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來到天津,時間10月10號晚七點,火塘酒吧。”
隔天,高歌又發了條微博,這天是10月9號,也就是說他幾乎又是趕着時間點兒發的微博,根本不給粉絲、歌迷留足夠的反應時間,一時間微博下面衆多粉絲們都炸開了鍋。
那天木上酒吧的客人將拍攝的視頻傳到網絡上後,很快便在高歌超話裡引起了大暴動。
提起演唱會,大家能想到的就是高山席、蹦迪區,個子矮的粉絲如果沒能搶到前排,在蹦迪區里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演唱會的高山席更是如此,如果不帶望遠鏡想坐在高山席看清楚想都不要想。
高歌他們這個老男人樂隊就沒這樣搞,他們的演唱會舉辦地就在酒吧,沒有門票,最多也就百人左右,不光現場氛圍好,就連他們是幾個鼻子幾隻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能夠近距離的看高歌的表演,你說心動不心動?
“別吧,北京就一場嗎?我昨天還在木上酒吧等了大半天,最後被服務員告知就一天,以後沒有了……”
“昨天還在和朋友討論,說什麼都要線下看一場,沒想到這就去天津了?”
“北京再來一場吧!我翹課都一定會去看!”
“高大爺,你一定不知道《曾經的你》那段視頻我循環多少遍了,求求你再在北京開一場吧!”
有失去機會‘悲痛欲絕’的,也有歡欣鼓舞放鞭炮的。
“下一站居然是天津?啊哈哈哈哈,我來了……”
“剛剛搜了一下,這個火塘酒吧離我家不到兩站地,我決定當天下午就去搶位置去!”
“天津武清有約結伴一塊兒去的嗎?”
高歌的這條微博發出後,網絡世界的一頭其實有人正緊密的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一間出租屋裡堆滿了各種手稿和攝影器材,坐在電腦前的男人看到高歌發出的微博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馬上呼叫起正在浴室洗澡的女朋友來。
“小芳,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推開浴室門,正好和光溜溜的女朋友打了一個照面,男人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便被女朋友亂棍打了出去。
“滾啊!”
半個小時後,小芳這才一邊擦拭着溼潤的秀髮,一邊走出了浴室。
“說吧,你剛纔想跟我說什麼?”
眼前的男人正趴在筆記本前寫着選題,聽到女友的話馬上回過神來。
“我決定拍一檔音樂紀錄片,名字都想好就叫‘在路上’。”
名叫陸磊的男子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一名節目編導、攝影師,曾經在電視臺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來出來單幹,拉起了一支小團隊,平時靠接拍一些商家的廣告、淘寶模特平面廣告維持生活。
紀錄片一直存在他心裡的一個夙願。
有關紀錄片的選題、內容他的團隊也討論過很多次,但都沒能最終確定下來,許多選題都沒有能夠打動他的那個點,也就是point!
上一次他受邀去參加清華大學校園歌手大賽爲選手拍照,那是他第一次聽高歌的現場演唱,再然後便成爲了高歌的歌迷。
這兩天他在網絡上翻找了許多有關高歌的視頻資料、文字資料,以及最近的樂隊表演視頻後,陸磊的腦海裡終於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音樂成爲了擊中他的那個點!
於是他才決定全程跟着高歌的樂隊,拍一部有關‘音樂在路上’的紀錄片,講述一段有關音樂背後的故事。
這還是高歌的演唱會主題帶給他的靈感。
“高歌?樂隊?”
聽到男友的話,小芳忍不住在手機上搜索起來,“高歌是誰?”
“一個音樂人、歌手,咱們這次紀錄片的主角也是他。”陸磊想女友解釋道,“我最近一直重複播放的那幾首歌都是他演唱的。”
“很出名嗎?”
“emmm,還行吧,以前挺出名的,現在不好說。”陸磊皺着眉頭說道。
“人家不大不小也是個明星,會同意咱們的拍攝嗎?”
女友小芳提出的這個問題令陸磊陷入了深思,自己似乎還沒有能夠聯繫上高歌的方式。
陸磊又看了眼自己的電腦屏幕,方法有了。
聯繫不上高歌沒關係,他可以守株待兔呀!
這不微博上就有時間和地址嘛?
……………………………………
與此同時,得知消息後的胡璃也來到了天津,這裡將是她此次旅行的第一站。
旅遊散心加追星,她決定一個都不放過。
這次的旅行胡璃沒有報團,因爲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會是哪裡。
昨晚胡母其實跟她說了很多心裡話,有抱歉、有諒解、有不捨。
母女倆聊到了後半夜這才作罷,算是解開了倆人的心結。
來到酒店放下行李,胡璃第一時間跟家裡人打過去了視頻電話,接電話的是胡母。
“小璃,你到了?”
“嗯,我已經到天津了。”說着,胡璃舉起手機環繞了一週向胡母展示了一下自己酒店的房間,“媽,你看這間房間怎麼樣?”
“不錯,挺寬敞的。”
看着女兒的笑容,胡母也開心的笑起來。
“媽,還有呢!你看看窗戶外面是什麼?”一邊說着,胡璃拿着手機來到窗前,將鏡頭對準了窗外的建築。
窗外華燈初上,橫跨在天津母親河海河上的巨大摩天輪—天津之眼正閃爍着柔美的彩燈,遠遠望去猶如一輪紅日在夜色的海河上升起,吸引着衆多遊人的目光。
“這就是天津之眼?”
看到視頻裡出現的巨大摩天輪,饒是聽說過天津之眼的胡母也不禁爲之感嘆,“這東西這麼大?”
胡璃還準備說些什麼,就發現那頭胡母的手機被自家弟弟給搶了過去。
“姐,天津之眼到底長啥樣呀?”
看到弟弟求知的目光,胡璃只好又將鏡頭對準了窗外。
“真漂亮!”
不等她開口,隔着屏幕胡睿思又開始貧起來,擠眉弄眼道,“姐,聽說你這次回來會給我帶一姐夫回來?”
被欺負了那麼久,他終於找到了還擊的時刻,隔着手機屏幕反正也打不到自己。
聽到弟弟的話,她的嘴角露出了胡睿思無比熟悉的笑容,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一般這種情況預示他要捱打了。
只聽得那頭的胡璃輕柔地對着話筒說起來,“胡睿思,你是不是皮有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