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山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再說什麼,都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雖然警方的人還是考慮到了警力資源的浪費這種方面的問題,但是左山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他們也要考慮傷亡的問題。
這個問題纔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出現了較大的傷亡,在場的衆人都難辭其咎。
就像左山說的,他們既然已經有了可以安全的抓捕到逃亡組的辦法,那自然就沒必要再去選擇危險的方法。
雖然這個方法需要等待,但是爲了減少一些傷亡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黃局長的背後冒了一些冷汗。他突然發現自己剛纔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剛纔一直只想着警力資源浪費的問題,但是卻忽略了傷亡的這個問題。
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身爲一個警察,最忌諱的就是賭性。他應該時刻保持理性,從而進行正確的判斷。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設麼意見的話,那就這樣。也沒什麼可討論的了吧,咱們現在只要好好休息,等着林宇他們明天出門的時候對他們進行抓捕就可以了。”說完之後,左山就站了起來。
“我們的房間有安排嗎?現在大家已經可以先去休息了,繼續在這蹲守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我們將他們安排在了七樓,在這麼高的樓層,他們肯定只可能從酒店的大門和小門離開。而這兩個門都有人把守,就算有異常,我們也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所以,現在大家都先去休息吧。”
黃局長深深吸了一口氣,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給你們的房間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就是隔壁的幾個房間。”
他剛說完,一旁的警察就拿出了幾個房卡,遞給了左山。左山接過房卡,點了點頭:“咱們已經將種子播種下去了,接下來只要耐心的等待收穫果實就可以了。”
說完,第一個離開了會議室。
而緝拿組的其他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也跟在他身後離開了會議室。
他們在離開會議室之後也沒有第一時間回各自的房間,而是跟着左山一起到了他的房間。
“咱們現在還沒有抓到逃亡組,現在真的可以休息了嗎?”陳鶴還有些疑惑,不過倒也沒提出什麼異議。
之前緝拿組的幾個人都以爲到了酒店還能大顯身手呢,誰知道最後就是這,不過左山提前也跟他們打好預防針了。
只不過幾人沒想到的是,左山對警方就這麼簡單的應付了一下。
之前看警方的那個態度,他們還以爲得展開一番脣槍舌戰呢,誰知道左山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讓警方同意了他的想法。
想到這,陳鶴看向左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佩。
他們現在已經逐漸開始變得耐心了,不同於剛來節目時的浮躁,他們現在已經學會了如何變得耐心。
畢竟他們的對手是林宇這個等級的對手,早在一次次的被毒打當中學會了如何隱忍。
之前大家對林宇的實力雖然已經是有了一個心理準備,但是被打擊了一次又一次之後,纔有了一個正確的認知。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會對左山的話提出異議,但是在左山跟他們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之後,就沒人在說些什麼了。
就連陳鶴幾人也被左山的話所折服,不再提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提議。
畢竟在這個小組裡,左山還是核心,是他們的智囊。
他們當然是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的,但是在左山做出決定之後,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反對的權利。
就算他們反對了,但是左山想一意孤行的話,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索性左山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靠譜的,可以說是十分靠譜了。
雖然看起來左山是被林宇全方面壓制住了,但要是沒有左山的話,可能他們早就已經被淘汰了。
而且左山現在也改變了自己的作戰風格,變得沒有那麼激進,開始緩緩佈局。雖然看起來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但其實他這都是爲了最後能成功抓捕逃亡組做的佈置。
“咱們現在只要在這等着就可以了嗎?林宇他們明天肯定會離開嗎?”雖然之前左山在警方面前說的是擲地有聲,但鄧朝看起來還是有幾分擔心。
雖然他們很相信左山的判斷,但是林宇這個人還是很難預測的,所以他纔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放心吧,他們肯定會出來的。林宇這麼驕傲的人,肯定不會一直躲在酒店裡的。剛纔我已經說過了,不只是他的驕傲。同樣,在酒店裡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個好選擇。”左山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看起來很自信。
他這個態度讓幾人也放下了心,也沒人再說什麼,又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各自前往了各自的房間。
只有黃生留了下來,他是跟左山住在一個房間的。
等到幾人都離去之後,左山也是鬆了一口氣,直接躺倒在牀上。
黃生也坐到了牀上,看了看他,笑着說道:“你現在肯定沒有你說的那麼輕鬆吧,是不是感覺有很大壓力。”
左山的臉色變得有些苦澀:“其實雖然我感覺逃亡組在明天肯定會離開,甚至非常確定這一點,但是我感覺林宇肯定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是,這是肯定的。林宇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從來都不打無準備之仗,他之前不是也在停車場安放了炸.彈嗎。這應該就是他的後手吧,咱們一直監控着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麼異常的話咱們沒道理髮現不了的。”
雖然黃生這麼說,但左山的臉上還是有點憂愁。
“話雖是這麼說,但我這心始終是放不下,總感覺自己有什麼地方疏漏掉了。林宇他們最近的作案手法相較之前有了一個很大的改變,我感覺他們如果接下來作案的話可能還是要依靠炸.彈。”
黃生擺了擺手:“別想這麼多了,現在他們的後手我們都已經清楚了,你這個人就是想得太多。他們也沒什麼再作案的機會了,明天我們一定可以將他們抓捕!”
“希望如此吧。”躺在牀上的左山,看着牀頂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