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光芒包裹着書卷,幾行大字的光影自書卷上呈現,靜靜的漂浮在空中,伴着陣陣梵音。
荒天目不轉睛的望着那些光影,心中默唸着:“荒帝訣——超脫之路。”
荒天壓抑着內心的激動,毫不猶豫的再次開始溝通靈海開始修煉荒帝訣靈海境界的功法。這一次,不知爲何荒天有一種感覺——這次修煉一定可以成功,因爲直覺告訴自己這新的口訣似乎就是爲自己打造的。
荒天左手涌動赤紅色的天炎,右手噴發黑色的地炎,靈力在全身遊走一個一個周天不知疲倦的循環着。
隨着荒天調動靈力的遊走,在他體內的靈海也再度狂暴起來,黑色雷電從天而降,狠狠的轟擊暗紅色靈海的表面,激起一片片浪花。
荒天絲毫不被身邊發生的一起所打擾,完全沉浸在體內靈力的循環之中。不知過了多久,荒天體內隱隱傳出轟隆隆的響聲,先是窸窸窣窣的聲響,後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有蓋過靈海狂暴的聲音。
突然,靈海上空一道五色光芒灑落下來籠罩着正在盤坐的荒天。荒天陡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憑着身體的本能雙手不停的在結印,幾息之間已經變化了數百道印法。
紅黑兩色的靈力毫無跡象的從荒天身後的隕石中爆發,將這體內的天地緊緊地擠滿。黑紅兩色的靈力自荒天眉心爲界限狠狠的相互碰撞,呈現了分庭抗禮的局面。這時,書卷之中傳來一陣陣威嚴的道音迴盪在靈海之上。
緊接着,暗紅色的七個晦澀難懂的符號從書卷中飛出。七個符號像是文字但荒天卻不認識,像是圖畫但荒天卻也難以看懂。七個神秘符號飛向荒天,首位相接的不停轉動。
“成了!”荒天微微一笑,雙手結束了最後一個複雜的印法,便雙手朝着兩邊一揮。
然後只見,互相膠着的紅黑兩色靈力聽話的散到兩邊朝着隕石涌去。七個神秘符號也似乎受到什麼吸引離開了荒天,向着隕石快速的遁去。
七個符號衝進靈海之中圍繞着隕石不停旋轉。這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原來將隕石淹沒的海水竟然知趣的散開,在隕石所在之處空留出一大片空地。同時隕石之中一股靈力巨流沖天而起,擎着蒼天,巨柱周身有着絲絲跳躍着的電弧。
咔嚓
突然一聲脆響充斥了這片天地,靈力巨柱緩緩消散。
取而替代的是兩個不同顏色的龐然大物——正是荒天見過的紅色巨輪和黑色黑洞!兩個龐然大物飄在空中似乎構築了一個別樣的天地,周圍瀰漫着絲絲混沌氣。
荒天有些吃驚的望着這一幕,顯然這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但是他心頭的石頭也在吃驚之中落地了,他知道這一次……他成功了。
“成功了!”荒天情不自禁的大吼,有力的聲音迴盪着。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傳來,荒天循着聲音望去。
“絕前輩?”荒天看到一團赤色的火焰從至尊戒中緩緩升起,“你……”
“恭喜你了,小鬼。”絕打斷了荒天的話,“你明白了嗎?這荒帝訣的特殊之處?”
“明白了!”荒天的話語帶着絲絲興奮。
“既然明白了,你也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吧!你要走的路將是一條誰也不可能幫你的路!只能由你自己闖!”
“恩,欲想成爲至強,必須超脫,走自己的路!而荒帝訣正是根據我自己將要走的道才呈現出新的口訣!”
