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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陳二狗跑過去時,已經看到四人擡着擔架,將一個白人架起,快速往山下跑去。
“怎麼回事?”
陳二狗問着臉色發白的楚南古月。
楚南古月嚴肅道:“很嚴重的高山症,可能是闌尾或者內臟破裂,他的情況惡化的非常快,僅僅十分鐘就疼到側躺下來。這裡沒有醫療條件,再高明的醫生也只是擺設,必須儘快送下山去。小陳,你不要過去了,他可能會出現散播性感染,而且血壓下降很快,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死亡。”
此話一出,周圍立刻安靜下來,陳二狗也止住要給觀衆看熱鬧的心態,只在遠處拍攝着。
這一刻,所有的登山者都親眼看到,在攻頂之戰中,聖母峰絕不會手下留情。
之後的日子,陸續有人感冒、患病,包括王靜、汪劍、晴天等人,開始出現咳嗽症狀,身體都不容樂觀。陳二狗所在的隊伍也每天都增加了一項新的工作,體檢!
有人倒黴,自然也有人依舊樂哈哈。
提姆的家鄉在好萊塢,專賣訂製哈雷機車給富豪名人,跟陳二狗混熟之後,他熱情得拿出一張照片給鏡頭前的觀衆看,“look,這是我前女友,是不是很火辣。”
照片中,他帶着牛仔帽,摟着一個頗爲漂亮的三點式女郎。
最顯眼的是胸口上一對碩大的兇器,還有那楊柳腰和鮮紅的大紅脣。這火爆的身材,直讓直播間觀衆都要吹口哨——
“人生贏家!四五十歲的大叔,還找這麼漂亮的小妹妹。”
“好一匹大洋馬。”
“狗爺快揮舞鋤頭,只要鋤頭挖的深,沒有牆角挖不倒!”
“挖個鬼呀,都說了是前女友,還要讓咱家狗爺搞破鞋。”
然後就見提姆將照片一翻,反面出現一張珠峰的照片,“這纔是我的新女友,哈哈,我現在每晚都夢見它。”
陳二狗直翻白眼,“那是你睡眠不好吧,大叔!”
……
提姆很樂觀,他的精神雖然適合登山,但他的體格卻不適合。不像夏爾巴人短小精悍,身高187,體格也像個熊,這麼大的塊頭要登山會很辛苦。
當然,陳二狗的體格也是一樣的問題,好在他是其中佼佼者,也沒有提姆那麼倒黴。
提姆告訴他,自從他騎機車出事之後,身上就一直多了一些金屬部件:“我左邊腦袋上有金屬骨板和10根骨釘,右邊也有,左膝蓋從這兒到這兒裝有金屬骨板,左小腿也有10根骨釘,下背部有金屬背架。我的背部x光片,看起來像是金屬廢紙簍。醫生建議我打高爾夫球,我偏偏要來這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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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還是值得佩服的。
幾天下來,由於他精通多國語言,加上又有着寶藏發財的傳奇經歷,倒是在這前進營地混的風生水起,很多人都認識了他。
這裡就像是個聯合國,各個國家,不同膚色不同信仰的人們,因爲同一個登山夢匯聚於此。
雖然地方不打,卻是實打實的一個小的社會,有美好,自然也有醜陋,每個人在這裡都各自扮演着屬於自己的角色。在部分人心裡,來到這裡之後,道德底線甚至會比空氣還要稀薄,可登山是自己的事情,又怨得了誰。
只有珠峰,始終高高在上的默默地看着一切。
……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都說完善的計劃、周到的後勤、充分的心態、足夠的時間,是登頂必不可少的要素!
因爲時間臨近月末,再耽擱下去,就要錯過登峰季了。
時間不等人,南坡那邊已經傳來消息,那邊有一支英國登山者kentoncool和同伴robertlucas以及兩名夏爾巴嚮導成功完成了登頂,成爲今年春季首個成功登頂的團隊。
這極大的鼓舞了所有登山者,陳二狗所在的隊伍也修整了三天之後,各路補給已經齊備,終於決定繼續展開登山訓練。
這次是要前往c1營地訓練。
前往北坳c1營地,必須經過極大的環境變化,因爲海拔的增加,難度自然更高。
因爲天氣不錯,不少隊伍都選擇在今天上去。也許是休息時間太久,才離開營地半里路,就有人舉步維艱,是用金屬支撐受損脊背的洛杉磯機車男提姆。
可除了他的嚮導,沒人能幫他上山。
登山隊繼續向上爬,隊伍越來越長,長長的隊伍在凹凸不平的雪地裡綿延數公里長。
據不完全統計,從5月11日開始,中國境內和尼泊爾境內總數至少有400人左右的登山者和登山向導將衝擊頂峰。這意味着,如果大家都選在同一天登頂,那會發生嚴重“堵車”。
“但願天公作美!”黃聰充滿擔憂的說着。
陳二狗擡頭看天,巍峨珠峰在這一刻顯得更加龐大。
“還有信號嗎?”黃聰突然問道。
“什麼?”陳二狗順着他的目光看一眼身邊的攝影機,“還好,也許再上去一點信號就弱了。”
“那就好。”黃聰道:“小陳,你體力明顯比我們好,準備也很足。就不要等我們一起前進了,我們雖然是一個團隊,可這次畢竟也是你自己的登山之旅。明白嗎?”
