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都慶關,籠罩在一片古樸的淒涼色調中。那足有十米的高大城牆上,可以看到清晰的青苔痕跡。城牆是用一種灰白色的磚石砌成的,現在,灰白的顏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青苔的碧綠色。
城牆上雕刻着幾種動物的形象。炎彬仔細看時,發現其中有着虎、鵰、虯、龜等動物。不過,這些動物的形象,卻與炎彬以前從衆人口中說的形象有所不同。這些動物,都是多出了許多燦爛的光彩。虎有着白光,鵰有着藍光,虯有着紫光,龜有着綠光。看到這四種東方後方的顏色,炎彬很不理解爲什麼這些動物都是有着這些光呢!難道非用不可嗎?
沒有去過多的去想那些動物爲什麼有着那樣的光芒,炎彬接着往上望去。發現真如農展元和他所給的路線圖所說,那懸崖絕壁上真是有着許許多多的房屋。這些房屋每一間不起來都是那樣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重力若毀掉。可是,炎彬實實在在的見到,房屋穩固的在懸崖上,像是有着什麼將之釘在那裡。
而且,炎彬發現,這些房屋房屋都是能夠容納數十人的大房子。與外面的一般的大戶人家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炎彬無法知曉,這些房子是如何建造懸崖峭壁上。炎彬猜想,爲了修這些房子,肯定是耗費了修建着許多的功夫和精神。這樣看來,那些剛剛在這裡以搶劫爲謀生手段的強盜們,倒還真是有些手段。
在來的路上,炎彬聽說這裡常常出現山賊。因爲他將自己的警惕性提到最高,讓那些強盜沒無法靠近自己。而且炎彬那將全身包裹的行者形象,倒是更加的讓一些盜賊暫避鋒芒。因此,炎彬非常順利的來到了都慶關的城下。
現在的城門處,正有着兩隊士兵在對過往的行人進行隨身檢查,檢查之後,還要繳納過路費。
檢查雖然那麼仔細,那麼認真,但是士兵們盛氣凌人彷彿自己就是主人的樣子,讓得許多人無法接受。所以有人進行了反抗,但是卻並士兵們一頓拳打腳踢。其他的人沒有去幫助被打的人,因爲大家都是怕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在被打之後,還要徵收雙倍的過路費。
但是,有一種人例外,那就是出入其中的行者。一般的軍隊中,總是有着一些行者在其中。因此,士兵們在遇到行者過路的時候,總是會禮讓三分的。
炎彬將自己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裝成一個獨立辦事的行者,跟在衆商旅後邊。
這一路上,炎彬也是聽說有些商旅會被沿路的山賊個搶劫。但是炎彬卻是沒有遇上,想來是因爲炎彬的這身裝扮吧!
“站住!”
到了自己的位置,炎彬正要依着行者的特權,直接從檢查的士兵身邊經過。不料,一個士兵突然叫住了自己。
聽得士兵的話,炎彬一愣,隨即知道了怎麼回事,趕緊站定,等待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過,炎彬此時卻是有些緊張,斗篷下的身體在一陣一陣的顫抖。接着握緊自己的拳頭。炎彬決定,只要那些士兵想
爲難自己,他就會對其出手。大不了退入上林,繞道進入天都郡,再慢慢的尋找臨雲殿的所在。
那士兵快步來到炎彬的跟前,細細打量。除了看到炎彬那鷹般的眼睛外,其他全都是包裹在斗篷內。因此,對於面前的這個看似行者打扮的人,士兵也是有點虛。因此,爲了避免麻煩,士兵恭敬的說道:“這位前輩,請問您是單獨行者嗎?”
