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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晚餐後萬達陶朱回去請命去了，妮基-佩妮卻在當天晚上就急不可耐再次約了衆人在酒店面談。揭開白日虛情假意的微笑後，剩下的就是赤果果的金錢利益。
“陳~”
妮基-佩妮打開筆記本，右手拿着一支筆，“我來中國的行程時間並不會太長，不如我們抓緊時間解決合作問題。”
“我和華納影業對你的《尋找巴博薩寶藏》紀錄片電影很感興趣，有意推向北美乃至全球的院線市場。”
她說出這番話，顯然是跟美國聯繫過之後才下的決定。
但這番話，卻讓夏夢、蔡一儂等人心中難免閃過一絲欣喜，不管是努力的結果還是運氣使然，至少這不是泡沫。
只有陳二狗面癱死的不露聲色，微笑道：“謝謝！這是我的榮幸，我也很希望這次合作能夠達成。”
陳二狗的態度，不太符合她的預期。她也沒多想，又說道，“我對跟落水狗工作室的這次合作很重視，但具體的方式我們還要細談。”
“方式？”陳二狗大致能猜到對方這話的意思，卻還是面現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華納成爲《尋找巴博薩寶藏》的發行商嗎？”
雖然知道不現實，但他的內心裡多少還有些幻想，華納只是成爲影片的發行商，然後與落水狗工作室簽訂一份發行合約，這樣未來不管是票房還是其他版權收入，落水狗工作室都能夠分一杯羹。甚至，陳二狗壓制在內心最深的地方，還有更多的想法。
“華納當然會發行《尋找巴博薩寶藏》。”妮基-佩妮笑了笑，將衆人的表情收進眼底，完全掌握主動，“前提是我們擁有這部影片的所有版權。”
陳二狗微微皺眉，“你們要買斷影片？”
“是的，這是我們能夠合作下去的最基本前提。”妮基-佩妮一臉微笑。然而現實很快就給她上了一課，告訴她這裡是中國，而她面對的是一箇中國土豪。
陳二狗依舊一臉笑盈盈，只是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沒那麼高興，“你們能給出多少買斷費呢？500萬還是1000萬，我在賭場一晚上就贏了520萬美元。如果華納是這種態度的話，妮基，你可以直接回你的好萊塢去，也可以在中國好好旅遊一番，所有費用算我的。我不奢求北美髮行，在中國發行其實也挺好的。”
妮基的笑容嘎然而至，一個小工作室獨立製作的小電影，被買斷髮行，這在好萊塢是很正常的啊，沒想到陳二狗反應這麼大。她想，自己恐怕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這是一個身家數億的年輕富豪。
見陳二狗起身要走，她有些慌亂，強自鎮定下來挽留道：“陳，你不太瞭解好萊塢的情況，何況這部電影是中國電影，我們也要考慮實際。外語片要在北美運作起來發行，並不容易。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只要合情合理，對我們雙方都有利，我們可以考慮。”
這話說的可謂冠冕堂皇，似乎她很爲陳二狗着想一般。
然而陳二狗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雖然沒有繼續起身，可是說話卻更加直接了，單刀直入，道：“如果是因爲中國電影的身份讓你覺得爲難，那我在美國註冊一家公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妮基，我當你是朋友，不妨也來聽聽我的意見。首先，這是屬於我的個人紀錄片電影，離了我是玩不轉的。”
“我要求華納發行《尋找巴博薩寶藏》，也要像其他好萊塢主流商業片那樣發行。我要抽取票房分成，注意，是票房分成而非盈利分成。華納從票房和版權收入裡面抽成，作爲發行費用。”
“這~！”
妮基驚呆了，“這怎麼可以，買斷是華納發行部的要求。沒有版權，我根本無法交代。”
“版權賣給你們也行，”陳二狗一臉淡定說道：“但是買斷版權的費用要依照票房的數據來參考。無論如何，我都要參與票房分成，不能低於25%。”
妮基眉頭緊皺，半晌沒說話。陳二狗的強勢，超出她的預料。
連夏夢和蔡一儂都心驚膽戰。
來之前，夏夢和蔡一儂有過交流，心裡有大概的底線。本來商定是由蔡一儂打頭陣的談判，卻忘了告訴陳二狗，沒想到陳二狗直接就幹了。
兩人心裡打鼓，不知該如何開口。生恐一個不小心，這場交易就黃了。
但妮基的反應卻更加出乎預料之外，“陳，你說的方案，任何一家好萊塢發行公司都不會接受的。我想提醒你一點，《尋找巴博薩寶藏》是一部中國產的紀錄片，不是投資上千萬美元的主流商業製作。你在美國也不是當紅大明星。”
陳二狗一笑道：“但我的事情很火不是嗎，連大名鼎鼎的華納都親自找了過來。”
“妮基，不要以爲我是在異想天開。就算給我開千萬買斷費用，又能如何，我這輩子只可能拍一部紀錄片，不希望它爛在資本家的庫藏裡。我的腦子也很清醒，非常清楚北美有多少人在關注我的寶藏。只上次的直播，美國地區就有千萬觀衆收看，我在youtube上的視頻點擊次數更是突破20億次。別告訴我，這些不是資本。”
“紀錄片是否在北美髮行也只是個其次，我真正的主場是在中國。”
妮基啞然無語，這一刻她恨透了土豪，尤其是這種暴富把錢不當錢的土豪。她告了聲罪，外出打了個電話，半晌回來後道：“我做不了主，需要回美國去，最好能帶走拷貝。”
這樣繼續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但她真不想放棄這部電影，決定先緩一緩，同時也讓華納看看影片的質量再做其他。
“可以，”陳二狗道：“菲安娜和卡倫-蔡會跟你一起去。”菲安娜是夏夢的英文名字，卡倫是蔡一儂。
雖然有些激進，可蔡一儂也不得不表示，陳二狗才是最適合同好萊塢人打交代的。她們之前商量的結果，都會顯得底氣太弱，會被對方吃得死死。
這部電影與獨立電影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它已經全球聞名了。
顯然不是幾百萬的生意，也不是獨立電影圈子裡十萬美元都要反覆拉鋸談判的類型。
談判戰場轉到美國，實質依然是陳二狗在操控。紀錄片哪怕真在北美上映了，能賣多少票房？一千萬還是兩千萬，哪怕他獲得30%的票房分成，也只不過百來萬的收益，相對於日益龐大的中國市場，連個零頭都不如。
他也不在乎那點添頭。
（關於新的冒險，收集資料中，有點卡文……我還在寫，晚上還有第三更，請見諒。ㄒ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