陳二狗微微沉默,表情頗爲鄭重,道:“也好,那我先走一步了。”
“去吧,小心一點!”
一路輕裝簡行,快速前行,很快就來到隊伍的第一序列!
前進營地與北坳營地,直線距離並不遠,難就難在攀登。
還有那一塊北坳冰壁。
從前進營地出發沒多遠,在海拔6580米左右,是換冰雪裝備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冰爪點,陳二狗第一次取出冰爪套在腳下。對着鏡頭道:“這裡是最後一塊堅硬的陸地,冰爪是用來在冰面上行走的。十二爪的冰爪,會有效的增加我與冰面只見的摩擦力。”
穿好裝備後,將鏡頭對準頭頂,一片森寒的白霧飄蕩,珠峰頂端時隱時現。
“好高大的山峰,朋友們,我要上去了!”
說完,便再次踏上征程。
腳下已經完全是一片雪白,黑色的山石也越來越少見到。這裡是一片冰河,光是越過平攤的冰河,走到冰崖底下就很困難。一路全是腳踩在冰雪上的嘎吱作響聲,如此真實,真實得讓人膽寒。
哪怕都市裡還是熱鬧的三伏天,也被這畫面激靈的全身冰涼。
偶爾回頭一看,人們相隔距離也漸漸拉遠,拖拖拉拉走在雪地上,像一片雪白上的黑色螞蟻。鏡頭拉高,從天空往下看,人類更顯得渺小。
孤單的向上攀登,腳下永不停歇!
不知何時,直播間裡再次播放起一首經典的bgm,瞬間讓一些老觀衆響起曾經在dxal冰湖上走過的場景,讓人不自覺沉入對浩大珠峰的壓抑之中。
正是那首“the-revenant”,採用了電子,極簡旋律和融入氛圍的自然聲。契合此刻與天地爭命的環境,讓觀衆們及其深刻的帶入到攀登珠峰環境之中。
悽婉的大提琴長音,彷彿死神的腳步聲,音樂裡短促的重音,又標註着死神的敲門聲……
此時此刻,天地茫茫,悠悠我心。
“狗爺,加油!”
“好嚇人……加油吧。”
“壯哉,我大珠峰!”
“這纔是珠峰,曾幾何時還想過要在有生之年去一趟呢,可現在看來,可能到了那裡就要歇菜!”
陳二狗眼睛和鼻樑完全套在毛帽子下,只餘下嘴巴和鼻孔在外呼吸,些許鬍子上沾滿了白霜,呼出嘴裡的空氣都成了白氣,喘着粗氣取出水壺來大喝幾口,趁機也對着鏡頭解說道:“朋友們,登山的時候我可能不能顧慮大家,請大家見諒。高海拔逐漸令我呼吸困難,使得我的鼻內膜和喉嚨變的很乾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前進。”
“大家看到眼前的峭壁了嗎,我們已經到冰壁前了,這裡海拔是6640米。”
“北坳冰壁,從6640米左右開始,總高差接近400米,是此段行程的重點。”
“嚴格意義上來說,北坳冰壁應該叫做‘雪壁’。它主要是由常年的積雪不斷融化、壓緊形成的,與人們在低海拔普遍見到的、由瀑布凍結而成的水冰不同。”
“這種地方的特點,就是沒有冰那麼緻密、黏度也比較好,易於冰爪的踢入。”說着,他用力一腳,鏗一聲,冰爪牢牢抓在雪壁上。
因爲商業登山的緣故,每年攀登季節,各支攀登隊伍會協調配合,提前在北坳冰壁上架設路線繩。這會大大降低了登山者迷路的危險。
一旦颳起大風,或者下雪,看不見路的時候,就可以沿着路線繩一路返回。饒是如此,現在的北坳冰壁依舊帶給人們最大的衝擊力,這是第一視角,展現冰雪牆的壯美。
而直播爲何如此吸引人,就是因爲這樣強烈的代入感,讓永遠也不可能來此地的人,感受一下珠峰的殘酷!
“北坳冰壁是攀登珠峰的必經之路,不管是南峰還是北峰,都要從這裡過。”
“在降雪量少的情況下冰壁比較硬,攀登較難,降雪多的情況下攀登不成問題,但有冰崩的危險。所以我們攀登的時候,多采取“之”字形線路,大部分坡度在50度左右。”
“我給自己訂了一個小目標,我要今天第一個登上北坳!”
“好了,攀登吧!”
……
“666,果然是小目標!”
“加油,北坳第一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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