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r?a??nw?en?w?w?w?.??”
方乾元看了看,果斷對方良義說道。
他們從各自的行囊中取出寶材,然後便根據陣圖所示,開始在時井附近的一個空地上佈置起了法陣。
方良義之所以帶方乾元來這處地方,也正是因爲,這裡幾乎就是一個天然港灣的所在,有利於招引宙蛇和實施捕捉。
這裡本身有支離破碎的虛空和多孔的時空界壁結構不說,就連這虛空中,都有足夠落腳的天然平臺,人能踏立在各個荒星碎片上,從容搭建其需要用到的法陣。
這一法陣並不複雜,否則的話,他們就不會兩人來此,而是需要準備更多的幫手了。
饒是如此,兩人還是花費了一整天的功夫,方纔逐漸完成。
這個時候,方乾元觀察自己傑作,發現一個寬達十餘丈的八角法陣,已然出現在了空地上,此陣乃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爲基,輔以陰陽兩儀而成的縛靈法陣,尤其對天地靈氣一類擁有奇效。
它的原身,本來就是聚靈法陣的根基,不過排除掉了常見的各種元氣,只消得在其中注入光陰之力,便能像是磁鐵感應,吸引同樣擁有此種力量的存在。
“完美,差不多就可以開始了,不過這種事情,我也沒有做過,還需得要小心爲上。”
方良義檢查了一下法陣,對方乾元道。
“你也不要覺得我嗦或者膽小,宙蛇擁有的是堪稱大道本源的光陰之力,權威極重,說不定沾上一絲,我們就加速衰老或者陷於死地了。”
方乾元道:“我明白。”
方良義這才道:“好,那就開始放血魂玉了。”
這東西是引誘宙蛇前來的必須之物,若是沒有,就如同直鉤釣魚,自然是一無所獲。
方乾元親自從行囊中取出一枚鴿蛋大小的暗紅晶體,如同寶石,小心翼翼鑲嵌在了法陣中心的陣眼上,然後看着靈光籠罩,如同薄紗氤氳於其周圍,這才退了出來。
隨後,他便和方良義相對而坐,耐心等待起來。
一日,兩日,三日,五日……
很快,又是足足十多日過去。
兩人在這邊苦等許久,終於,法陣中心,一陣奇異的靈光亮了起來。
“嗯?”
方乾元比方良義還要更早一步發現異常,他神念如電,涌遍周圍,然後就發現,虛空之中,一個如同手指大小的孔洞裡,一道奇怪的靈光如同靈蛇鑽了出來。
“那就是宙蛇!”方良義激動傳音道。
他嘴脣翕動,無聲喊叫,面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情,但卻似乎是怕驚擾那道光芒,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甚至沒有動彈分毫。
之前他就已經和方乾元說過,宙蛇雖然名爲蛇,但實際上,卻是一種天地之靈,屬於精華,玄光,氣脈一類的存在。
它乃是天地孕育的力量種子,擁有着至純至真的特性,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它的感知。
它本來就是天地的一部分,人身在天地之中,又豈能逃脫得過?
所以實際上,兩人的存在根本無從隱瞞。
但天地有容人之量,只要人不作出異常的舉動,就不會引起它的警覺。
所以,捕捉宙蛇,根本不能依靠人身,而只能藉助他們身前的法陣。
法陣同樣是運用天地大道力量的存在,一旦合圍,便是如同牢籠鎖住,在劫難逃。
但法陣本身的質量,決定了這種束縛的強度,方乾元和方良義一時之間根本無法佈下堅不可摧的強**陣,所以,需要抓住時機,萬萬不可操之過急。
這些種種,方良義此前就已經對方乾元說明,都是前人偶然遇到此物,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方乾元凝神靜氣,整個人氣機收斂,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修煉風道,掌握風遁無之特質,能夠做到這一點不足爲奇,而方良義亦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此前早就已經打坐入定,只是心情稍微激盪了一下,轉而又無悲無喜,放下了一切的心緒。
兩人就這麼如同雕像般靜靜安坐在法陣外,看着靈光鑽入血魂玉中,輕輕蠕動起來。
片刻之後,光芒之中,似乎都染上了幾分暗紅的顏色。
“就是現在,動手!”
察覺到那靈光至純至性的先天之性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沾染了一絲後天濁氣的血魂力量,兩人果斷髮動法陣,如同紗帳的禁制落了下去。
一瞬間,禁制合攏,立刻就把那靈蛇形之物籠了起來。
“太好了,成功了,快把它裝起來!”方良義連忙拿起準備好的一個瓦罐,那是裝載平常靈物所用的封靈寶具。
忽的一下,靈光收斂,就被吸了進去。
方良義連忙把瓦罐合上,喜笑顏開。
但就在這時,方乾元卻是突然面色一變。
忽!
方良義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低頭朝瓦罐看去,頓時就傻了眼。
“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合上……”
“你的確已經合上蓋子,但剛纔似乎有光陰之力流動,時間倒流了!”方乾元露出一絲難掩的震驚之色,對他說道。
“時間倒流!”方良義也顫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
不過這件事情雖然玄乎,但卻在兩人的意料之中,因爲無論古籍,還是前人經驗,甚至他們自己的猜測,都早已料到,宙蛇這種靈物,有可能會擁有這樣的一種能力。
它們是光陰之力的化身,是宙道的本源,是天地的精靈!
看着已經空無一物的法陣,方良義不禁有些頹然,無奈嘆了一聲,才道:“既然出現了,那就證明,這種方式是有效的,此後必定還會有更多的宙蛇到來,我們繼續!”
方乾元道:“也只好如此了。”
於是兩人繼續守株待兔。
似乎真是這處地方存在的血魂玉已經得到宙蛇注意,這一回,僅僅只是過上一天,又一道大小相近的靈光出現。
結果方良義再次捕捉,卻又驚愕發現,明明已經把封靈寶具合上,還是讓它逃了出去。
他想了一下,突然面色頹然,無奈說道:“不好,計劃似乎有些紕漏,根本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