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鈺即刻玩性大發,就揮手對身旁親兵說道:“今晚,我就在這裡就寢了!”
說完就大步過去,扶起這女子來,柔聲說道:“愛妃快些請起,這裡風寒,小心你受寒生病了!我們進去吧!”
這女子立時驚愕的看着維鈺,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顫顫巍巍的立起身來,驚喜的問道:“陛下今夜真的要在臣妾這裡就寢嗎?”
維鈺看她這幅摸樣,再聽她如此一說,心裡咯噔一下,暗說:“不好,這個黑尓步對這個妃嬪原來很是冷淡的!我今日倒是多此一舉了!”
她心裡叫苦不迭,但也只得硬起頭皮來,回身對玲瓏說道:“亥哲,你跟着我進去。其餘人等就在這裡守衛,不得進入!”
那女子扶着維鈺,一干宮女在兩旁打着宮燈照亮,衆人繞過長長的迴廊進入一間燈火通明的房中。
玲瓏躬身施禮道:“陛下,卑下在這裡護衛!”
維鈺有心要玲瓏陪着自己一同進入,這時想起她只不過是個親兵侍衛的身份,心就有些後悔,但又不願意和她分開,就硬着頭皮說道:“怎麼,我方纔封你的貼身侍衛的頭銜,你沒有聽到嗎?還不隨我一同進去?”
玲瓏知道她必然是心裡膽怯,這纔不願獨自進入和這個女子周旋,只得點頭,跟着一同走了進去。
女子歡天喜地的扶着維鈺在房中一張圓桌前坐好,回頭就吩咐道:“快些備些宵夜,給陛下進餐!”
維鈺皺眉擺手道:“不必了!我今日朝事繁忙,很是勞累。你陪着我說一會兒話就可以了!”
女子聽他語聲疲憊,心裡一痛,急忙擺手屏退房中衆人。看了看站立在他身後的侍衛,有心想要提醒他屏退此人,但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來。緩緩在椅子上坐下,低眉順目。不敢擡眼去看他。
維鈺知道她心裡忌諱自己身後所站着的玲瓏,就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你不要顧忌此人,他是我的心腹之人,絕不會胡亂說辭的!”
說完這話,維鈺飛眼去看靜淑,見她面色果然和緩了許多。
房中一時之間一片寂靜,很是尷尬。
維鈺心裡不斷暗罵自己方纔真是多此一舉。沒事招惹這個女子,現在卻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話也無法說得起來了。
誰知道,這女子卻出聲先打破了寂靜。
“陛下,靜淑這麼多年以來,因爲身份特殊,從未得到過陛下的垂愛。今日不知陛下緣何會到我這裡來?該不會是顧念到了我公主身份,想到我失去父王,着實可憐,這才垂憐於我的?”
維鈺和玲瓏聽到這裡。都同時心裡一跳,暗自猜想着:“聽她所說之話,莫不就是被黑尓步殺死的老國王的女兒?這個黑尓步真是可惡!殺了人家的父王。奪了皇權,還要搶了人家的女兒爲妃子,也不怕人家懷恨在心,在牀底之間就將你殺了!”
兩人正想到這裡,這靜淑就接着說道:“我知道,陛下一定是認爲我必然對你心懷仇恨,想要殺了你,爲父王報仇雪恨,這才一直沒有到我這裡來過一次!你難道不知?我的孃親是被他強搶入宮的民女?而我孃親被他強搶入宮時。已是懷了我了!我的親爹爹羞憤自殺,而孃親因爲我的緣故。這才忍辱負重,將我生下來盡心撫養。到我十歲那年,這纔將一切實情都告知於我,三日後就懸樑自盡,追隨我的親爹爹而去了。”
維鈺聽到這裡,不覺擡眼看了看對面的靜淑,見她雙眼含淚,已是悲痛不已了,心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就低聲問道:“但是,他畢竟是養育了你十幾年的人!我殺了他,多了他的王位,又強娶了你,難道你就對我沒用半分的怨念嗎?”
靜淑快速擡眼看着她,搖頭低聲說道:“我孃親臨死前反覆叮囑我,一定要我替他們報仇雪恨,奪回鑰匙!因此上,我對他只有仇恨,哪裡有的半點兒恩情可言?倒是陛下替我手刃此人,使得我一家恩仇得報,才真是讓我感激涕零,甘心以身相許呢!”
維鈺聽到這裡,心裡一跳,搖手問道:“什麼鑰匙?你可曾知曉詳情?”