“不錯,你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早早該上路了!”赤色火焰閃爍着,“到了旅途中第一個地方了,別興奮的睡不着覺。”
說着,赤色火焰再次回到至尊戒中。
“好期待啊!”荒天心內不停的翻滾着,見到絕回到至尊戒中然後自己一個閃身就從靈海中退出了。
回到了現實,荒天吃驚的發現天還是黑的,本以爲早應該會天亮了,因爲他感覺在靈海中呆的時間十分長。
“管不了這麼多了!”荒天說着把在身旁的書收回到至尊戒之中,便在欣賞夜色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至尊戒中
赤色火焰慢慢顯現出一個人的背影。只聽見絕的聲音自言自語着:“這一次,荒帝訣新的口訣,也足夠令你們大吃一驚了吧!哈哈!再次碰見荒帝訣你們反應可別太過激烈啊。”
絕伸出蒼白的右手從面前的書卷中輕輕拂過,失神的看着荒帝決三個大字。腦海中浮現着荒宇的身影,在他前面還有着另一道模糊的人影……
“呵,這小鬼,不愧是他,還真是能給人不斷的驚喜,留給荒族一個好苗子啊!”絕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希望這回的功法是完美無瑕的吧!”
荒域
“小哥哥,等我,小菲會努力修煉日後我們一起闖這片天地!”
荒晴菲在夢中囈語着,荒子卿悄悄走來爲她拉了拉身下的被子,俯身用手溫柔的輕撩了一下小女孩臉上的頭髮,不由自主的望着北方的夜空,默默唸叨着:“天兒……,也不知道天兒一個人習不習慣。”
荒子卿起身爲自己心愛的女兒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在房門外嘆了口氣。
曾幾何時,無論有多麼困難的事情,哪怕天塌下來,都有父親和兄長來爲他分擔。大哥荒子言天賦奇高,而且爲人堅強,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榜樣,他從小就備受荒子言的照拂。母親自從生下他之後,身體一直不好,沒幾年便去世了。
一直以來,父親都對他們關愛有佳,可終歸還是少了母親的感覺。而兄長不論在生活還是修煉之中一直溫柔鼓勵他,幫助他,在他心中兄長一直像他的母親一樣。
他沒有想過溫柔的兄長會遭遇於此不測,那一夜一切都變了。作爲荒荊炎僅剩的子嗣,無論是荒域以後興盛繁榮的重擔,還是兄長的血海深仇,這些事如同一座又一座的大山,突然一下子全都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心中一直都耿耿於懷。從一開始的想要逃避,到接受殘酷的現實,荒子卿迫不得已成熟起來。拼命追趕者兄長的腳步,踏上和荒子言一樣的道路,還要只能比他走的更遠才行。
從那以後,荒晴菲也感覺到了父親跟從前不一樣了,那個總逗自己開心的父親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愛板着臉,愛唉聲嘆氣了。後來,看到小哥哥那日益單薄的身子骨,荒晴菲似乎慢慢理解了自己的父親。
那一夜,繁星點點,不知都是誰的思念化作了那一顆又一顆的星辰,在夜幕下泛着淚花,一閃一閃。
北溟
陰森森的霧氣逐漸稀薄,模糊的可見從霧氣深處有一個聲音緩緩地清晰起來了。那人影逐漸從霧氣中走出,才分辨出來,這人正是少年易辰。
易辰的衣服上滿是血跡,但這些血跡顯然不是他自己的。他此時拖着一個巨大的獅子模樣的野獸行走在低窪的山坳中。
“今天晚上過後就能踏入中州了。”說着,易辰用手擦了一下嘴腳的血跡,“爺爺說的人會在那個地方出現嗎?”
停了下腳步,易辰呆呆的望着天空那閃爍不定的孤星,腦中浮現出了爺爺慈祥的笑容。不由自主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易辰定了定神,用手用力揉了揉,眨了眨眼睛,便繼續朝着南方行進。
荒天這一覺睡得很香,早上醒來竟然記不起來自己做的夢。揉了揉自己的雙眼,荒天用左手擋住刺激的眼光向遠遠的西方望去。
隱約間看到一座城牆,濃濃的炊煙伴着清晨的雞鳴聲嫋嫋飄起,安靜的黎明也逐漸被些鍋碗瓢盆的聲音打破,逐漸熱鬧了起來。
這邊是旅途的第一站——清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