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陽和老花二人便一起上了山。
“我的靈鳥是不是帶回來了?”族長滿心期待。
“在這裡。”
秦陽解開包裹着的塑料袋,將昨晚酋長吃剩下的小鳥屍體擺在族長面前。
“這、這是啥?!你不要告訴我說,我的靈鳥已經被人吃了吧?”
族長一臉不可置信。
“是被吃了沒錯……不過,我們也不排除是意外或者天災……”
族長滿腔怒火,“都已經被啃成這個模樣了,還不是被人吃了?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對面山頭的那個老酋長羔子吃的?我即刻派人下山去攻打他們!”
老花在一旁無所謂地撇撇嘴,“你們要是能下去的話,那就去打他們唄。”
族長用手兜着小鳥,悲痛欲絕,“你不要以爲我沒辦法下山,就報不了仇,我告訴你,打不了山下那老頭兒,我還可以打你們!”
老花連忙改口,“哎哎,我沒有那個意思!是這樣,因爲你說這個靈鳥對你們族人很重要嘛,現在靈鳥死了,其實我們也感到很遺憾,因爲想對你們做出一點點補償。”
族長扁着嘴,“你還能怎麼樣補償?我的靈鳥可以幫人帶路,幫助我們在大霧中辨別方向,你能嗎?”
秦陽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指南針,“這東西方便攜帶,能夠幫你們隨時隨地分辨方向,如果你喜歡的話,到時候我還可以下山後幫你們每個人全都團購一個。”
族長眼前一亮,可還是神色不滿,“我的靈鳥還能夠預知風雨,推測天氣,你能幫我嗎?”
秦陽再度掏出一隻天氣預報器,“這個傢伙擺在家中,平時不用出門就能夠看得到天氣的變化,可謂是十分的方便了。只要陰雨天即將到來的時候,裡面的雪花就會變大,滿瓶子的飛絮會飛舞起來,就算當成一個裝飾物,也是極其漂亮的。方便利己,居家必備,你值得擁有。”
族長的眼睛更加發光了,可還是不滿足,“那……那我靈鳥平時還會唱歌,我寂寞的時候就想聽它唱歌,只有我的靈鳥才能唱出那麼美妙的歌聲,你又怎麼補償我?”
秦陽面不改色,從口袋翻出一個現代高科技的八音盒,“這裡麪包含了近千首的全世界名曲,就算你每天換着不同口味聽一首,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帶重樣的……怎麼樣,還有什麼需要的?”
族長半信半疑地接過那隻八音盒,“哇,有什麼神奇?真有那麼多首歌曲嗎?”
秦陽攔住他,“族長,你先不要那麼着急聽音樂,既然靈鳥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那是不是可以兌現之前的承諾,讓我再去見一見劉任天?”
族長把玩着手中的各種新鮮的玩意兒,全然已經不在乎是劉任天還是劉任地了。“去吧去吧,只要你能有本事,你把他給帶下山去也無所謂。”
秦陽趁機說道,“人我可能是帶不走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族長你幫忙。就是,我聽說這裡有三腳鱉可以醫治百病,我的那位朋友自從五年前得了一種怪病,就再也沒有好過,所以想要一隻三腳鱉帶回去給我那朋友治病。”
族長想也不想的回答,“這個簡單,我家裡儲存了不少三腳鱉的藥粉,你待會跟我回去拿一些就是了。”
秦陽確認道,“是公的吧?”
族長點頭,“當然了,只有公的才能夠治病,你來問我要,難道還不清楚這個?我們這裡的母三腳鱉早就已經死絕了!”
老花詫異道,“都死了?那它們是怎麼繁殖的?現在三腳鱉豈不是越來越少?”
“沒錯,不光是母的死絕了,連公的在我們這裡都見不到一隻了!我屋裡存儲的那些也都是一百年前祖上遺傳下來的藥粉了,因爲早在一百多年前,這裡的三腳鱉就已經全都絕種了。”
“一百多年前就已經絕種了?”秦陽驚訝道,“可上次我們明明在河邊有看到過……”
“啊,你說那個幻象啊?你別忘了,我們遊戲山以前是做什麼的,我們可是曾經全國最大最突出的娛樂產地啊!這點特技效果都做不出來,那我們還怎麼在影視界混?其實不瞞你說,這也是我們對外宣傳的一種手法,要不是因爲有三腳鱉的名聲,我們也不可能吸引到外面這麼多的人才,比如就你吧,你不也是聽從了它的傳說纔來這裡找到我們的嗎?”
秦陽不禁暗自感嘆,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出三腳鱉的假象,竟然只是一段虛幻。
族長笑道,“啊對了,我突然還想起來,原本我們山內還是留下來一隻母的三腳鱉的,不過因爲只剩下她一隻,沒有辦法交配,所以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秦陽問,“現在還有一隻活的三腳鱉?”
“是啊,三腳鱉的壽命很長,那隻母三腳鱉起碼有大概兩百歲了,也已經快要接近死亡期了。在好幾年前,靈鳥跟她做了朋友,每天會飛過去陪三腳鱉聊聊天,我們族人也對那隻三腳鱉很熟悉,但是隻有靈鳥才能夠找得到她,平日裡我們是沒有機會尋到她的蹤跡的,如果想要見到她,靈鳥的歌聲是最好的呼喚方式,只不過可惜……”
秦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五年前,那隻三腳鱉的年齡有多大?還有多久她就臨近死亡期?”
族長想了一下,“好像……五年前也差不多有兩百一十歲了,因爲三腳鱉的年齡記錄在它背後的殼上能夠看得出來,我見過那麼幾次,所以也比較清楚。以前族譜上的記載顯示,從來沒有任何一隻三腳鱉的壽命能夠活得過兩百歲,她能夠活到那個年紀,其實也是蠻厲害的,就算靈鳥沒有被送人,我想,她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
秦陽把所有事情的前前後後挨個捋了捋,似乎終於有點摸出了頭緒。他吩咐老花,“你跟着族長去拿藥粉,我去見一見劉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