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章文的同學們到赤城縣時已經是在五天後,鞏凡和章文把水泉村和周圍的情況都仔細探查了一遍,還到張家口市電視臺去拜訪了臺長。真不知道章文家裡是幹什麼的,章文說出了拍電影借用電視臺的事,臺長竟然沒有思考就直接答應了,還說要是拍出來的有質量還可以考慮在電視臺採訪一下,實在是讓鞏凡驚訝不已。
章文的同學來了五人,都是男生,他們開了一輛白色大型集裝車,裡面各種器械裝了滿滿一車,還說有一些裝不下在後面的車上,價格聽得鞏凡咋舌,這還不是專業的,要是專業拍電影設備可不是兩車就裝得下的。
他們仔細和鞏凡討論了一下‘一個都不能少’的劇本,都認爲是個很不錯的創意,鞏凡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大幅度改變其中的內容,還要用本地人來演繹,更好是水泉小學裡原班人馬,因爲這樣更真實。他們說只要沒有大的差距就不換人。
經過他們再次的考察,決定先和水泉小學的學生老師商量劇本和大概的劇情,等後面的同學都來了就正式開拍。、
鞏凡還在擔心怎麼說服水泉小學的同學和老師時,章文用土豪的氣質就征服了他們,讓鞏凡再次敗無語良久。
後面的車隊來時有些惹眼,華麗麗的四輛跑車和一輛小型的集裝車讓赤城縣的人們好奇心大氣,只是時間不長就全部開出縣城,停在了郊外。
最後來了十二個人,裡面有六個女同學,鞏凡卻是沒有和她們有過的接觸,除了章文,他的這些同學似乎都有些看不起鞏凡。
鞏凡心裡自然不是很高興,但是他不會擺在臉上。也不會自己貼上去,只是再次聲明不得更改劇本和演員。
等各種器具試調就緒,準備開機時,有個剪綵的活動,赤城縣的現場也西裝革履的到場,說了好一通的讚揚和期許的話才剪短彩條。
鏡頭跟着這魏敏芝和老村長從村外向村裡的學校走去,在他們進了村後,導演張顯宗滿意的叫停,準備下面的鏡頭。鞏凡卻是皺着眉頭不語。
章文看見他的表情,疑惑的問:“凡導有什麼不滿意嗎?”
衆人都看向他,鞏凡吸口氣說:“說不上,感覺和我想的有一些差別。”
“我覺得很好啊。”張顯宗接口道:“他們都是第一拍,只是聽了一遍劇本就一次過了,簡直就是本色出演嘛。”
鞏凡聽了他的話,思維有些跳動。就聽旁邊的一個女生說:“是啊,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好,他們演魏敏芝和老村長兩人沒什麼不對。”她是新來的一個現場編劇,叫高媛。
鞏凡不說話,親自走過那段路,和老村長和魏敏芝低聲說了幾句話,他們想了一下就回答過,鞏凡有看過這一條路笑道“|再拍一遍,他們再稍微改變一下。”
“怎麼改變?我覺得沒什麼可以變的。”張顯宗不滿的說。
很明顯,他們一起的都不滿意鞏凡的表現。
鞏凡臉色又難看,章文是怎麼給他說的,可看他們的樣子都沒把鞏凡看在眼裡。他不再說話,直接看向章文。
章文拍着張顯宗肩膀說:“那就再拍一遍,咱們也是第一次拍,有什麼問題商量着解決,有不是卻這點膠片。”
張顯宗只好哼了一聲,重新來過。
鞏凡對老村長和魏敏芝說:“老村長你要拿出你原來的脾氣來,急性子,走路要快,不能回頭,大步走,不要覺得在拍你,就表現的好一點,你平時怎麼走就這麼走。魏敏芝你揹着衣服,步子要小但是快,不能走在村長前面,也不能和他走在一起,你要走在他後面,還要走得快,有一些追村長的感覺。還有這個過這個水溝的時候,村長一步就跨過去了,而魏敏芝你要小小的挑一下,你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這個年齡要有點小孩子的性格。”
這一次的拍攝就和鞏凡的設想近了很多,張顯宗也看出比前面的有了說不出感覺,但是鞏凡還是不滿意,他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經得罪人了,他也不在乎在得罪的更深點,再次叫停,自故自的站在那裡想着。
章文看着鞏凡發呆,再看着他同學不滿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說:“凡子,你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想。”
鞏凡才開口說:“咱們拍的是一個真實的村子,在一個農村,在村口現在是白天,似乎缺了一點什麼。”
衆人都看向四周,但是沒人開口,鞏凡有點失望,這是村長卻開口說:“在以前,村子裡都會有小娃娃玩,還有牲口牛呀羊啊的在綁在外面。”
“對,就是這個。”鞏凡一拍手高興的叫道。
村長找了兩個小孩子和幾個老人,又牽了一頭毛驢,這頭毛驢很溫順,鞏凡讓小孩在遠處裝做玩耍,老人靠在向陽面曬太陽,毛驢在村口的路上走過。
就這個鏡頭有來來回回拍了好幾遍。
張顯宗他們一直沒再說話,但鞏凡能感覺到,他們愈發的對自己敵視,鞏凡只有裝作沒看見,但是已經決定,等電影拍完就走,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的接觸。
第一天拍了這一個鏡頭就匆匆結束,甚至有三個人不再呆下去,直接轉頭回去了。
又經過了幾天拍攝,鞏凡算是看清了這一羣所謂的影視未來們。
他們沒有一個總結領頭的人,各自想幹什麼就說什麼,張顯宗有比較強勢,心眼又小,容不了人,剩下人對鞏凡有種天生的看不起,不管鞏凡表現的再出色,他們都不會認同。相反,鞏凡越出色,他們就會越不滿,但是又不說來,只是在拍攝中提出各種疑問和不合理的要求。
一週下來,鏡頭才拍到高老師讓魏敏芝在教室裡唱歌那裡,鞏凡時常想要發怒,可是他明白這是他的第一部電影,現在只有靠他們拍,而且孩子們那高興的表情讓他沒法放棄,只好繼續拍下去。
鞏凡和張顯宗他們的矛盾愈來愈深,有人開始直接出來對鞏凡的劇本和知道表示懷疑。
“一個沒有任何表演基礎的人,只是憑着自己胡思亂想就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們是專業學習過的,你什麼都不懂,自以爲是,一再挑釁我們,把我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