洋艦箭一般地追了上去。
就在陸地巡洋艦駛出去之後,樓道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閃出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臉色表情冷若冰霜,正是李露。
李露猶豫自己要不要追上去,在擡頭一看沈繼文亮着燈的屋裡,小姐正在裡面,跟另外一個女子爭風吃醋,如果自己擅自離開,萬一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小姐有個閃失的話,自己無法跟老爺子交代。
“沈繼文,你究竟來自哪裡,那些人又爲什麼要追殺你?”
李露喃喃自語,然後又消失在陰暗的角落裡。
馬路上,麪包車以兩百碼的速度疾馳,像是隕落的流星一樣,只差背後拖着那長長的尾巴了。
沈繼文的陸地巡洋艦緊追不捨,兩旁的景物在飛速後退,不相干的車輛慌忙爲這兩個狂人讓開路。
噶——
幸虧沈繼文方向盤打的及時,纔沒有撞到貨車上,而是擦着箱體滑過,濺起大片的火花。
麪包車的車技也很高,在車流當中左右逢源。
漸漸的兩車駛出市區公路,來到郊區,由公路變成了土路,兩車後面都帶起大片的灰塵,不一會兒的功夫上了京都市外的一座盤山公路。
噶——
麪包車停在山頂一片開闊的地方,五個黑衣人從麪包車上跳下來,一字擺開,每人手中都持着一柄鋒利的長刀,在月光下閃爍着一陣陣寒光。
豐田陸地巡洋艦緊跟着駛了上來,在對面停下,沈繼文一看這陣勢,知道今晚將會有一場惡戰,熄掉火,一把抓起那棒球式方向盤鎖跳下車。月光下,雙方相隔十二三米對峙着。
沈繼文發現這五個人無論是個頭還是相貌都極爲相似,而且統一離着光頭,如果單個出現砸他自己身邊的話,恐怕還真會誤認爲是一個人。
“是那個豐源果汁的劉胖子讓你們來的吧,哼,報上名來,小爺手下不殺無名之鬼。”
沈繼文那棒球方向盤鎖輕輕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道。
“沈繼文,你好大的口氣,京都五虎聽說過吧,就是我們。是誰派我們來的的,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有人花了三百萬來買你的命。”
站在中間領先一步的剃光了眉毛的黑衣漢子冷然道。
沈繼文低頭沉吟,這個京都五虎他曾經聽老頭提起過。
據說,這京都五虎剛一生下來就被父母所拋棄,後來被孤兒院所收養,期間曾經有人想來領養孩子的,但是五個兄弟誓死不分開,而現在的家庭誰能一次性領養五個孩子,哪裡養得起。
慢慢長大的京都五虎開始仇視社會,十八歲的時候一起離開孤兒院,在社會上闖蕩,因爲夠義氣,下手重,心狠手辣,很快就在京都市的黑道上混開,即便是沒有人敢惹。
“三百萬買我的命,沒想到我還那麼的值錢。不過京都五虎我還真沒聽說過,不過倒是聽說過五條蟲子。”
“你他媽的找死——”
從最邊緣兩個地方,分別衝出一個人影,朝着沈繼文這筆啊爆射過去,甚至因爲速度快點在身後帶起一點點殘影。
沈繼文也不答話,雙手持着棒球方向盤鎖狠狠地抽在地面上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上面。
嗤!
石頭尖銳的聲音撕破空氣,迅若流星一般朝着左側的那個黑衣光頭轟去,速度快得讓人連反映的時間都沒有。
黑衣光頭急忙雙手豎起長刀,護住臉跟心臟,哐啷一聲,石頭狠狠地砸在長刀背上,巨大的反震力道將那黑衣人給震得朝後倒退出幾步,收益哆嗦,長刀差點掉地上。
而另外一個人已經持刀衝了上去。
唰唰唰!
一連三刀劈出,寒光閃爍將沈繼文給牢牢罩在其中,沈繼文怒哼一聲,揮動手中沉重的棒球式方向盤鎖,朝着大片的寒光砸過去,一下子就撕開了一條口子。
黑衣人悶哼一聲,胸前捱了一記重擊,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後面飛過去,早已經出來另外兩名黑衣人將對方接下。
然後,四個黑衣人揮動手中長刀,齊刷刷地朝着沈繼文砍過來。
月光下,山頂上,寒風呼嘯,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狠狠地切割在人的臉上。
沈繼文被四個黑衣人給緊緊包圍,四把長刀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劈向沈繼文,沒有一道刀不是想要他的命的,刀刀簡潔利落,好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