靜淑沉默許久,這才擡頭靜靜地看着維鈺,低聲說道:“我孃親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的秘密,說我的爹爹才應該是這個羅剎國真正的王位繼承人!只是爲了避開世人耳目,保全性命,這才一直隱姓埋名,在這裡做了一個普通百姓而已。”
維鈺飛眼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玲瓏,見她偷偷點頭,心裡瞭然,就裝作好奇的樣子,接着問道:“這其間的詳情,你娘有沒有告訴於你?”
靜淑滿眼信任之色,點頭輕聲說道:“當年你初來朝中爲官時,我就一直暗中觀察着你,知道你絕非平凡之人!果然你雄心勃勃,並非甘願終老這彈丸之地,還想着去問鼎中原!我說得,可正是你心裡所想?”
維鈺一愣,沒想到這個靜淑,看着溫溫婉婉,卻也是個厲害的絕色,就點頭說道:“你猜得正是!我黑尓步從中原到得這裡,自然是有着我的目的。只是,你可否告訴於我,你爹爹的身世詳情?”
靜淑沉默良久,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悠悠的說道:“我爹爹原是那國滅敗逃的元順帝小兒子的第五代嫡系子孫,名叫皇甫昂,使得一手大刀,江湖人稱‘刀客王’,肩負着護衛紫陌城通道的家族使命,甘願讓出王位給自己的同族兄弟,卻不想被自己的這個兄弟設計殺害,並且奪去妻子。”
“啊……”
玲瓏聽到這裡,不覺驚呼出聲,哪裡會料得到,那喬豐年臨終之前叮囑自己要來尋訪的這個“刀客王”皇甫昂竟然早就過世了,而自己今日卻有緣見到了他的女兒。這真是機緣巧合,合該維鈺玩性大發,這才鬼使神差進入這裡,與靜淑交談,獲知這些原本一輩子也不可能得知的事情。
靜淑愕然擡眼看她,見到是一個英姿颯爽,俊美非凡的青年衛士,心裡莫名就是一跳,臉上也不覺就紅了起來。
她快速挪開視線,接着說道:“我爹爹曾經告訴我孃親,如何進入紫陌城的秘徑和方法,說他手中的這把鑰匙,只是其中的一把而已。在中原有位喬豐年喬大官人,是他的知己好友,幫助他遍尋中原,不知是否已經找到了其他幾把鑰匙的下落。誰承想,兩人自中原匆匆別過,就再無音信傳來了!他知道我孃親已然懷有身孕,生怕自己如果撒手人寰就會葬送了家族秘密,就告知了我孃親,一定要將這個秘密告知後人,以防這世上再無人知曉此事,使得祖先光復大元朝的遺願就此沉入消失。但是,我一個女孩兒家的,又如何去實現什麼復國大業?”
維鈺心裡亂跳不止,聽得她口中所說自己爹爹的名字出來,真是又痛又喜,控制了許久,感到心緒略微平穩了些,這才沉聲接着說道:“我其實也是元順帝的嫡系子孫,說來說去,我們還是同屬一族血脈!你放心,我也肩負着如此的歷史使命,弒君篡位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步驟而已!你是否知曉進入那紫陌城的秘徑和方法?”
靜淑遲疑片刻,就點頭說道:“我自然知道,否則,我爹孃又如何自願離開這個人世?”
維鈺心裡砰砰直跳,急聲問道:“那麼,你是否願意告知與我?”
靜淑即刻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囁嚅着說道:“一會兒,你和我肌膚相親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維鈺一愣,不知她所說是什麼意思,以爲她是以此來要挾自己,心裡暗自想着:“我是個女孩子,又如何能和你肌膚相親?豈不是衣服一脫,就原形畢露了?我哪裡有這麼蠢笨?”
想到這裡,她就裝作惱怒的樣子,搖頭說道:“我連日操勞,身體已是大大不如往日了,只恐怕今夜無法讓你得償所願了!”
靜淑一聽,他竟然當着身後侍衛的面說出如此隱晦之事,也不知是他沒有想到這層,隨口說出的,還是真把這個人當做心腹一般了。但似乎是誤會了自己,以爲自己是要和他相親相愛,纏綿於牀底之間。
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真是百轉糾結,羞得無地自容了,背過臉去,不再看維鈺。
玲瓏畢竟比維鈺大了一歲,常年當做男兒在外闖蕩,又和鈺傑在朝中、軍營爲官爲將,早就耳濡目染,對這兒女情事瞭然於心,自然是比維鈺通透了無數。此時聽得靜淑所說,並非是指牀底之事,而是暗指其他,低頭看身前的維鈺,毫無知覺,暗自替她着急,就俯下身去,在她耳邊說道:“她是說,那個秘密就在自己的身上!”
維鈺這才恍然大悟,羞紅着臉,急忙對靜淑說道:“我知道了。你如果方便讓我看的話,我也不拒絕!我們這就上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