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桐一月剛做好早餐,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電話,但響了好幾聲,桐一月才接起來的。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清潤的細細的聲音,讓人的耳朵有種驚豔的感覺,怎麼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呢,簡直比天籟還動聽。
“請問你是房東嗎?”男生溫柔地問。
桐一月直覺這一定是打錯的電話,下意識地說:“我不是房東,不好意思,你打錯電話了。”
正說着,桐一月就要掛電話,但那男生又說:“等等……我沒打錯,周璐清租房子給我的時候就是留着這個電話啊。”
周璐清?沒搞錯吧,他說的是周璐清,桐一月那個非親生的姐姐?
桐一月頓時就愣住了:“周璐清?你是說華苑南路長鈿巷那個房子?”
“是啊,我沒打錯電話吧?我現在就住這裡,可是,房東女士,我想告訴你,這裡的電冰箱壞掉了,你應該找人來修吧?”
對方說話也是很客氣的,但桐一月確實被驚到了,緊接着就是一股怒氣。
“周璐清把房子租給你了,你應該找她啊,怎麼……你說她是留的我的電話?實話告訴你,我雖然是周家的養女,可週璐清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她的事我不會管,房子的事更不該我過問,你找她吧,我愛莫能助。”
桐一月忍着火氣說完這一通,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這一幕正好被翁析勻看見,不由得也是詫異:“怎麼了,一大早就有火氣?”
“周璐清啊,這個女人竟然還不消停,她把周家的老房子租出去了,給對方留的電話居然是我的,現在那邊的冰箱壞了,租客以爲我是房東,就打電話來叫我找人修,這算哪門子事兒啊。”
翁析勻一說起這個周璐清也是露出明顯的厭惡:“那女人腦子有病,她肯定是把房租收了就不想管,纔會留你的電話。你的手機號碼很久沒換過了。”
“……”
桐一月是不想再跟周璐清扯上任何一點關係,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就是個定時炸彈,最好別沾。
“月月你也彆氣,租房子的事與你無關,隨周璐清折騰去。”
“嗯……”
這事說幾句也就罷了,桐一月和翁析勻都沒放在心上,每天還是繼續忙活籌備婚禮的事。
就這樣一晃半個月過去,翁冕的傷勢也好些了,能下地走動,但需要人攙扶。
他母親請了看護,專門負責照顧翁冕,這樣她可以輕鬆點。
關於被車撞的事,翁冕的反應卻不是那麼激烈的,比起他母親,他要冷靜得多。
剛到中午,翁冕的母親就送來了烏魚湯,看着兒子喝下兩碗,她才滿意地點頭,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你得快點好起來,別讓某些人有機可趁。我聽說翁析勻回公司開會了……”
別看只是開會,這不是一般的小公司,龍庭這樣的大財團,翁析勻身爲第二大股東,雖然是前任總裁而不是現任,他回來開
會,都能讓公司以及翁家的某些人憂心忡忡,生怕他會重新執掌大權。
翁冕面容蒼白,顯得有點虛弱,但同時又透着一點魅惑人心的頹廢之色,慵懶地靠在牀頭,淡淡地說:“媽,您別杞人憂天了。”
“這可不是杞人憂天,你現在還沒出院,可公司需要人主持大局,翁析勻在這個時候回來開會,你以爲對你會是好事?”這女人緊張的樣子,眼底閃着幾分薄怒。
翁冕說話的聲音都很小,有氣無力的,見母親這麼激動,他想勸慰幾句,卻又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媽,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不開心呢,如果翁析勻真的要回公司重新掌權,那我就跟他再競爭一下又何妨?我不怕跟他競爭,難道您對我沒信心嗎?”
聽兒子這麼一說,她臉色微微變了變,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換上一副笑臉:“是啊,我兒子是最優秀的,不管翁析勻什麼時候回來公司,我兒子都有能力將他比下去。”
這是在給翁冕打氣,但更像是她在安慰自己。
“媽,我好乏,想睡一會兒。”
“好,你睡,不用管我了。”
母子倆正說話間,就聽到有人在敲病房的門,一回頭,竟是兩個熟悉的面……警察。
“陳警官……”翁冕愕然,怎麼警察又來了?