“怎麼?難道有什麼問題嗎?”炎彬的話,是模仿大人所說,像極了深沉的高手。而且,話中還藏着一份古板、一份僵硬。
“呵呵!前輩這是哪裡的話!我只是在列行公事,並無他意。”士兵趕緊賠笑,但是還是攔在炎彬的前方。
“若是沒有的話,我要進去了!”炎彬不理睬前方的士兵,想要徑直走進都慶關。
“前輩,你身上的武器可以暫時讓我們保管嗎?”士兵小心翼翼的問道。上面有着規定,今次關中要進行一個盛會,反是從外進入到關中的人都是不準帶武器。若不是這個規定,士兵纔不願意去招惹那些獨行的行者了。一般這樣的行者,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一不小心就會遭到他們的攻擊。因此,在剛纔看見炎彬想要不接受檢查而直接進入關中時,士兵就像讓其通過。但是又想到作爲行者,一定是有着武器在身上的,因此他只好硬着頭皮上前,讓炎彬將自己的武器交出來。
當然,對於焚影劍,炎彬是絕不可能交給其他人的。這把劍是父親留在自己身邊的,只要有這把劍在,炎彬就感覺到父親在身邊守護着。更重要的是,焚影劍現在是炎彬的守護神,炎彬必須用焚影劍來阻擋一切可能會生起的傷害。因此,炎彬是絕無可能將焚影劍交給他人的。
“爲什麼?”炎彬的話很冷淡,而且非常的簡潔,似乎很不願意多說廢話。
聽得炎彬的話,士兵知道面前被他認爲是前輩的人肯定是要生氣了。可是上面也是有着嚴格的規定,若是放一個人帶着武器的人進入到關中的話,要判死刑的。得罪了面前這人不大了一頓拳打腳踢,還能得了個因公負傷的美名。若是任其帶着武器走進去,後果可是不可饒恕的。
“我們關中正在進行行者公會之間的比武,爲了避免意外,上邊要求我們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一個不屬於公會的人帶着武器進入到關中,就算是獨行行者也不行。若是放了他們進入,我們就會犯殺頭之罪。請前輩體諒我等的苦衷,不要爲難我們纔好。”
聽到這人的話,炎彬差點被雷倒。自己不是什麼行者,但也是屬於宏宇行者公會的。要是剛纔能夠直接將自己的身份給面前的士兵說,恐怕就免去了這麼多白費功夫的話。還可以直接進入關中,去尋找那第四分會的統領葛洪。有了葛洪的幫助,炎彬雖不說能夠直接找到臨雲殿,但是可以根據葛洪的幫助,去找到關於臨雲殿的一些蛛絲馬跡。因此先前農展元就說了,他之所以要在這裡建立一處分會,也是爲了找到臨雲殿,當面感謝那個解救了他的臨雲殿高手
。
“這個可以讓我直接進入關中了吧!”炎彬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上面用金鑲邊寫着草書“宏宇”。
士兵一看見這塊令牌,趕緊向炎彬作揖,接着恭恭敬敬的爲炎彬讓開了路。
“原來是宏宇行者公會的前輩,您老爲什麼不早說。真是對不住了,請前輩進入關中吧!”
“嗯”
炎彬輕“嗯”了一聲,便在士兵的注視下慢慢的走進了關中。
進入都慶關,炎彬卻只是看到一條崎嶇的山路在前方,像是一條長龍般橫亙到盡頭。炎彬往兩邊一看,果然如農展元所說,這都慶關的房屋都是建在了兩邊的懸崖峭壁上。令炎彬感覺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那些房屋居然是和平常所見到的一模一樣。炎彬無法明白,爲什麼這些房屋能夠如此穩健的依附於崖壁之上,而不會掉下來。就算是建築再堅固,恐怕也不能夠忍受得住自然的襲擊吧。難道這裡,就從來沒有經歷過狂風暴雨了嗎?
炎彬想,能夠造出如此房屋的人,肯定是一些有大才乾的人。而這些房屋的建造者,就是那幾百年前的強盜。雖然無法接受,但是炎彬不得不佩服原來那些強盜們的智慧與能力。
炎彬仔細看兩邊的崖壁,發現真的有着許許多多的鎖鏈連接着所有的房屋。這些鎖鏈,粗大厚實,一看就能夠經歷住千百年的風雨打磨。而居住在這些房屋中的人們,也是通過這些鎖鏈來走街串戶吧。但是要實現這樣的走街串戶,不拿出點真功夫出來,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但是,雖然見到了很多的房屋,卻是沒有見到人影。只能夠看到,在前方有着稀稀落落的商旅在山路上緩緩的前行,並沒有在此停留的意思。炎彬不知道,居住在這裡的人到底是哪裡去了。剛纔那個士兵不是說關中在舉行什麼公會比試嗎?爲什麼不見人影呢?若是有比武,肯定有着許許多多看熱鬧的人。但是,現在看來,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啊!
炎彬警惕的沿着上路慢慢的前進,看着山路,炎彬知道這是一處前後相同的很長的峽谷,兩邊懸崖峭壁,倒是非常適合強盜們的行動。
“吼!”
終於,當炎彬到達一處拐角的地方時,隱隱的聽見了前方傳來的吼聲。
炎彬加快腳步,尋找那吼聲的方向,快速的前進。
“噢!”
沒過多久,炎彬聽到了喧鬧聲。走過拐角處,炎彬的眼前卻是豁然開朗。只見得前方是一處面積約一百平米的天然平壩,像是認爲的削平一般,平壩突出地面兩到三米。最奇特的是,這平壩居然是獨立的,人們要上去的話只能靠着四周的四天鎖鏈上去。而平壩的四周,是崎嶇不平、大小不一的山丘。現在的這些山丘上,有着許許多多的人影在爲那平壩上的兩個正在戰鬥着的人吶喊助威。
現在炎彬終於確定,爲什麼這裡的房屋內都是沒有人了,原來都是跑到這裡來了。而那平壩上,則是在進行着那士兵口中所提到的比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