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趙老三一聲令下,那些除了挾持趙大壯六人的手下之外,其餘的從院子裡面抄起鐵楸,棍子,就像是一羣惡狼一樣,嗷嗷叫着朝着李宇的房屋裡面衝去。
李宇上去阻攔,但是被對方領頭的幾個人給蠻橫地推到在地上。
“你們也太欺人太甚了,黃天化日之下,就敢私闖民宅。”
李宇怒聲道。
趙老三囂張地大聲笑了起來,道:“是啊,老子我就要帶人來闖,你能怎麼着啊!哈哈,老子就是這裡的天,老子就是這裡的法,誰敢不服?給我砸,狠狠地砸,什麼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搬走。”
“土匪,強盜。趙老三,你他媽的應該叫胡漢三才對。”
李宇氣的嘴脣直打哆嗦,氣急敗壞地道。
趙老三不屑地擺擺手,道:“隨便你怎麼說了,總之今天你的家我是砸定了,誰讓你這幾位朋友砸死了我的藏獒呢,要怪就只能怪他們了。”
他說話的功夫,他的那幾名手下已經朝着李宇的裡屋走去。
忽然一道人影閃過,擋在幾人面前,緊跟着就聽到幾聲清脆的聲響。
啪啪啪!
每人的臉上都多了一道紅色的巴掌印。
打人的正是沈繼文,這趙老三及其手下囂張的氣焰早就讓他心中感到很不爽了,當即決定出手教訓這幾個渣子。
“他媽的,你竟敢打我的人,想死啊。給我開槍打死他,出了事情,老子負責。”
隨着趙老三的一聲令下,那幾個持槍的小嘍囉紛紛舉起槍,但是當他們手中的槍還沒有對準沈繼文的時候,只見一道寒光閃過。
緊接着就聽到一片慘叫聲,那持槍的幾名小嘍囉手中的槍掉落在地,手腕上已經多了一條殷紅的血跡,正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嘿嘿,別以爲手中有幾條破槍,就以爲老子天下第一,橫行霸道。”
說完,老頭走上前去,腳尖一鉤,一把抓住一條槍,嘩啦一聲,子彈上膛,正好頂在趙老三的腦袋上,嚇得趙老三面色蒼白,渾身都若篩糠。
“大爺,大爺,我想這是個誤會,從最開始就是個誤會。能不能先把槍放下,我們有話好商量,好商量。”
老頭狠狠地頂了一下,斥道:“商量個屁,你剛纔的威風勁兒哪去了,不過是死了一條畜生,就他媽的訛人三十萬,你他媽的想錢想瘋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完,老頭嘭地開了一槍,整個院子頓時變得靜了下來,過了短暫的兩三秒鐘之後,就聽到趙老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捂着血淋淋的左耳朵,瘋狂地在地上打着滾兒。
“現在,帶着你的人,趕緊滾蛋,再不走的話,老子下一刻就要打爆你的腦袋。”
老頭吹了吹槍筒上冒出來的青煙威脅道。
嚇得那趙老三帶人趕緊走了,屁滾尿流。
沈繼文盯着那幾人離開的背影,心中卻是在思索起來,這些人恐怕背後有人撐腰。
李宇見這幫兇神惡煞終於走了,趕緊站起來,感激地對沈繼文還有老頭道:“要不是二位高人在這裡,恐怕我這個家今天就會被他們給毀掉。”
沈繼文與老頭對望一眼,慚愧地道:“李大哥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啊,要不是我們的話,也不會給你帶來這些麻煩。”
李宇憨厚地一笑,趕緊道:“趕緊進屋,別站在外面了。”
衆人進屋之後,李宇熱情地招呼沈繼文等人入座,然後沏了一壺茶,每人倒了一杯,這才坐回座位,忽然長嘆了一聲,道:“幾位今天雖然是打跑了趙老三,但是也等於是惹上了這個強敵,他身後有礦場的老闆支撐,我們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
這當中只有吳鐵成跟他的關係是最近的,喝了一口茶,問道:“李宇,你是擔心那個趙老三會再次回來報復你?那我們走了的話,你怎辦?”