翁冕的母親趕緊地起來招呼:“陳警官,林警官,請坐……”
兩位警察並沒有坐下,只是輕輕擺手說:“不用客氣,我們就是來問問話的,因爲抓到一個嫌犯,想請翁先生指認一下。”
翁冕母子倆都很意外,同時也欣喜,這麼快就抓到肇事司機了,警察的效率還真不錯。
警察拿出幾張照片,讓翁冕辨認,問他在車禍發生的時候看見的肇事司機是照片上的誰。
翁冕看着幾張照片,很努力地回想,但最後還是隻能搖頭……
“我認不出來……當時車禍發生太突然,我受傷暈過去的時候只記得自己見到司機是戴着墨鏡的,是個男的。那種情況下,怎麼看得清。”
警察略顯失望,卻也很客氣地說:“翁先生想不起來那就算了,我們抓到的這個嫌犯,根據他的交代,他是受人指使去撞你的車,但他說跟僱主沒有見過面,所以我們追查起來還有一點阻礙,不過請放心,我們會加緊的,一有線索就會通知你們。”
翁冕聽到案子有進展,也算是欣慰了,這才半個月,再給點時間,應該會有可喜的消息。
兩位警察又問了些跟案子有關的事,做了筆錄,之後才離開醫院。
翁冕的母親望着門口,衝警察的背影扁扁嘴……
“明知道翁析勻纔是嫌疑最大的,難道不應該去查查?我看,他們也是不敢動翁析勻吧。”這女人憤恨的目光都透着怨氣。
翁冕沉着臉,眉間隱隱露出寒意:“媽,有些話,私底下說說就算了,別再外人或者爺爺面前說。你猜測這事是跟翁析勻有關,但沒
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別……”
“兒子,你就是太老實了纔會被人算計!你用用腦子啊,你出事了,翁析勻就立刻回公司去開會,這之前他多久沒來過公司了?爲什麼這麼巧在你躺在醫院的時候他就來了?一定是他乾的,他的目標不僅是總裁的位子,他是想當董事長!”
母親的憤怒,言之鑿鑿,翁冕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他心裡也是苦澀的,身在豪門,爲了利益之爭,有人就要他的命嗎?雖然不確定是翁析勻乾的,可是單論動機,翁析勻還真有。
這段時間警察也曾找過翁析勻一次,問話都做了筆錄,可也沒有他們想要的線索。
翁析勻身份尊貴,沒有真憑實據,警察不會傻到因爲他有動機就抓人。
不管那些紛擾,翁析勻和桐一月籌辦婚禮的進程是沒耽擱的,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定製的婚紗和禮服到了,兩口子歡歡喜喜的去門店裡試穿。
既然是要辦個完美的婚禮,伴郎伴娘當然不會少。倪霄和陶貝羽自然成了首選,蘭卡斯那傢伙也想來湊熱鬧,居然讓翁析勻給他找個漂亮的伴娘搭配一下。
伴郎伴娘的禮服也一起到了,倪霄和陶貝羽都正往婚紗店趕來。
對翁析勻兩口子來說,完美的婚禮那必須是要有兩個小寶貝在的。
寶寶和綿綿穿上小禮服的樣子簡直就是童話裡的小王子和小公主,萌萌噠小天使,人見人愛。
寶寶站在鏡子面前,很臭屁地說:“本少爺真是宇宙無敵帥。”
綿綿穿着奶黃色的公主裙,粉嘟嘟的小嘴撅着,圓圓的大眼盯着寶寶:“哥哥,那我是啥?”
“你是……宇宙無敵漂漂亮!”
剛一腳踏進門的倪霄,差點笑翻了,走上去就將綿綿抱起來啵一口。綿綿羞澀,紅着臉蛋倒在倪霄的肩膀。
“你們的老爸老媽呢?”
綿綿和寶寶同時一指裡邊,薛龍也在旁邊加了句:“還在更衣室。”
“進去多久了?”
“這……有些時候了吧。”薛龍的表情也怪怪的。
倪霄壞笑着說:“我敢打賭,翁少和月月肯定是在一個更衣室裡,真是……無處不歡啊這兩口子。”
還是倪霄最瞭解翁析勻,確實這男人厚臉皮地要跟桐一月在同一個更衣室裡換衣服。
此刻,只見翁析勻那雙幽深的鳳眸閃耀着暗色的火焰,大手很無恥使壞着,就像是準備獵食的狼。
“你……你別亂來,這是更衣室。”桐一月美目圓瞪,可身子還是有點顫,他的眼神太火熱了。
翁析勻剛纔看她換衣服已經惹得很辛苦了,現在纔不管那麼多呢,沙啞着聲音說:“誰讓你這麼美呢,我先收點利息行吧?”
話音一落,他的俊臉就在她眼前放大,攫住她粉嫩的脣瓣,將她抵在牆角,粗重的呼吸聲響起,她的一聲嚶嚀,雙腳發軟,感覺要被他給燒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