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可能真的跳躍挺大。不過,正如我所說,前面的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從這章開始,阿郎纔是真正的走上自己的路。
看了大家的書評,我才知道很多地方都欠缺考慮。希望大家多提意見,以便我將來大修。
宿命是什麼?在我看來,宿命不是人一生下來就有怎樣怎樣的使命。而是人生的一個偶然片段導致往後一連串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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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一如既往的來到酒館裡喝着廉價白酒,直到爛醉。他搖晃着身軀,迷茫的在路上游蕩:去哪裡?世界那麼大,可自己能去哪裡呢?他迷迷糊糊的來到李心兒家門口,躺在冰冷的地上,漸漸的漸漸的睡去。
熟睡中似乎感到有個女人在照顧着,阿郎直覺認爲那是小敏,他緊緊抓住女人的手時而喃喃自語,:小敏,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時而痛悔不已:我對不起你……
李心兒很尷尬的想擺脫阿郎的手,可那雙手竟似有魔力般,力量出奇的大。她只能無奈的坐在牀邊,看着阿郎慢慢把身子縮成一團睡去。她有些明白,對阿郎的興趣卻更大了,是什麼女人令這個男人變成這個樣子呢?
漸漸的李心兒進入熟睡,兩人在一張牀上睡在一個枕頭上,阿郎摟着李心兒曼妙的身軀,既和祥又顯得幾分不協調。
李心兒比阿郎醒得早,也發現了兩人之間幾乎毫無間隙的距離,她不禁一陣內心蕩漾,激起一份溫柔的母性。看着瘦弱的阿郎,她不由想,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既缺乏安全感,又有些像孩子一樣需要別人的保護。
既是職業習慣,也是好奇之餘,李心兒觀察了阿郎幾天,發現他幾乎每天都在喝酒,如果可能他甚至可以喝上一天,醉上一晚。他有時候偶爾透出的眼神竟是毫無生氣的,就猶如地獄裡的一具行屍走肉,痛苦而不自覺。她也曾問過阿郎,可是阿郎只是癡癡的呆着,眼睛裡撒落出無盡的寂寥和絕望。
也許他只是在刻意懲罰自己,纔會讓自己終日活在自己創造的痛苦裡。李心兒如此判斷,她希望自己能夠幫助這個男人。可惜阿郎卻始終不肯配合,更多的或者是不信任。所以李心兒決定讓日子這樣平淡的過下去,在潛移默化中增加雙方的信任度。
阿郎依然什麼都不理會,早上就出去喝酒,喝到晚上纔回來,把李心兒家當做一個旅館。李心兒也不以爲意。這天她讓阿郎陪着上街。
心兒!聲音似乎有些驚喜,一個英俊的,一看便知道是成功人士的男人風度翩翩的從一輛大奔上下車向李心兒走來:這位是?
阿郎的眼睛爆出一團精光,忽然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了幾許憎恨的感覺。心兒並沒有察覺到阿郎的異樣,她有些厭惡的和對方打招呼:陳總,你好。這是……心兒忽然靈機一動:是我的男朋友阿郎。
陳總怔住了,看了一眼阿郎,向他伸出手,阿郎卻不理會。陳總大感尷尬,對心兒說:你男朋友好象不太友好吧。
心兒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他這人是這樣的。
阿郎癡癡的站着,心兒婉言拒絕了陳總的約會。陳總不屑的看着阿郎:因爲他?他能給你什麼?
阿郎聽到這話後,心底深處似乎有某種東西在蠢蠢欲動,是一種憤怒和衝動。他努力壓抑住這種衝動,高傲的站在一旁。心兒這次卻發現了阿郎的異常反應。
兩人回到家,心兒想着阿郎在街上的舉動,認爲時機或者已經成熟了。兩人剛坐下,心兒倒了兩杯咖啡便關切的問:剛纔謝謝你了,那陳總糾纏我有段時間了,我特煩他。剛纔你在街上的表現很奇怪,能跟我說說爲什麼嗎?
經過這段時間和李心兒的交往,阿郎多少還是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了一定的信賴感。於是老實答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就覺得很討厭他,很想殺了他。
一定有原因的,一定有原因的。心兒豐潤的嘴裡念着:你也知道我是心理醫生,你把你的情況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助你。
幫助?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阿郎的表情很迷惘,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只想喝酒直到醉到,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這就大出心兒的預料了,她繼續問: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記得自己以前是個演員,好象有個好朋友還有個女朋友。阿郎使勁的想着,忽然感到頭痛欲裂,他抱着頭大吼出來,表情猙獰恐怖,心兒給嚇了一大跳。
你別想了,先休息一下吧。心兒急忙勸說,等到阿郎稍稍好些,才說:你先說寫你記得的吧。
恩,我兩年前在沿海的一個小漁村裡醒過來,發現自己渾身是傷。在那養好傷之後,我就到處流浪,每天都去喝酒。然後就到這來了,然後認識了你。就這樣。阿郎回答得很乾脆,他也想弄明白自己以前的事。
難道是失憶?心兒似乎有點明白了:你以前是個演員,而且是非常有名的那種。兩年前不知道爲什麼失蹤了,連警方也察不到你的下落。你的失蹤在兩年前惹起了很大風波,不說影迷差點暴動,社會輿論也紛紛指責警方無能。是當年最大的新聞。
這樣吧,你以後儘量少喝酒,都咳嗽到吐血了還喝,回頭我去問問醫學屆的朋友。不過,你要答應我少喝酒才行。心兒也實在看不下去阿郎喝酒那股勁頭,從早喝到晚,那簡直是不要命的喝法。
幾天後,心兒興奮的回到家裡,開始洗菜做飯。阿郎摸不着頭腦,問心兒她也不肯說,只說呆會就知道了。飯菜端上來後,心兒給阿郎盛上飯,兩人圍着吃飯。
心兒夾着一支雞腿放到阿郎碗裡:來,補補身子。
阿郎不由感到幾許感動:你對我真好。的確也是,在阿郎流浪的兩年裡極少有人這樣,不但把自己揀回家給自己住的地方,還每天做飯給自己吃。
記憶中似乎好久沒吃這種住家飯了。真有種幸福的感覺。阿郎不由感嘆。
今天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心兒很開心的向阿郎宣佈:你很可能是患了選擇性失憶症。不等阿郎問,她就接着解釋了:這種失憶症不會忘記所有的事,而是有選擇性的忘記你不想記起的人和事。只要你願意配合,是可以治好的。
真的?阿郎也是一陣狂喜:那麼怎麼辦?
放心,我有辦法了。心兒露出難得一見的調皮表情。