李宇神情黯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就無所謂了,大不了跟他賠禮道歉,一頓打罵是在所難免的了,但是你們外鄉人就不一樣了,他是肯定會向你們下毒手的,你們比不上他們人多。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沈繼文知道李宇是好意,不過,當他聽說趙老三背後站着的是礦場老闆的時候,心中一動,便問道。
“李大哥,那趙老三背後的礦場老闆都是開採的什麼礦?”
聽沈繼文這麼一問,老頭還有吳鐵成相互對望了一眼,不知道這礦裡面有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
提到這個礦的時候,李宇的拳頭陡然緊握了起來,胳膊上的青筋更是突突地跳動起來,雙目當中噴出憤怒的火焰。
“原來那個礦是我的,一直用來開採一些毛料石頭,但是,後來有一天,礦上來了一些外地人,想要過來跟我洽談收購礦場,被我給一口拒絕了,這個礦每年的收入是不菲的,我自然不會轉讓。”
李宇頓了頓,接着又道:“誰知,就在我拒絕他們之後一個星期的晚上,忽然有一羣手持長槍的蒙面人闖進我的礦場,砸了我的設備,還傷了我不少工人,威脅我說限我三天之內滾蛋。當時,我心中咽不下這口氣,就找了不少幫手,也買了幾條槍,準備跟對方拼了,但是誰知道,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傷亡慘重。最後,只好委曲求全將礦給遞減轉讓給了那幫雜種。”
李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
沈繼文不解地問道:“那你爲什麼不報警?”
李宇嘆了一口氣,道:“怎麼沒報。但是根本就不管用,警察來來了,他們就走。等警察一走,這幫雜種就又過來了。況且,現在黃岩羣沙島的局勢相當緊張,警察哪裡有功夫來管這些小事情。”
“算了,李大哥別生氣了,看開點。不過,你跟趙老三之間又有什麼矛盾呢?”
吳鐵成安慰道。
一提起趙老三,李宇眼中的怒火更盛,咬牙切齒地道:“媽的,別提這個敗類了。我的礦場一直比趙老三的礦場足足高出三倍的採石量,一直以來都是嫉妒不已,很多次暗中給我下絆子,但是都奈何不了我。而且我的採石場被奪之後,他沒高興兩天自己的採石場也被那幫人給收購了,不過,那個是沒有骨頭的東西,被人收購之後,最後還替人家坐起了看門狗,專門幫着那幫人管理壓榨礦工。所以,這一次,接着藏獒被打死的事情,他自然會藉機報復我,真是小人得志啊。”
李宇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墩道。
聽李宇這麼一說,沈繼文立刻對他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感了興趣,道。
“那都些什麼人啊,是你們當地人麼?”
李宇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們當地人,聽口音像是從北方過來的,而且看那一個個兇悍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些什麼好東西。鐵成,聽我說,別在這裡找什麼甲基汞苯了。我都沒有聽說這中材料,保命要緊,今晚就連夜離開這裡。否則明天一早的話,就來不及了。”
李宇拉着吳鐵成的手苦苦勸道,相信,如果關係不夠鐵的話,沒有人會關心這些。
吳鐵成當然做不了主,而且身爲軍人的他,也沒有遇事縮手縮腳的道理,況且,如果他們幾人就這麼走了的話,事後那趙老三肯定會回來報復李宇,連累好朋友的事情,他從來不做。
沈繼文拍了拍李宇的肩膀道:“李大哥,你不用爲我們擔心。我們自己心中有數。”
李宇見勸不動幾人,便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們現在開始吃飯。本來想着邀請你們去酒店的,但是現在外面不安全,我們還是在家裡面吃吧,順便也讓們嚐嚐我的餓手藝如何!”
吳鐵成也緊跟着道:“對對對,李宇以前可是在三星級的酒店做過廚師長,手藝絕對不是一般啊。”
一聽到大家開始談論廚藝,李宇的精神頭又上來了,做飯的時候,居然還哼起了小曲兒。
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飯就做好了,大家圍坐在一起,李宇還拿出了一瓶據說是六十年陳釀的五糧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打開酒瓶子蓋的時候,就問道了一股濃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